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
“那行,如果真不是女朋友,在高考之前就先别见面了,不然跟女同学这么频繁见面算什么?”
吴曦这才意识到母亲给自己挖了的坑,让他跳了进去。
“那我也总能有朋友吧!”吴曦几乎快要崩溃。
陈阿姨又开口道:“可以有朋友,但唯独这个朋友高考之前不能见!高考结束之后,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都不管。”
“你太过分了!连我交朋友都要管!”
“不然我现在就告诉你爸,让你爸收拾你?”
吴曦气得双脸通红,他哪能说得过自己的母亲?只好什么话都不说了,既没答应说不见面了也没跟他妈妈吵,生了一肚子气,想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不跟你说了,我去写作业!”
陈阿姨看着儿子紧张的样子,心中更加笃定了,在他的身后喊道:“我说到做到,你要是不听劝,后果自负!”
吴曦用暗劲甩上房门,声音不大,但鼓起了风。
母子俩之间“冷战”的气氛明显,宋维和陈初两个人一回家就发现了。
陈初回来得早,从姑姑那里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等宋维回到家之后,又把了解到的情况悄悄转达给了宋维。
听说吴曦有“女朋友”,宋维看上去并不意外,陈初纳闷地问:“你早就知道了?”
宋维摇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要说也是会跟你说啊。”
“那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我只是自己猜的。”
这是实话,宋维早就通过种种蛛丝马迹在心中猜中了大概。
陈初原本以为宋维会站在姑姑那边,数落表弟吴曦,谁知道宋维并没有。
听说陈阿姨勒令两个人在高考前不许再见面,宋维反而同情起吴曦来:“吴曦是个死心眼,估计很难接受吧。”
陈初点点头,说:“那当然了。晚饭都没怎么吃,不过……你看上去怎么好像也不生气?”
“生气什么?”宋维反问道。
“吴曦偷偷交女朋友的事情啊!我还以为你会责备他呢。”
宋维摇摇头。
陈初就更意外了:“那你支持吴曦早恋吗?”
宋维赶紧制止他乱说下去:“我可不支持他早恋。我只是理解他而已。支持和理解是两件事。”
因为这件事情一闹,吴曦的补习状态又不见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宋维看在眼里也着急,心想一会儿和他私下聊聊。
果然,课间休息的时候,宋维说要去楼下打水,叫上吴曦一起。
一路上,吴曦都沉默寡言,像一只失去斗志的公鸡。
走到小区花园那边,趁着夜色,宋维试探性地开口问那个女孩的事情——
“听说,你今天下午去见那个女孩被阿姨撞见了?”
吴曦只以为宋维是被母亲派来来给自己上思想教育课的,有些厌烦地说:“是不是我妈让你来套话的?我都说了好几次了,人家真不是我女朋友。”
吴曦说话的态度并不好,但宋维也没有生气,解释道:“不是阿姨让我来找你的。她都没跟我提这件事,我是问了陈初才听说的。”
吴曦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来他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排斥谈论这个问题了。
宋维叹了口气,趁热打铁地说:“你这个年纪,有个喜欢的女孩很正常啊……只是,现在这个时期真的是太敏感了。”
看到表哥怀揣着理解和体谅的态度,吴曦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哥,放下了部分的戒备心。
“你喜欢她吧?”宋维又开诚布公地开口问,语气淡淡的,既不像是要打探情报,也不像为了猎奇八卦,就仅仅是出于关心。
吴曦没说话,老老实实地默认了。
宋维淡淡一笑:“上次看电影,你消失不见,也是去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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