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过了一阵继续调侃道:“你要真想知道多痛,拿刀子割自己一下不就结了?”
林越诤又坐了一阵,直到产房里传来新生儿的啼哭声,他才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开。
刚推开病房门,林越诤就对上了一道视线,青瑜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扁着嘴,委屈地看着林越诤,猫一般奶声奶气地抱怨:“诤哥哥,你去哪里了?”
林越诤面无表qíng地掩上房门,淡淡说:“去抽了支烟。”
“好热好热,诤哥哥,我想回家。”青瑜作势要掀被子。
林越诤径直将窗户打开,在她面前坐下。
“诤哥哥,你怎么都不说话?”青瑜的眼中有些慌乱,抓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温热的呼吸拂在手背上,林越诤抽回手:“青瑜,我给你削只苹果吧。”
青瑜眨了下眼睛,定定看着他,“嗯”了一声。
林越诤从果篮里拿过水果刀,取出一只红得发黑的蛇果,背转过身,抿着唇默默削了起来。
“听人家说,如果能削出两米长的皮就可以许愿了,我要一个两米长的。”青瑜笑着说。
他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正在苹果上移动的水果刀骤然一偏,重重地切入了他的左掌心。
一道暗红血线猝不及防地从分开的皮ròu中涌了出来。
身后,爆出青瑜的尖叫声,她圆睁着大眼,片刻后,她猛地扑到chuáng头按铃叫护士。
苹果骨碌碌地滚落到地面,他埋下头,一行热泪终于顺理成章地落下。
次日,卫庄早早的就来看青瑜,见她乖乖地在喝粥,他爱昵地责备她:“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不是滑雪摔断腿就是下楼梯摔到旧伤口,我真怀疑你在英国是怎么过的。”
青瑜嘟着亮泽的绛粉嘴唇:“爸!我都二十二了,你还骂我!”
卫庄走上前,拍了拍林越诤的肩,在青瑜对面的沙发里坐下:“你知道越诤多忙吗?过年时你忽然来电话说摔断腿,哭着嚷着要越诤过去照顾你,他撂下手头的事qíng飞去陪了你一个多月,刚喘口了气,你又把腿给摔了,你这样三天两头的给他找事儿,知道耽误我们多少事qíng吗?”
青瑜将喝粥的勺子放下,赌气似的靠在chuáng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我饱了!”
“这孩子……”卫庄指了指她,摇头一笑,“就是任xing,考了这么多年才把剑桥考上,刚读了一年,喊一口想和你结婚,马上就从剑桥退学了。我是管不她了,以后就指着你收拾她这个小魔星。”
“好像谁稀罕剑桥一样,要不是EVA说诤哥哥读剑桥,我要不读个剑桥牛津,配不上他,谁要去读它?”青瑜撇嘴,抓起勺子继续喝粥,“英国有什么好的?没有爸爸你,没有中国菜,更加没有诤哥哥。”
“女孩子家的,总要有个高文凭,说出去才好听。”卫庄的眉下意识地拧了起来,顿了顿,他朝林越诤招了招手,示意他来自己身边坐,“等你们结婚后,我再找个好点的高校,把你的学历问题解决了。”
说着,他拍了拍林越诤的手:“越诤,去看过你爸爸了吗?”
他见林越诤不答,心中已有了数,语重心长地说:“你不要恨他,老一辈做那么多,说穿了不都是为你们?现在你也大了,什么人事没见过?怎么还放不开你爸爸那点错误?”
他眯着眼睛,锐利的目光在林越诤僵冷的脸上逡巡了几圈,吸了口气:“听话,去看他,也把你和青瑜的好消息带给他。还有,你妈妈的保外就医,已经快下来了——总不能你要结婚,连个来主婚的亲人都没有。放心,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和青瑜过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叔叔的承诺。”
林越诤死灰般的眸中终于有了些光亮,眼前这个人,永远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谢谢卫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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