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有些头晕,没拒绝秦肃征的好意。秦肃征把他送到杂志社门口时已经接近两点。他下车关上车门,指了指出口的方向。秦肃征没发动,把副驾驶的窗降下来,看着他,“要忙到几点?”
陆渊摇了摇头,“不用等,还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回去。”
秦肃征没说话。
老温的电话又来了,陆渊来不及跟秦肃征道别,一路小跑从安全通道上楼。
办公室的灯全亮着,老温和李然已经到了。老温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李然靠在桌子上打电话,看到陆渊,招了招手。
陆渊走到老温身后。老温听到声音,把电脑屏幕往陆渊的方向让了让。屏幕上是一封邮件,寄信人是一串电话号码。信件没有标题,只有一份一分钟的录音文件。陆渊点开,背景声很嘈杂,先是两个声音在对骂,后面似乎打了起来,能听到武器击在人身上的闷响。
陆渊往下拖了拖,有很长一片空白,没有字。一旁李然放下手机,“不行,还是打不通。”
陆渊问他:“是发信人这个电话?”
李然点点头:“就是老孟的电话。”
陆渊又问:“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不上的?”
老温想了一会儿:“晚饭前他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查到了东西,很快就要回来了。”
陆渊又点开录音。老温和李然对视了一眼:“报警吧。”
陆渊猛地抬头:“等等。”他点了重新播放,“这不是章怀口音。”
老温愣了愣,“不是?”
陆渊点了暂停,“左立是章怀人。他们那边讲话没有后鼻音。”
陆渊松开鼠标,“孟丰晚饭前告诉你他在章怀?”
老温回忆了一下:“没错,他还跟我抱怨章怀那边的宾馆太贵了。”
陆渊想了想,退出信件界面,看了看左上角的邮箱地址,“私人信箱?”
老温看了看,“是,我一开始只有这个号,后来才有的工作号,老孟他们一般都是用这个联系我。”
陆渊问他:“介意我看一下吗?”
老温挥挥手。
陆渊往下滑了一下鼠标。孟丰的信息赫然在列。
陆渊没点。
老温接过鼠标关了邮箱。陆渊把手插回口袋里,三个人互相看了看。老温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李然和老温在后面关灯。陆渊没等他俩,到了负一楼才想起他不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这个点儿了,也不好找人来接,只好拿出手机叫车。他感觉比出门前更晕了些,可能是因为吹了冷风,于是紧走了两步,打算快点从车库出去。
没想到转过弯看到了秦肃征的车。秦肃征没走,把车停在离电梯口最近的停车位里等他。陆渊有些懵,拉开车门坐进去,拿出手机取消刚刚的订单。秦肃征看他没动,侧过身来帮他系安全带,手蹭过他的脸。
烫的厉害,陆渊果然是发烧了。秦肃征有些生气,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在心里悄悄地列了一串陆渊的罪状:打游戏不吃饭、不盖被子睡在沙发上、半夜三更出来加班,面上一点不显,调头往医院开。
陆渊这几天去了两次医院,记得路,看秦肃征转了方向,以为是他不舒服,迷迷糊糊的问:“你手疼吗?换我开?”
秦肃征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吗!”
陆渊摸了摸额头,没觉得有多烫,于是伸手轻轻拽了拽秦肃征的袖子:“不去医院,家里有退烧药,吃了就好了。”
秦肃征不听,径直开到了医院。陆渊不肯打针,医生只好开了些药让他带走。
秦肃征取完药回来,在车上等他的陆渊已经睡着了,脸烧的红红的,缩在羽绒服的领子里,睫毛颤动。
秦肃征忽然有点心疼。
第9章
陆渊断断续续的病了半个月才好。临近年关,秦肃征忙了起来,天天早出晚归,但没提搬回去住,仍住在陆渊家 ,一顿不落的给陆渊做早餐。他手伤好的很快,只剩下浅浅一道疤,几乎看不出来。
老温之后又找了陆渊一次,给陆渊交待了些事儿,陆渊应下。他最近在跟海西亚这条线。海西亚管理严格,访客都要出示院方专门的通行证,陆渊不好自己去查,只能等线人的消息。
海西亚全名海西亚护理中心。这个护理中心在C城郊外,是私人开设的,针对各年龄段慢性病患者和患有发育障碍的人提供医疗护理服务。C城提供这类服务的医疗机构不多,海西亚算是其中规模最大的一个。除此之外,海西亚还和几个医院签订了合作合同,为避免医院床位紧张,一些需要全天候24小时照顾的老人和不能自主交流的植物人都会转到海西亚去。
从去年8月份起,海西亚的死亡率骤增。尽管大多数都是病弱的老人,但是对比先前的数据,这个数字仍然高的吓人。陆渊买通了一位工作人员,让他帮忙调查护理中心最近的状况。
对方职位不高,能接触到的文件很少,大多是内部通知。陆渊把附件保存下来,回件表示感谢。退出邮箱,看到沈泽宁的对话框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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