她心中暗暗吃惊,不防他突然一拐,推开一扇门便冲了进去,小蛮被他带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头撞进他怀里,被他死死抱住。
泽秀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她,似是方才压抑了太久,平静的表面再也维持不住,小蛮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被他勒碎。她一动不动,把头靠在他心口,清楚地听见他狂乱的心跳,还有急促的喘息声。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不说也好,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蛮低声道:“我没事,很好,真的很好。”
他吸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渐渐放松,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还是不说话。
小蛮轻道:“雪先生……是怎么回事?”泽秀沉默了很久,才道:“他身体里有两个人,一个雪先生,一个无奈何,彼此其实知道对方地存在,只是彼此都不愿承认。”
“……你们很早就知道这件事?”
泽秀想了想:“我隐约猜到一些,二叔却一直知道。我确定他就是策划灭族的主使,是在他离开开封府的那天晚上。在我十五岁地时候,母亲去世了,我便离开了父亲的那个支脉,独自出来闯dàng,遇到了三叔,他神qíng与往日大不相同,可惜那时我没有反应过来。他听说我母亲惨死地事qíng,只说了一句:腐败地家族。然后告诉我,迟早会将这些人都杀了,让我等着。后来二叔来了,qiáng行将他带走,我也离开了。这件事我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他来了开封府,那天突然来找我,说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
那个晚上,回想起来依旧令人悚然。一样的脸,一样地衣服,截然不同的眼神与表qíng,充满了戾气的锐利,与九年前那个狂言要杀光那些人的雪先生一模一样。
他说:好孩子,三叔没有食言,你看到了吗?
泽秀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只道:“他一离开,我立即去找二叔,他通知了族里的人,我则四处打探三叔的消息。本是让二婶陪着你,没想到她只有一个下午有事没在,端慧便将你带走了。好在你比较机灵,三叔体内那个无奈何……十分凶残,与他平日为人大异,一个不小心便可能丧命。”
小蛮想到被关在后院的他的师父和耶律文觉,不由打了个冷战:“那耶律文觉……”
“已经死了。”泽秀摸了摸她的耳朵,“他中了死煞,身上的血全部凝结成墨块,还有一个没有头的尸首,不知是谁,也中了死煞。”
没有头……看样子是云武把那人的脑袋割了带去给天权了。那个老头一辈子收两个弟子,一个jīng神分裂,将他软禁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个处心积虑要把他杀掉。他的命也蛮可悲的。
“端慧说,你们家族里出现双生子是不吉利的征兆,是不是真的?”
泽秀犹豫了一下,“是有这个说法,但并不是世俗理解的意思。”他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三叔这样,便是双生子。”
一个人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叫做双生子,并不是说生出双胞胎来就是不吉利。
“我祖母在怀着三叔的期间,族中长老为她看相,直言她怀的是两个孩子。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生双胞胎,可落糙之后只有三叔一人。祖母因为此事郁郁不欢,很早便过世了。他会成双生子,想必此事也是有一定的影响。”
小蛮低头,看着自己在半空悬着的脚,鞋子上一个绒球,颤巍巍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为难的很。
“那……你们会怎么对付雪先生?关起来吗?还是杀掉?”
泽秀定定望着窗外,目光深邃:“我们都不会让三叔受到任何伤害的,但前提是他收敛好身体里那个兄弟。”
小蛮没说话,这是他家的事,她不太想cha嘴。
泽秀轻道:“你怎么不问我?”
小蛮抬头看着他:“问什么?”
他耸耸肩膀,没搭腔。小蛮笑了一下,抓抓头发:“嗯,我看你好像不爱说这些,所以不问了,而且他们看上去……怪可怕的。”这种森严又戒备的气氛,很容易就让她想到不归山,本能地排斥。
泽秀故意逗她:“什么都不问,不怕我把你卖了或者剁了?”
小蛮眨了眨眼睛:“你要卖要剁早就可以了,gān嘛等到今天。再说了,我又不值钱,卖我你不划算。”
泽秀在她下巴上挠着,刚好触到她痒处,舒服得恨不得喵喵叫两声,脑袋在他胸前蹭啊蹭。
“怎么不值钱?你是敛芳城主人的孙女呢。身价万金。”他笑。
小蛮从袖子里掏出那张红纸,上面就写了三个字,是她娘的名字。她被无奈何bī着写信物,实在没办法逃脱,只能写了她娘的名字。
她轻轻将那张红纸撕了,淡道:“我不是他孙女,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泽秀摸了摸她的头发,忽然将她右耳那里的长发撩起,果然见到那颗新戴上去的右花海。他用手指摩挲了半晌,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过了很久,他才轻道:“耳钉……挺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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