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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恒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来这里以后第一次看到怀孕的人……好吧，第二次，第一次可能是他自己，他有很多的疑惑，却又不知道要问什么，毕竟他和他们不一样啊……

「呃，小孩会……从哪里生出来？」卫恒有点尴尬的问，他也知道这个问题很奇怪，可是这是他最大的疑问啊。

「咦？」离亚也惊讶了一下，不过还是红着脸回答：「我也没有经不过应该是……从哪边进去就从哪边出来吧……」

「那个，提尔斯说你也有宝宝了？」离亚担心地看了看他的小腹，提尔斯有稍微对他说过一些。

「……」卫恒无法回答，他意识上知道自己身体里有另一个生命，但是理智上没有很想承认。

「你不喜欢宝宝吗？」

「……」卫恒不知道，他不是讨厌小孩，但是要自己生又是另一件事。

卫恒抚上自己的小腹，不晓得该怎么办。

他不是没有想过干脆把他流掉算了……但是每当他覆上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错觉，他总觉得那个生命正在无声地哭泣着，要他不要讨厌他……

依恋他、偎着他，似乎总是可怜兮兮望着他的那个生命……让他怎么真的下得了手？

卫恒还在思索着，一只粗糙却动作轻柔的大手就覆上了他放在小腹上的手。

转头看向身后，不知何时走进来抱住他的提尔斯，灿金的眸子担心地直望着他，眉间有着几道忧虑的褶痕，这几天那些褶痕好像都没消失过……

「……」卫恒动摇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