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敏没料到万夫子会当场给她难堪,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我……”
万夫子冷哼一声:“今日的课到此为止,请各位小姐都散了吧!”说完,一脸愠色的拂袖而去。
若云也从未见过万夫子发脾气。看来,万夫子今日着实被惹恼了。
沈宜蓉不满的看了沈宜敏一眼,责怪道:“都怪你,这么简单的东西怎么听都听不懂,偏偏问上这么多遍。这下倒好,惹的万夫子生气了。”
沈宜敏qiáng词夺理:“这怎么能怪我,明明就是万夫子脾气不好。哼,没加过架子这么大的。我多问几遍怎么了,他是夫子,就该多有些耐心才是。”
沈宜蓉哼了一声:“我可告诉你,万夫子是京城最最出名的乐师。若是被你气走不肯再来了,母亲定会生气的。到时候,你就等着挨骂吧!”
“我才不怕呢!”嘴上说的倔qiáng,可沈宜敏分明已经心虚害怕了。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故意将事qíng又扯到了最小的四妹身上:“说到底,还是怪四妹。乐器课都散学了,偏偏还要请万夫子留下来给她下小灶。要不然,我也不会跟着过来旁听,也就不会惹得夫子发脾气了。”
今天总算见识到什么叫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了。
若云涵养好,不代表就懦弱到任人欺负的地步。闻言,她淡淡的一笑:“敏姐姐,有件事qíng只怕你弄错了。万夫子是主动留下来指点我学习chuī箫,并不是我请的。另外,这旁听一事也是你主动,听课时不老实不安分不认真的也是你。怎的到了最后,将原因都怪到我头上来了?”
沈宜敏没料到若云如此能言善辩,愣了一愣,有些恼羞成怒:“哼,就是你的错,你还敢狡辩?”
狡辩的到底是谁?
若云懒得理她,扔了一句:“母亲若是追究起来,我们一起前去对质。”然后便领着香菱走了。
看着若云gān脆利落的身影,沈宜敏更加羞恼了,恨恨的说道:“这个晴姐儿,半年多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
原本的晴姐儿,就跟沈宜馨的脾气差不多。不管怎么欺负都不会吭声的。现在倒好,言辞犀利像刀子一般。偏偏句句在理,自己居然说不过她。真是气死人了!
沈宜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幸灾乐祸的说道:“四妹可不比从前那般好欺负了,某些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沈宜敏在家里仗着自己是嫡出的身份,又受方氏宠爱,因此从不把庶出的姐妹放在眼里。在沧州就以欺压沈宜馨为乐事。到了京城来,又总想着欺压沈宜蓉和沈宜晴。
沈宜蓉早就看沈宜敏不顺眼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若真正论起来,大老爷沈楠是庶子,沈家长房一脉都算是庶出。身份也没见得高贵到哪里去。
沈宜敏眼睁睁的看着沈宜蓉笑哈哈的走远,心里的窝火就别提了。顿时把帐都算到了沈宜晴的头上。
等着吧,四妹,我总要找个机会让你领教领教我的厉害不可。
沈宜敏冷哼一声,气呼呼的离开了花园。
这一厢,香菱忐忑不安的跟在若云的身后,yù言又止。
若云没回头也似看见了香菱的脸色一般,淡淡的说道:“香菱,你不用为我担心。沈宜敏欺人太甚,我总不能任人欺负。”
平日里受些沈宜芳沈宜蓉的闲气倒也罢了,毕竟是这个身子的亲姐姐,朝夕相处在一起,顾忌颇多。可沈宜敏算哪根葱?凭什么无端的要受她的闲气?
香菱叹了口气:“小姐,话不能这么说。若是她去太太面前告你一状……”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若云冷冷的说道:“她若是敢去告状,我正好趁着机会到母亲面前说道说道。”她不爱惹事,但也并不怕事。
香菱哑然,小姐的脾气真是变了许多呢!若是放在往日,多半是道歉了事,不管是不是她的错,总之一律低头认错息事宁人。哪里像现在这般硬气……
若云慢下脚步,回头看了香菱一眼,微笑着说道:“香菱,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做人若是太过软弱了,别人便会欺负头上来。我……以前年纪小,不懂这些。不过,现在可不同了。我不会任由人欺rǔ的。”
夹着尾巴做人也得有个限度,若云给自己设定的底限是:不轻易得罪任何人,尽量和沈家的兄弟姐妹们搞好关系。但是,该坚持的原则一定要坚持。
是别人的错,休想推到她头上来。
女子当自qiáng,若是自己都看低了自己,别人又怎么会来尊重你?所以,万万不能将自己置于人人都能欺负的最低点。
这些道理,也是若云重生之后慢慢领悟出来的。
她不要再做那个善良软弱没有原则的若云了。
今生的她,已经站到了一个比昔日高了许多倍的起点上。所以,她要好好的磨练自己,做一个完全不同的萧若云。
不然,她又有何资格站在昔日的主子萧婉君的面前?她又有资格轻言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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