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德不应声,只是拿眼看她,示意她坦白从宽。
沈采薇同学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脚,小心翼翼的用脚尖画了个圈圈,做了个心理建设然后才不甘不愿的把事qíng一五一十的说了——每天都在卖自己的蠢,简直是要受不了!
沈怀德听完事,看了看她,缓缓道:“你倒是长进了啊,一出门就惹了事?”
沈采薇只能“呵呵哒”,默默的用微笑服务大众。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又是自己唯一的胞妹,沈怀德只好缓和了神色,正经和她说话:“三娘,你也大了,日后做事也要仔细些。哥哥又不能常常在你身边,万事都要看你自己才是。”
“这事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裴九害的......”沈采薇抿抿嘴,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沈怀德抚了抚她的肩头,认真道:“早就告诉你了,不可一心二用。你若不是看书的时候喝水,哪里会出这事。别的不说,若是那水太烫,烫到你自己怎么办?”
沈采薇非常郁闷——感qíng看书时候喝口水都不行啦?只是,她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沈怀德在人前都是平易近人,风度翩翩。但作为一个和沈采薇一样上头没爹没娘的小少年,他心里怕也是很没有安全感。对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自然是更加小心了,恨不得事事都替她周全了。如此一来,变成控制狂什么的也是有的。
所以,沈采薇只好沮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啦,下次一定小心。”
沈怀德这才满意,然后道:“你上次不是让哥哥给你刻个章吗?已经刻好了,迟点儿让人给你送来。”
先敲一锤再给个蜜枣,这种事沈怀德做得再顺手没有了。只可惜沈采薇非常吃这套,顿时忘了适才的不喜,差点跳起来欢呼:“三哥最好了!”
沈怀德笑笑,看着妹妹的目光十分温和,语气温温的:“过不久,教你的先生就要到了,也算是三哥送你进学的礼物吧。”
沈怀德的消息一向灵通,沈采薇一听就知道开学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沈采薇和沈采蘅是女孩儿,寻起先生来只有更讲究的——不仅才学人品都要过关,还要是女先生才行。当初沈采蘩进学的时候,因为运气好加上少时就有的才名,寻了一位据说在宫中做过女官、有真才实学的梅先生。梅先生耐心教了几年,家中上下皆是十分满意,宋氏本也打算叫梅先生多留几年,顺便带一带后面的沈采薇和沈采蘅。
只是梅先生家中有事,久留不住,去年底就回乡了。不过,也是这位梅先生重qíng,临去前替沈家写信给一个与自己一同出宫姓祁的姐妹,邀她来沈家授课。
也是沈家名声好,松江又是文事昌盛之所,那位祁先生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听梅先生说,这位祁先生早年父母双亡与幼弟一起寄人篱下。因叔父苛刻,这才迫不得已的入了宫。没想到因她贯会做人又有些运气,宫女升到女官,还在皇后宫里当过差,倒是过得不错。熬了许多年出宫,亲眷俱亡,只有一个亲侄子,孤苦伶仃的。她此次来也是带了侄子,方便晚辈在此处求学的。
因早有书信往来,等到祁先生到了的那日,裴氏早早的令人去渡头接人,自个儿亲自去把两个女孩儿抓起来梳洗打扮。沈采薇被人围着梳洗,绿焦择拿出宣窑瓷盒,给她擦了茉莉粉,小心的掩了掩那太过碍眼的胎记。沈采薇真心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个不会说话的娃娃,被迫换上一层层的衣服,带上一堆堆的饰品。
她和沈采蘅的衣裳都是有月例的,裴氏明面上一贯都是一视同仁,便是连搭配的小首饰也是差不多。只是沈采蘅年幼爱娇,虽然这时候说不上爱美但也已经有几分朦胧的念头,三不五时的寻机会去找裴氏撒娇要做漂亮的新衣裳或是新首饰。裴氏应了沈采蘅的红衣裳,转头又会给沈采薇添件绿衣裳,虽差别不大但久而久之,两人的装扮上面就越发不一样了。
这种正式场合,沈采薇和沈采蘅倒是有正式的会客服,钗环裙袄皆是一样的。今日就换了一身月白绣花小袄、玫瑰粉绣流云纹裙子,配着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就连头上戴的碧玉环和金饰都是一样的。
裴氏认真瞧了几眼,见两个女孩儿都如初chūn的花朵儿似的鲜妍,心里颇是欣慰嘴上却道:“还是简单了些......上次老夫人那边不是赏了玉,便一齐带上好了。”
又有丫头上来,给她们带上配了玉的璎珞项圈,这样一看倒是添了几分贵气。
裴氏上下瞧了又瞧,总算是满意了些,侧头去问王赏chūn家的:“二娘和三娘的束脩可是备好了?”
“早就备好了,是按惯例来的。这前前后后的,太太都问了三回了。”王赏chūn家的乃是裴氏的陪房,很能说几句亲近话,“太太也是太着急了,两位姑娘都是聪明伶俐、百里挑一的,谁见了都是要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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