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
认贼作父数十年,光是想想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易淮就觉得痛苦难耐。
“他起初只是想知道自己生父是谁,谁知道跟抽丝剥茧一样,线索越来越多,最后硬是被他给查了出来。”聂郗成看他脸色不对劲,有些担忧地询问,“你怎么了?”
易淮本来想说自己一直担忧的事情,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没事。”
——假如他一路追查下的真相是妈妈真的死在罗弈手上,那么他要怎么办?他能够动手吗?
“我设身处地地想了想,有点难受。”
聂郗成看了他很久,不知道信了他的这套说辞没有,最后还是退了半步,没再给他压力,“还能怎么办呢?好歹他撑了过来。”
正好服务生来上餐,在用餐习惯这点他们还是跟过去一样,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则,除非有急事,否则不轻易开口说话。
易淮专心地对付盘子里的烤和牛和蘑菇,他在国外吃了几年乱七八糟的西餐,回国以后一日三餐基本由安妈包办,安妈什么都好,就是这几年越发口味清淡讲究养生,搞得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喜欢垃圾食品的年轻人。
“擦擦嘴角。”点了点嘴角的位置,聂郗成忍笑拿起手边的纸巾递给他,“慢一点,别吃得跟花猫似的。”
易淮脸上不易察觉地红了一下,夺过纸巾擦了下脸。
约莫是觉得他这幅反应很有趣,聂郗成托腮看他,他被看得极其不好意思,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出糗没注意。
玩笑开够了,再开下去就是过火,聂郗成收敛了笑意,“别担心,没有哪里弄脏了。对了阿淮,你明天有空吗?”
易淮回想了一下自己周末两天的日程,确定没有什么一定要来公司处理的事情,“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你几点钟起来?等你起来我再来接你。”
“六点。”对上聂郗成明显不相信的目光,他垂下眼睛慢慢地说,“罗弈不会允许我赖床的,而且我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很多事情习惯以后也没有那么困难。”
·
吃过晚饭以后聂郗成开车送他回家。
他还是住在罗家,在他预想中,等罗弈会来以后他要说的事情除了现有的这些,他还要再问一遍罗弈自己能不能搬出去。
山上的富人区住户稀少,到这个点就只剩下不远处的点点灯火和偶尔经过的豪车,因为跟安保打过招呼的缘故,这次聂郗成的车终于能够开进来,送他到离家门口不远的地方。
到了该分别的地方,聂郗成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侧着身子看他,“你还有话要说吗?”
易淮知道自己该说再见,这简单的两个字如同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融融的夜色逐渐将车厢内狭小的空间侵蚀殆尽,未知的暧昧氛围漂浮在他们之中,他听到自己发出细微的声音,却难以分辨到底说了什么。
他好像是在叫这个人的名字。
“别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在允许我吻你。”
易淮抬起眼看他,眼神格外的沉静,“你不都早就做过了?”
“好吧,既然你没话说,那我有话和你说。”聂郗成按住他的后脑,把他带到自己这边,“是你允许我这样做的。”
“嗯,是我允许的。”
他都在跟这个人约会了,那么会发生这种事也是顺利成章的不是吗?
这个人勾着他的手掌很热,嘴唇也很热,被咬过的地方有些痛,可紧随而来的温柔舔舐让他脊背都发麻。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姿势已经完全倒了过来,被按在座椅上肆意亲吻的易淮攀着这个人的脖子,手指意乱情迷地插进那不像看起来一般坚硬的头发里。
“等一下,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就在他离失控只有最后一步时,聂郗成忽然放开了了他,将他推开,对上他迷惑的目光,“会伤到你的。”
昏暗的灯光下,聂郗成的瞳孔完全地扩散成一片混沌的黑,而胸膛剧烈地起伏,再往下的话,易淮不用看就知道刚刚抵住他的是什么。
“再继续下去就太超过了,我不想你后悔。”
“是吗?”
易淮喘着气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服。屈从于欲望很容易,站起来却很难,他扣扣子的手指一直在发抖,被吻过的地方一直在发烫,心里有个面目模糊的自己在疯狂渴求着更多,他从来都不知道吻还能够让人兴奋成这样。
聂郗成最后亲了一下他的鬓角,粗糙灼热的呼吸在他的耳边回响,一如他此刻的心跳,“明天见。”
“我回去了。”易淮伸手紧紧地抱了他一下,“明天见。”
他逃一般地下车离开,走到一半又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车子还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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