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令我苏醒了过来。从脖子到肩膀,都还残留着沉重的痛感。
我被人打昏了。就象是电视上的惊险电视剧一样。不过,在电视剧里,一定只是做个样子而已,不会真的打下去吧?
现实非常不利。
睁开眼睛后,四周一片黑暗,还充斥着腐朽的古老木材的独特气味。
这里是什么地方呢?虽然手脚还都自由,但从被打昏这一点来看,应该不会被带到什么好地方才对。
空气冰冷,地板也很冰冷,但只有我的左上半身有些温暖,简直就象靠在什么人怀里一样舒服。
“还疼吗?”
“嗯,相……”
我原本想说的相当疼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
“你总算醒过来了。你刚才象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害我担心死了。”
咦?咦?这个声音是……义一?
义一把手腕环绕在我的肩头上,轻轻地把我搂紧在怀中。在下一个瞬间,我用足了力气把义一撞了出去。
咚的一声。
“疼死了!”
义一发出了惨叫。
“啊!对不起。”
“既然要道歉就不要把我撞出去嘛!好过分。”
在黑暗的另一侧义一苦笑了出来。”算了,既然你还那么精神那就说明不用我担心了。”
“对不起。对不起。”
那声音听起来很痛的样子。
“算了,我也不对,谁让我去碰有对人接触厌恶症的托生呢。”
我能听得出义一不是在讽刺我,而是真心这么认为。
真不可思议,因为看不见样子,所以反而能看得出别的一些什么东西。
“先别管我了,你的脖子还疼吗?”
“我没事。”
“是吗?”
义一松了一口气。我跟着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中,我非常的紧张。但不是那种让人感觉沉重的紧张,而是……”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音乐堂。”
“音乐堂?那个音乐堂吗?”
“没错,那个只是听人说过,但从来没有人用过的地方。”
原来如此。当眼睛逐渐习惯了黑暗的时候,就可以看见在足足有文化中心的大会议室那么大的宽敞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架巨大的钢琴,围绕在钢琴旁边的是学生用的长椅。坏掉的桌子椅子则在房屋的角落堆成了一座小山。
不知是出于当时的流行式样,还是从音效的角度考虑的,整间房子没有一扇象样的窗子,只有在天花板留了几处小小的采光的地方。虽然在修建的时候应该还算是时髦的建筑,但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了,到处都是伤痕,近年来由于老化程度过重已经从几年前起就不再使用了。而且这里不仅是位于和宿舍隔着一个操场,相距遥远的地方,而且又是在杂树丛中,周围被野草所包围。我怎么会被人扔进这种鬼地方啊。
想从周围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说已经相当老化,但那墙壁也不是人力所能破坏的。唯一的那一扇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沉重的大门,也不是用撞的就能撞开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义一会在这里呢?
“那个……你别怪我问这种傻问题。”
听到我说话后,义一似乎为了更听清楚一点而支起了身子,在他背后是粗大的钢琴腿。他就是撞到了那上面吗?
应该……很疼吧?
我好象总是在给义一添麻烦。无论是同屋的事情也好,还是刚才的咖喱饭事件。不过我实在没有想到义一会保护我就是了,按说义一没有这种义务啊。
“你说的是什么傻问题?怎么刚开始说话又突然沉默下来了。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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