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画画。
但基地能陪她玩的人太少了。
那些别的孩子,大多像是和她活在不同的世界,他们不知道段清微说的可爱的小动物,活泼的花花草草,他们只知道哪些变异生物能要了他们的命,而哪些能让他们活得稍好一些。
楼译想到了他捡回家的那个不知道还能活几天的少年。
于是楼译又瞥了一眼楼肃。
楼肃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楼译只是将画笔握进段清微的手里,指着画布上的一处,“这是太阳,是火,清微以为它该是什么颜色呢?”
“是希望吗?是向往吗?是想到时就会觉得开心吗?”段清微说,“可是,阿肃说它该是红色。”
楼译突然就明白了段清微的意思,红色,在她眼里,总是在将死未死的人身上见到。
……
直到天晚了,楼家兄弟才跟段清微告了别,一同出了房间。
两人沉默着一直走,直到楼译觉得段清微在屋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听得到了,才开口,说,“我说过,不准你进实验室发疯。”
楼肃咬了咬牙,“是我在发疯吗?
楼译!自从安允死了之后,你踏马还有一天正常的时候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踏马是凭什么觉得你不会被感染,你不会死!”楼肃喝道,“你实验室里养着的那些小可爱,随便抓你一下,咬你一口,你就有可能不再是人类了!”
楼译淡定极了,他条理清晰地反驳道,“难道不是你吗?
安允就是这样,我实验室里的那些也一样,但凡是有可能感染的,你就要赶尽杀绝。
你明明知道,安允当时是清醒……”
楼肃暴喝一声,“够了!
我只知道他当时是要用爪子捅穿你的脊背!”
楼肃红着眼眶,“你以为我想管你的死活?”
楼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它们关在隔离室里,很安全。”
小可爱少年很快进行了病毒检测。
结果显示是未感染状态。
但楼译并没有将这个又哑又瞎的小可怜儿随手丢进基地里干活。
小可怜儿告诉他,他叫安辞。
反倒是陆清酒似乎对楼译极有兴趣,总是时不时地约他一起出去玩。
但事实上能和陆清酒一起参与的娱乐活动实在有限,因为这个看起来颇有贵族气质的男人在外面也事事儿地从来不吃不喝,甚至从未在外面摘下他的手套。
全副武装地仿佛楼译第一次见到那个仿佛乞丐一样的不是他本人。
于是楼译每当烦不胜烦便会请他吃饭喝茶。
今天也是一样。
楼译坐在靠窗的位置,自顾自地吃喝,对面的陆清酒只是托着下巴看着,神态倒是自若,没有想吃又端着不吃的眼巴巴。
“你以后少和安辞来往。”楼译冷不丁地说。
“怎么?”陆清酒“啧”了一声,“怕我拐走你的小可爱?”
“他被你带坏了。”楼译看向窗外。
安辞和陆清酒的穿衣风格简直如出一辙。
段清微拉着他戴着手套的手,一步一步地指引着,不停地和他说着什么,安辞不时露出一个笑容。
末世的不幸倒没有让这两个本就不幸的人对生活失去希望。
段清微也看到了两人,停了下来,对安辞说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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