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烦不胜烦,道:“那你究竟想干啥?”
时叙说:“你帮我登下我的企鹅号。”
小狐狸奇道:“你都已经‘去世’了,装鬼吓唬人啊。”
“可不就是吓唬人吗?”时叙得意一笑。
凌晨三点,当郝常健结束跟老领导的酒局晃晃悠悠地回家惯例打开电脑查看消息时,那个他无数次想甩进黑名单并且已经灰暗了很久的企鹅号毫无预兆地闪了起来。
深更半夜的,饶是郝常健胆色包天,这会儿喝迷糊了也有点发憷。
他抹了抹眼睛点开来一看,对话框里浮现出两行鲜红色的大字:郝贼害我,此仇必报。
郝常健几乎笑出声来,快速地输入回应:你是时祺?还是时叙认识的什么人?人都死了,你不会觉得你能用这种方式吓到我吧……信不信明天我花点钱盗了这个号再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对方的回复来得也很快:装,你继续给我装,我已经知道你在我车上动手脚的问题了,你知道我向来睚眦必报的吧,好心提醒你,明天上路之前记得把车子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小心你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郝常健狐疑地皱起眉:凭你这两句话就能威胁我的话,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以前未尝没有激进分子对他以及他的办公大楼做出偏激的事情,然而他还不是好端端地活到了今天?
也许正是因为活得久了,心中更嫉妒更急切,嫉妒比他年轻的人爬得比他高,急切再不跃过龙门就会随时丧失机会,为此他确实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情,不过成王败寇,等他胜利的时候一切质疑都不是问题。
从一开始,郝常健就不惧外界的说辞。
时叙冷冷一笑,心说你这老家伙为了下一盘大棋还真是把上个世纪的脂粉都拿出来粉饰太平了,连脸皮都生生增厚了。
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威胁,就想吓吓郝常健而已。
“你不相信我是时叙,我明日再来找你说话,在你认罪伏诛之前,我这缕冤魂会紧紧地跟着你,劝你睡觉时不要盖太厚的被子,什么时候把自己憋死了,等到阴曹地府咱俩见面的时候你可别哭诉。”
郝常健看着时叙的头像暗下去,指尖烟头烫到了手指也没感觉。
跟郝常健装神弄鬼完,时叙退出主号,登上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小号,找到父亲和母亲的动态看。可惜上一次他们夫妻俩发动态还是很久以前,时叙休假回帝都陪二老逛美食街,时妈妈买了一串糖葫芦给时爸爸吃了一个,时爸爸酸得表情扭曲,时叙在镜头后面放声大笑并且准确地抓拍到了这个画面。
对家和父母的思念之情猝不及防喷涌而出,时叙垫了个枕头在背后,抬眼看着光幕输入了一段文字,大意是劝时爸时妈不要过分伤心,虽然不能用时叙的身份和口吻留言,但时叙毕竟是事故的主角,他的文字显得格外真实,希望父母天天开心注意身体。
打完一长串字之后,时叙躺进被窝里,侧过头,黑暗中依稀浮现出方维之的轮廓,感到安心的同时又有丝丝忧虑。
他答应若是兑换到人形之时二人心意还未变就在一起凑合凑合过下半辈子,但是一想起温柔体贴的母亲和不愿服老的父亲……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若有一日他带着方维之回家,到底是死而复生对二老的冲击大呢还是复生后找了个男朋友的冲击更大。
只希望老爸发起火来不要打断他的腿才好。
之后每个晚上时叙都会给时妈妈留言,时妈妈可能现在还没从丧子的痛苦中走出来,本就很少上网如今更是清心寡欲。时叙不管时妈妈看不看得到,每天都扯些闲话,装扮成一个热心网友。
外面的气温一路下降的时候,暖气终于开了,时叙忽然想起老爸膝盖上的旧伤在天气冷时总会疼痛,待在屋子里还好,一到外面都难受,然而让时爸爸一个冬天都不出门显然不可能,有一次他去找老战友下棋,一不小心在公园里坐了一下午一动不动,结果结束的时候差点站不起来。
时祺这几年外放,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到处打听骨科名医,出车祸之前他刚刚拜访了一位老中医,还没来得及把收获说给父母听……
想到这儿,时叙耐心地将他打听来的中医疗法一字不漏地打出来发给时妈妈,也许有一天时妈妈看见了会给时爸爸试一试的。
指肚轻轻地屏幕上摩擦,方维之说:“想不想去见一见他们?”
时叙抬头问他:“你带我去吗?”
“嗯,下周末好不好?”
时叙眯着眼睛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方维之沉沉地笑了两声:“原来这种程度在你眼里就是殷勤了,那我以后讨好老婆可是省力得很。”
“你一天不讨嘴上便宜不痛快是不是?”老婆老婆的,说出来也不怕害臊。
方维之坦然道:“如今除了嘴上便宜确实也没别的可讨了。”
时叙无语望天。
“为什么一定要下周末,这周末你没空吗?”
方维之面色不变地应了一声。
时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让小狐狸翻出日历来,原来下周末就是另一个月了。
时叙略微想了一下,眨眨眼道:“我明白了,下一个一号发工资,你是要买东西去讨好我爸妈吧。”
方维之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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