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还有哪里可以藏啊!”时叙真恨不得自己能钻墙彻地,突然,他眼前一亮,“对了,厕所在哪里!”
小狐狸暗暗翻了一个白眼,饱含同情地跟他说:
“宿主,你虽然可以吃东西,但你觉得游戏里会有排泄这种生理需要吗?你能体会到食物的味道已经是个很伟大的发明了,等你把东西吃下去,它们会自动消失在你的胃里,毕竟你现在这个状态根本不是人类的实体,硬要说的其实就是灵魂、灵体之类的东西,只能吃喝不能拉撒。”
“所以……也就没厕所?”时叙僵硬道。
小狐狸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时叙哀嚎一声,心知没有希望了却还是不肯一动不动地等死,他捏着身上的被子不停在房子里转圈,特别希望能像武侠小说里一样找出个密室。
小狐狸跟这个手机里的一切都有联系,他看着进度条缓缓加满,一本正经地对时叙说:“宿主,别再转了,你的被子要掉了。”
“什么?”
时叙脑子一懵,猛地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而他在怔愣间手上的力气一松,那少女风的粉色小碎花被子就软绵绵地掉了下来。
方维之怀疑自己还没有睡醒。
不然他怎么会看到手机上有一个男人呢?
还是浑身赤果连个内内都没有的男人!
方维之赶紧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时叙这时回过神来了,大喊一声流氓就拽着被子上床了。
毁了毁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就这么被人看光光了,哪怕对方是个男人他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小狐狸撇撇嘴,心想你就知足吧,还好没摊上什么中年变态、重度性.癖、半老徐娘、未成年熊孩子什么的,能遇见这么帅一个小伙你应该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方维之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刚才那个男人半躺在床上,背靠着墙,一副全然的防御姿态,眼神凶恶,手脚却瑟缩着,特别像想咬坏人一口又无能为力的狼狗崽子。
“现在的游戏怎么都变成这个画风了,这不是带坏小孩子嘛……”方维之自言自语道,“听林临说他女朋友特别迷一个叫钱与野男人的游戏,莫非就是这个?”
你才野男人,你全家都是野男人!
时叙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堂堂时家二少不能这么跌份,不能跟个山里来的瓜娃子见识!
“宿主,别怂啊,你快点跟他说说话,我看情况不妙,他脸上写了两个大字。”小狐狸笃定道。
“什么字?”
“左边卸,右边载。”
谁都不知道这破游戏被卸载掉之后时叙是不是就真的死透了。
事关自己的性命时叙不得不慎重,他见方维之的手指正要戳返回键退出游戏,赶紧跳起来喊道:“同志别冲动!”
方维之疑惑地看向时叙。
时叙没打算跟方维之交底,毕竟他的身份敏感,万一这人心术不正而他现在又捏在这人手心里,自己活不了倒算了,反正也死过一次了,关键他是怕时家的利益受到损害。而且,不是谁都可以相信怪力乱神的事情的,方维之又不像时家大哥一样跟时叙熟稔。
有着这样的考虑,时叙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湿漉漉的大眼睛慌张地看了方维之一眼,接着貌似难过地垂下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您对这个游戏有什么不满吗?您不喜欢我吗?”
用过电脑的人都知道,一般卸载掉一个软件之前,这个软件会在最后一刻自救一下,比如把卸载的确认键设置成灰色或者特别隐蔽,比如非要你说出你是因为哪里不好才会想要卸载,最后还会来一个“我们一定会努力改进”的字样。
时叙的自救让方维之再次对这个游戏感到吃惊了,这用户回馈未免太智能太人性化了吧,手游已经先进至此了?
“你没什么不好的,但我不玩游戏。”方维之诚实道。
方维之说话的速度比一般人缓,咬字特别清楚,清越好听,让时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的防备也减少了一些,再加上小狐狸说这个人的手机里面特别干净,一般男生会玩会看的游戏啊聊马蚤啊第八个字母片什么的都没有。
他说从不玩游戏是真的,以前的生活太单调,几乎不知道什么叫享乐和消遣,在他心中,“玩游戏”等于“放松警惕”,他本能地排斥这种不安全的状态。
“那你也别删掉我嘛,我还可以陪你聊天,就像一个朋友一样只要你打开手机,我就会在这里。”
虽然装柔弱让时叙暗地里吐血三升,但好在他那精明的大脑还没完全瘫痪,联想到小狐狸说这人手机里很干净,微信和通讯录都没有两个人,便猜测他可能在现实中非常孤独,这时候打友情牌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你只是个虚拟人物,一个程序。”方维之毫不留情地指出。
时叙默认了自己是个程序:“可我的数据中储存了大量的知识……不然你先试着留我两天?”
“好吧。”只是手指动不动的问题,内存又不占据多大,方维之压根不纠结,“你可以留下,但是……你不冷吗?”
每次打开游戏都要面对着一个完全坦然的人会让方维之感到很奇怪,像是打开了一部青春教育爱情动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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