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了一眼,有许多回忆便把他的眼睛抓住,愈发深沉、失神。一双眼便不再离开那书页。
接下来伏江的话他却听不见了。他看着那书页一张一张翻起抚平,烛光之下一张明一张暗,明明暗暗,脑袋嗡嗡作响,好似什么也看不进去。
两人挨着,大腿与大腿贴紧了,才能放上一本云雨交糜的书册,身子与身子靠着,伏江才能在他耳边作祟。
汗水渐渐从沈长策额头上渗出来。
“啊!”伏江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我们还是试一试,今晚就试,我······有些忍不住。”
伏江才说着,只见一滴水落在那册子上,书上勾勒的线条立刻晕化开,那书页上沾满情欲的人脸变得模糊不清。
伏江抬头看,沈长策的脸上汗涔涔的,他的目光在那书册上游离不定,也不知有没有在看。他胸膛起伏不断,好似追着什么,跑了好长一段路。
伏江看向他,他也心虚地朝伏江看去。黑色的眼睛里慌乱、崩溃,好似一块风化的石,一吹就倒。
伏江盯着他的眼睛看,忽然吻了上去。
两人好似干柴烈火,呼吸都是又急又热,伏江的手不再紧抓着沈长策,他双手倾身过去抱着他,那春宫册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不知翻到了哪一页。
伏江的手往下探去,突然盯着沈长策笑。
沈长策忽然将伏江按在床上,俯身下去亲吻他的脖子。
伏江的喉被他吻得声颤:“不许喜欢我,不许!但你要和我做,因为我想。”
沈长策却望着他:“你诱惑我,却不允许我爱你?”
伏江依旧道:“不许。”
沈长策却迷离着眼:“我爱你。”
人本性贪,不能给得多,才会炽热。所以有欲擒故纵、半推半就的说法。
两人说的都是心里话,却都觉不满足。
沈长策一双眼不敢看伏江的脸,却只片刻不离盯着他的身体,像是被勾了魂。伏江看着那双眼睛,也像是被勾了魂。两人都没了魂,就是两具干干净净的肉身纠缠在一起。
伏江的脚趾触碰到沈长策腿上,粗糙不平的布条下包扎着他的伤。他用脚趾轻轻在那布条上蹭动,喘息更重。
伏江的眼睛不再清澈,不再是神仙冷漠和明慧,它们在烛光之下浑浊不清,布满欲望,已经被脏污的人世所侵染透彻了。那眼神像是千丝缠绕,沈长策眷恋万分的东西,就在那双眼里。
胡思乱想之中,沈长策抬起伏江那只扰得心乱的腿,便挺进他的身子里!
为什么他只能欺压着伏江,即使他心中对失控感到恐惧,依旧停不下身子的动作?
床在晃动不止,汗水滴落在伏江身上,沈长策握住伏江的腰挺动不止。可他身子有多畅快,心里就有多压抑。有什么东西断开在两端,无论如何也系不上,只能任凭着某种情绪堆攒积蓄,让他心口沉痛。
恍如回到前一段鬼迷心窍的日子,两人呼吸越来越短急,最后很快就紧拥着颤栗着发泄了出来。
沈长策伏在伏江身上,还喘着气,却被伏江抱着一滚,换作了伏江趴在他衣衫大开的胸口。
伏江抚了抚湿淋淋的头发,松垮的衣服从肩上滑下,他朝沈长策一笑。沈长策眼微怔,他胸口剧烈地跳。
伏江伸手,那地上的春宫册便落在了手中。书页哗啦啦地翻动,落在了方才他看中的某一页。
他看了片刻,又把那书扔在一旁。学着那图样,伸出舌头在沈长策胸口转着,舔吮他的汗水。烛光里,他的神情一半明媚纯净,一半鬼影乱画。
沈长策盯着他,他的心跳已经暴露在伏江的舌尖下。
伏江的腰动了起来,两人身子还相连在一起,他像一条蛇一样扭着动着,让彼此又开始了不紧不慢的搅动。
他就这样忘我地动,神情也忘我地陶醉。他不是神仙,他既是人也是妖,他像是一团热火,要把沈长策烧碎了。
他喜欢这样,也喜欢自己。
沈长策看着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但手已经将他按在胸口。他闭着眼睛,下身往上疯狂地动作。他双腿姿势也奇异,好像对天跪着。
你离我往,你退我进,谁想要停下,另一人就要继续。像是藕断丝连的孽缘,这场云雨久久不停。
烛光还亮。沈长策双腿肌肉的沟壑忽深忽浅,他不断地支撑着自己沉重的肉身去靠近伏江。
在烛光灭去的一瞬,缠紧着腿的白色布条上,又渗出黑红来。
横看天地之广阔,纵览时间之长久。
人之于天地是蚍蜉,人之于时间是须臾。神仙垂怜的眼,在哪一个须臾,看向哪一只蚍蜉,都是恩赐。
他在白茫茫里行走,既无时间的流逝,也无天地的变化。人说天地初始是混沌黑暗一片,那这虚无的白色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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