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之知道林临是好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我先走了,你们再玩会儿。”
曾雅丽巴不得方维之快走,连客气客气挽留他的话都没说。
方维之拿起自己的书包,包厢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曾雅丽担心是杨雨泽去而复返,看向方维之的眼神更加埋怨。
“请进!”
包厢门没关,来人慢慢地推开,礼貌地对众人笑笑,随即眼神落在了方维之的身上。
“方少爷,我家大少爷已经到了,在五楼等您上去。”
“刷拉”一下,一屋子的人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扫到了方维之身上。
曾雅丽双手环胸装着波澜不惊的样子,略微睁大的眼睛却显示出了不同寻常的亮色。蓝柜的五楼是特意空出来的贵宾招待层,普通人有钱也不一定能上的去,这个方维之是怎么做到的?
方维之对来人淡淡地点点头,背起书包跟林临道了声再见。那人略微弯着腰,讨好地笑着接过方维之的书包,方维之也没拒绝,神色自然地传给他了。
包厢里剩下的人都愣了,恍惚间好像看了一出土包子小可怜逆袭成暴发户大恶魔的狗血剧。
方维之来到五楼,其他服务人员自觉地退下。
时祺坐在落地窗前,浓郁的咖啡香味伴随着桌上的半截熏香袅袅上升,他侧着头专心地看窗外的一只鸟,仿佛没有听见方维之的脚步声。
方维之静静地在他对面对下,也去看那鸟,洁白的羽毛沾染着太阳的光辉,展开翅膀的风姿特别的优雅漂亮。
“今天我拜托芳瑶去拜访了秦姨和你弟弟。”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时祺。
“弟弟?”方维之有些意外。
“对,你当年走的时候还不知道吧。他叫方思为,今年也该十二岁了,正在上初中,小眼睛长得跟你挺像的。”
方维之抿着唇,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我眼睛可不小。”
时祺忍俊不禁道:“对,他以后肯定没有你帅。”
方维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笑完之后两人又沉默了好一会儿,互相都不看对方的眼睛。
也难怪之前时叙会因为两人语焉不详的谈话而误会了什么,他们俩现在这样子确实很像闹矛盾的情侣。连刚才请方维之上来并且帮他拿书包的傅牧也是这样想的,他跟着时祺的时间短,除了这个他想不到董事长为什么会突然对一个青年学生这么热情。
为此傅牧还特地问了问时西川,时西川原本是时爸爸的警卫,后来成了时祺的贴身秘书,可以说是老资格了。
听了傅牧的问题,时西川只给了他一个眼神,那意思--小子,腐是种病,你该吃药了。
傅牧不死心还想打听,时西川直接拍了下他后脑勺:“再打听老板的事小心丢饭碗。”
傅牧悻悻地闭上了嘴。
“有空的话回家看看吧。”时祺将地址放到桌上推到方维之面前,“不过方家老宅已经不在了。”
方维之无所谓地笑笑。一个清冷的大房子留着有什么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不在乎了,有亲人的地方哪怕是破茅草房也是家。
“还有这个,送给你。”
“什么?”方维之看了看那本相册。
“小叙的一些照片,从小到大都有。”
时祺拿着小勺子搅拌已然冷透的咖啡,声音泠泠然如山中奔流不息的泉水,方维之一边打开相册,他一边慢悠悠地说着:“这张是他还躺在保温箱里的时候我偷偷拍的,很丑吧,皱巴巴的,脑袋跟我的手掌一样大,看着特别脆弱的样子。”
“这小家伙骨子里是个魔星,可我们家上上下下都宠着他,看着他自己在那哼哧哼哧的折腾就是怎么也狠不下心来骂他。那个时候我记得爸妈最经常跟我说的话就是:‘小祺,你要照顾好弟弟’。这一照顾就是二十多年了。”
方维之一张一张照片看过去,看着时叙从一个肥团子变成熊孩子,又从中二少年变成事业有成的青年……越看越觉得照片上的人眼熟,直到翻到最后一张,也就是离时叙去世最近的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的时叙与游戏里的他几乎一模一样!
时祺没发现方维之的异样,以为他只是在怀恋,继续说道:“也许我确实保护过度,但我至今也不认为我就是完全错误的,对你我只能说抱歉,人已经不在了,你也重新开始吧。我说过集团的股份一直为你保留,不论你什么时候过来就职都可以,这是我当初答应过你的。”
把话都说出来之后时祺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一口喝完了冷得发苦的咖啡站起身。
“你在蓝柜的消费我都包了,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随时来找我。”
傅牧见时祺出来了立马和时西川跟上去,心里啧啧感叹。
他离得远,只能看到动作听不到他们说话,他以为时祺给方维之的地址条是支票,再加上最后那句“消费我都包了,以后遇到事情随时找我”,他更加觉得自己想得没错,完全是霸道总裁和小情人的标准配置嘛!
方维之一个人坐在那儿,四周安静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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