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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说，她不能够见妳，因为她现在变得极为醜陋。好像所有的青春年华，都随着离开妳而留在妳身上了。但是妳家族的人说，你们不能见面，不然只会病得更重。」

珍的眼眶微红。她透过眼泪，好像反而比较看得清这个世界。她拉起妇人的双手，握住了像羽毛一样轻柔的他们。

「没有关系，只要我还能再见到她。」

「她很自责都是因为她，害妳也跟著生了病，她说，要是妳没有爱上她这种崇金的女人就好了...」妇人越说越哽咽「要是，她没有嫁到莫里森家就好了...全部、都是.....」

「我不在乎！我他妈的从来不在乎！我爱她，我好爱她.....」珍抱住了妇人。

「她还願意见我吗？」

妇人抽出被紧握的手，回抱住珍。很紧、很紧。

「是的，她願意。」幾乎是在颤抖中硬生生挤出这句话，但是戴安娜知道，没有比这个更确定的事了。

珍的脸靠近妇人的脸，用最可能的距离，看清妇人的长相。然后，她轻笑。

「跟我的记忆一样，还是那么的美丽。」

戴安娜吻上珍的嘴唇。

强烈的花香扑鼻而来，蔷薇的花瓣在每一次她们离开彼此的唇瓣喘口气时飞扬而出。有些是珍的，有些是戴安娜的，但无论如何，它们都是一体的。

她们都是一体的。

－如果我爱的不是妳，而是像我的我呢.....－

－那就爱妳吧，我和妳，一起。－

直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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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享受即将来临的春天。

那件事过后，已经二十载。而这栋房子因为珍的遗嘱，过到了他的名下。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致亲爱的杰克,

我很抱歉之前的无礼，请你原谅。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人世。我明白我这次的离去会带给身体最大的消损，我明白艾伯特的苦衷。但是，我也知道的，能和她一同死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願望。

我不会回来了，我早就料到。

我以莫里森家最後一名成员宣佈，这栋宅邸，之后由管家艾伯特.帕里森及执事，杰克.理查继承。

你可以当作，这是莫里森家对你亏欠的补偿。并无期限的住在这里，建立你的家庭。

最後，由衷的感谢。

珍.莫里森

珍私奔以后，他和艾伯特在那件房子里的臥室找到了已经断气却微笑着的她们，死的很美，因为週遭都是花瓣。

他们把两人的尸体运回了这里，葬在庭园。

从现在杰克坐著的位置就能清楚看见，两个墓碑的上方爬满一大片的蔷薇，在一片粉红之中，从顶端冒出两朵白色的变种。

他们甚至高攀上一旁的围墙，花瓣像婚纱一样轻柔。他们的茎就这样交缠在一块。

日日夜夜，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