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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在易眼神飘忽不定，良久还站着不动，他喃喃道：“所以，现在算是一个很好的逃跑机会么。”

覃老在意识海冷笑，终于等到刘秦南离开的时候了，憋了太久不说话对他而已很痛苦。

覃老觉得这事也好笑，于是道：“你要不要真的尝试看看，看看能不能真的从他身边逃走，老头想想吧，逃到魔界还可以，至少刘秦南神识还不至于强到这种地步。”他自己也觉得这提议每心没肺，但这小鬼要是整天待着刘秦南身边，那魔还修不修？

周在易神色有点难看，似乎在纠结什么，不耐烦道：“我知道，我自有打算。”

说完，就转身朝着灵台的地下城入口处走去。

这所谓的系统阵法，自他踏入这城区以来，就一直在不知道说着什么鬼话。

嗡嗡作响。

☆、当年的时候

当年的时候，白衣少年拖着一把重剑，眉间紧锁，汗流不止，一步一步走上峰顶，四周的树林飒飒作响，山梯旁花草垂腰。

终于到达山顶，少年重重地喘气，将手中的重剑扔到一旁，哐哐作响，砸碎了一个石桌。

“回来了啊。”峰顶的宏伟殿内出来一气质儒雅文静而与白衣少年眉眼有着几分相似的笑脸青年。

“兄长，那秘境太麻烦了，妖兽虽然弱小但数量太多，怎么杀都杀不尽，下次请不要再让我去这种秘境了！”白衣少年抱怨道，尚还稚嫩的声音略带疲惫，抬眼瞪着那位被他称为兄长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见此哈哈大笑，只道知道了知道了。

而一旁突然走出一个红衣男子，少年看不清其脸，但对其人看不透的修为十分警惕，高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突然出现在玄清宗。”

那红衣男子抬脸望着少年。

“！！！”居然没脸，什么妖魔鬼怪！

白衣少年大惊，下意识往那怪物身上扔了几道风刃，只听见刷刷几声。

……

“明明小时候更可爱啊，岁月无情啊。”无脸男子立于一空中山水地之上，高空劲风甚至都吹不动其衣摆，青衣绣银丝，乌发随意披着，上身微弓，尽管看不出其神情，但从其懒散的站姿也能看出其心情。

“……”

刘秦南脚踏白玉色铺地石面，听到此人的话微微皱眉，眼神略有怒意，冷淡道：“你脸呢。”

无脸男子闻言顿了一顿，缓慢地转过身，背对着浩渺天地，蓝天白云，恍然大悟道：“对哦！这要不说，还真忘了。”

接着他就收到了对方鄙夷的眼刀。

刘秦南往前走近几步，不想再谈此人诡异的癖好，此人经常如此，谁也不知道此人真颜到底如何，什么脸都不顶还比顶着别人的脸好，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别乱叫。

江石琉摸摸脖子，脑袋晃了晃，道：“就是好久不见想你了也不行么？”之后，大概又是一段时间见不到你。

“不行。”刘秦南断言道，周围空气流动倏忽变快，有此人在的地方总不会有什么好事。

“不过既然来了，何不跟老头子聊聊天，你家孩子进去里面一天两天也出不来。”江石琉将脸转向下空不远的飞城，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刘秦南没吭声，倒是默许了。

“你觉得这个万象境如何，万宝万法，灵珠妙药应有尽有，当年可没有如此便利的地方吧。”江石琉说着像是在向刘秦南炫耀自己的珍宝，大张双手，衣袖凛然，只是没有个自豪的表情。

“……”许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刘秦南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的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创举，如果创举人不是江石琉的话或许会更好点。

刘秦南忽然想起小孩来万象之前对万象的好奇，忽然有了答案，他淡淡道：“的确是个很好的地方。”

江石琉听了觉得好笑，这孩子还是没能听出自己的潜台词，又道“你怎么还是啥都不懂，你看这地方，他们可以随时随地来到这里，卖自己的东西又或是买自己的东西，就是法术功法也能用灵石利益来权衡，与以前相比，以前讨一灵株尚需不远千里去采摘，而如今多容易，仅仅是通过一道门，准备好适当的筹码。”

话语里满是自信与猖狂。

刘秦南忽觉眼前的江石琉有点不对劲，这话江石琉在话本中同样对小孩说过，刘秦南看话本的时候并不明白江石琉为何说到这些，现在也不理解。

良久，刘秦南沉着脸忽然道：“那又如何，该得到什么的人自然可以得到什么，不该得到什么的人自然什么都得不到，这里照样是在争。”这本是话本里小孩的原话，原话本里江石琉听完一声不吭就走了，但之后却对小孩有过几次帮助，像是无比赏识。

江石琉听完僵住了，脸一直望着刘秦南的方向，气息有点不稳，青衣被劲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