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绿谷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被自己长年累月相处的幼驯染标记,硝化甘油刺激性的信息素注射进他跳动肿大的Oga腺体里,他无措又慌张地企图推开像是进食的野兽一样整个将他压在身下咬噬的爆豪,但是他太小了,他能完全露不出来地被护食的野兽般的爆豪死死卡在自己的膝盖上肆意标记。
爆豪的下巴搁在绿谷的锁骨上,他鲜红的眼眸注视着自己咬下去的腺体,锋利的犬齿咬破Oga柔软的皮肤,在鲜血溢出来以前把更加爆裂的信息素注射了进去,绿谷被融化大脑般强烈的感官体验支配了每一根神经,他眼前一片空白地,断断续续地张口失语,连声音都发不出地掉着眼泪,用鼻子艰难,小动物样嗅闻呼吸,腰部控制不住地震颤着。
爆豪抽出自己的犬齿,绿谷目光失去焦距,眼神空洞地瑟缩着呜咽了一下,爆豪低着头随意地舔去一下自己牙尖上滴落的,包裹着另外一个人甜美信息素的血液,爆豪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们在如此亲密的距离内完成了一次专属于恋人之间的活动,而爆豪的眼神却冷静到极致地看着还没停下喘息的绿谷:
“废物,冷静下来了就接着比赛吧。”
他的声音带着黯哑,语调完全没有任何起伏,他松开手抽离自己的膝盖看着绿谷虚脱地捂着脖子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怔怔地掉着眼泪,爆豪的表面有种不为所动的清醒和冷酷,他居高临下的站在还没回过神来的绿谷面前,是一派不为所动的理智表情,像是身披了刀枪不入的盔甲和面具,哪怕是和自己95%契合度的Oga标记都无动于衷——
——而盔甲下的身体里是奔流不息即将爆破的血管,是融化在口腔里粘稠丝滑的奇异触感,是控制不住绷紧到要拉断的神经和肌肉,是疯狂鼓噪的心脏,是犬齿上柔软无法抹去的恶心味道,这些东西轻飘飘地就将爆豪的理智逼到粉碎边缘,但他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倨傲样子,要他在废久面前露出为他疯狂痴迷的模样,他一定会在自己失去理智前杀了自己。
而他连声线都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了,比爆炸更加折磨人一百倍的高温炙烤着他的身体,他再一次挫败又暴躁地发现了这个家伙在换了一个性别之后对他变本加厉的影响力,这个废物连呼吸都能轻而易举撩拨他的神经,吐息里全是湿润暧昧的信息素味道。而他残忍地将一切强行镇压在高傲又摇摇欲坠的壳子下,他在绿谷迷离的目光里露出讥讽的笑:
“不是要比赛吗,废物,滚起来继续啊,老子连发情期都给你处理好了——”
他猩红的眸子在将自己逼到疯狂的绝境里亮得令人毛骨悚然,在剧烈颤动的瞳孔里是沸腾岩浆般炙热喷发的,被他自己隐藏了十年的,对这个家伙令人作呕的在意,外壳塌陷一角,泄露出无处可逃的粗重喘息。
绿谷仰头看着这个刚刚标记了自己的人,他神色恍惚地从这个咬牙切齿地对他咆哮的爆豪胜己身上看到了一个被锁链禁锢在地底的野兽,一个随时随地想对他露出獠牙的生物,爆豪脖子上青筋搏动,双手紧握成拳头,上面往下滴落融化蒸发的金属,他用尽全力将这个对他有着畸形欲望的怪物关押在自己身体里面,凝视着他许久,只是嗤笑一声之后居然伸出了一只手,他冷冷地看着发愣的绿谷:
“站起来,和我对打,能听得懂人话吗?”
绿谷呆呆地看着这只手,这是一只宽阔的,强大的,骨节分明而且战无不胜的alpha的手,从缠绕在骨头上的肌肉凌厉线条和从皮肤上廖廖蒸发的银白色蒸汽都能窥出拥有者强悍的战斗力,绿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Oga的手天生骨架就比alpha小,他将将就就也就能到爆豪的手的2/3,从指尖到腕骨都是还没好透的伤痕累累,在白皙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地交错着,手指微微蜷缩颤抖,看起来孱弱,无力又不堪一击,他们连手都处于世界上分类的两个极端里,但——
——爆豪向他伸手了,绿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他用力地把自己的手塞到爆豪的手里,他像是生出了翅膀-样被爆豪猛得拉到腾空的地步,风擦过他的耳际,硝化甘油的信息素灌满他的鼻腔,他的掌心里是另一个人滚烫的温度,他的眼里是另一个人暴躁的眼神,他们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平视彼此,他听到那个人对他说:
“拼尽全力输给我吧,废物。”
——爆豪过了很多年都想不通当初的自己为什么只是临时标记了,还是浅到不能在浅的临时标记,仿佛害怕影响了这个废物的比赛状态一样疯狂克制自己注射进去的每一滴信息素,克制到自己都快发疯了,脑子里面像是中了什么病毒一样反复播放的都是那个废物躲在窗帘后灰扑扑像是劣质玻璃弹珠一样的眼睛和带着哽咽的话语,他看到这个废物在自己鬼使神差地伸手过去之后爆发出光亮的眼神,他居然——
——前所未有地感到愉悦,这个废物还是没有在他的掌控下运行,他是脱离他星系的一个小行星,莫名其妙跌跌撞撞地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宇宙世界里自己一个人乱七八糟地转动,笨拙又离奇地破坏着他已知的所有轨道和规律,还没有靠近就已经把他搅得天翻地覆,让他厌恶
——让他专注,让他从国王的位置上走下来,想要撬开这个奇怪的平民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想要捕获这颗什么大什么好就呆呆愣愣欢天喜地地往那边跑的行星,想要绿谷出久围着爆豪胜己全天24小时不停歇旋转,想要抓取他所有泛着光亮的目光——
——想要名正言顺又毫无争议地赢这个废物一次,就算忍着反胃把他放在同等的位置。
金属又一次缠绕上了爆豪的双手,绿谷的四面八方从地底破出无数的墙面,爆豪桀骜地勾起了嘴角扬起下巴看向同样微笑着的绿谷:
“要记得自己怎么输给老子的,废久——”
绿谷半蹲下身体做出进攻的手势深吸一口气,“我才是要说这个话,小胜——”
玻璃罩子里的一切都在急剧地变化着,温度在升高,代表着π的柱状物体铺天盖地从地下破土而出,上鸣几乎已经失语了, 八百万呆滞地看着这一切,心操无法置信的看着那个瘦瘦小小的Oga,轰焦冻站了起来目光紧锁在绿谷身上,已经打开了通讯仪器准备随时通知老师强制开启玻璃罩子中止比赛。
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像是仰望着神迹般看着这宛如高塔般林立的银白色高耸柱体,他们像是看到了暗无天日的绝境里唯一的希望般哭泣着相拥,看着由一个叫做绿谷出久的孩子亲手呈现到他们面前的奇迹,轰冷缓缓地揭开了自己帽子,她呆呆地看着站在一切中央的那个孩子,那个把实验室钥匙交给绿谷的老教授颤抖着双手,他的下嘴唇无意识地发着颤,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只是怔怔地看着绿谷流着泪,艰涩地发出嘶哑的气音:
“——他做到了。”
“他真的超越了极限——那个人说的真的是对的。”
他顿了一下,像是癫狂般恍然大悟地飞快自言自语起来:“对对对,他的理论是对的,从一开始他的理论就是对的,这是一场进化,每个人都能到达的进化平台,只不过需要时间,需要时间——”
老教授悲痛地掩面而泣,这就是一-场进化,为什么欧鲁迈特能够撑过去,为什么绿谷这个孩子能够撑过去,为什么那个引导一切的人死在了实验室里——
——因为进化是疼痛的, 无比尖锐的疼痛,需要漫长时间,需要数百年的进化被压缩到短短几个日夜里,那种疼痛完全就是超越人体承受极限的,为什么尸体解剖的时候每一个细胞里都有π,就是因为这些金属在执行自己的进化目标——
——他们在每 个细胞里改造他的遗传物质,这个人是活活痛死在实验室里的,为什么那些Oga会发生注射过器官衰竭,就是因为这种进化因为后续没有继续进行而中止了,已经改变的部分无法适应原来还没进化的身体被排斥着停止分裂而衰弱了下去——
——而绿谷出久熬过了这种可以把人活活痛死的疼痛,他在短短的几天内完成了这场本应对所有人都很漫长绝望的进化,他把这种每个细胞都在经历的剧痛压缩在四天内,老教授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孩子靠什么东西支撑着,在空无一物的实验室里完成这场本应该全人类共同完成的进化历史,他甚至没有地方喊疼,他甚至没有对任何人喊过疼,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又出现在了赛场上脸色苍白地露出微笑,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他对另一个人的胜利渴望,居然就只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个人的胜利渴望,能够支撑他再一次站到赛场上。
上鸣毛骨悚然地目测着赛场上的金属重量:
“——7kg——9kg——10kg——绝对有10kg——我靠不对那边又起来一个。 13kg了吧我操居然还有!!!!!!”
爆豪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按钮,他低头漫不经心地把这个生死攸关的按钮夹在食指和中间间玩弄了一下,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东西会被铺面整个赛场的攻击武器夺走,下一秒他就勾起了残忍暴虐的弧度,他的眼睛前所未有地亮起来,猛得合手捏碎了自己的按钮,捏碎了这个他唯一可能输掉的途径——当然也可以自己开口求饶,他会让废久好好对他求饶的。
绿谷的脸上毫无血色,比千刀万剐更加可怖的疼痛在他身体里每-个角落升温加剧着,他的嘴角溢出鲜血,毛孔里也开始渗透出血液,他表面的军服已经完全被染透变成另外一种颜色,绿谷的瞳孔都扩散又聚集了好几次,他鲜血淋漓地站在赛场上低声呛咳着,但是他却看着爆豪捏碎按钮的举动开始露出一个有点幼稚的,小小的微笑,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按钮看向爆豪,张开手掌让按钮掉在地上,下一秒就被冲天而起的银白色柱体顶在玻璃外罩上碾碎。
那些在实验室里痛不欲生,在地上痛到打滚,痛到用头撞墙,痛到目光涣散,痛到脉搏停滞,痛到以为自己会死亡的几个暗无天日的日日夜夜,终于在这一刻,在这一个瞬间有了某种得到回报的意味——
绿谷笑着说道:“小胜,我这次绝对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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