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蓝梓毓抿了抿唇,愤愤的念出一个字,声线转而又变得柔和,“林恒抓念念,必定是想威胁于你我,念念不会有事的,而我们此刻能做的就是等,等林恒主动找上门来。当然在等的时候,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寻找。”
突发的意外令蓝梓毓有些发懵的乱了阵脚,念念的失踪仿佛是一颗导弹被迅速的点燃了,炸晕了头脑,哪怕极力镇定依旧是慌了心智,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蓝梓毓的头脑慢慢清醒,以他对林恒两世为人的了解,即使他再疯癫,他绝对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而此时的念念丁点的大小,绝对承受不起些微的伤害,只要林恒心中依旧有一个称霸武林的美梦,那么他就不可能伤害念念。
望着忧心忡忡神情恍惚的影随,蓝梓毓很是心疼,对于林恒,前世今生夹杂在一起,胸腔中的恨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同时内心也有些懊悔,他太自信了,他自以为是的天衣无缝,却不曾想百密终有一疏,在林恒面前的不加掩饰,心里自傲的认为他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却低估了林恒的无耻程度,竟拿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当利器来对付他们。
“都怪我们,别把孩子照顾好!”听着蓝梓毓头头是道的分析,洛昕钟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们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缘由,然念念的被掳,责任全在于他们身上,是他们没有保护好念念,顷刻间自责填满了心尖,洛昕想他的武功若是再强些就不会让黑衣人强行夺走念念了,钟芸想她若有着绝世的武功,定然能从黑衣人手中夺回念念。
然而一切都是痴心妄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事实上他们就是如此没用。
“不怪你们,怪我,若我留在这,念念或许就不会被掳走了!”闻言,影随心头一痛,满满的自责压抑在心头,喃喃而言,“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念念!”
蓝梓毓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他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影随并没有念起此事,他们倒好一开口就去提醒了影随,他们自责他们活该,干啥还要搭上他的影随。
“别胡说,要真论错,那是我错了,我不该出去,若我在,他们是绝计掳不走念念的。”蓝梓毓紧了紧影随的腰,声线一如既往的温柔,只盼影随莫要多想。
然话说到这副程度上了,蓝梓毓内心何尝不自责,他就不该一时兴起去外边看林恒的丑态,令贼人有了可趁之机。
闻声,影随抿唇,他如何能去责怪主上,事已经发生,论谁之过错,毫无用处,不得不说,听着蓝梓毓的细细分析,影随眉宇之间虽犹带不安,但心终究是慢慢冷静了下来,自责、害怕、忧虑统统无用,当务之急是要救出念念。
“你们起来,不怨你们!”见洛昕钟芸依旧直直跪着,影随言语一声,于他们,他也有些后怕,亏得那个黑衣人旨在掳,并未想要伤及他人性命,否则地上躺着的怕是两具死尸了。
第两百十九章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片刻,乌云席卷着整个白云山庄,阴暗的气息压抑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洛源风知晓念念被掳之事后,匆匆而来,于情于理他这个白云山庄的庄主都不能置身事外。
一边安抚着他那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的孙子孙媳,一边忙派出庄内所有人出去打探消息。
正如蓝梓毓所言,要等,等着林恒主动找上门,可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寻还是要寻的,私以为林恒必定还藏身在洛阳或附近之处,而对于林恒如此作为,洛源风真是鄙夷至极,一代大侠竟卑鄙到掳人婴儿而达到那不可告人之目的。
想到这儿,洛源风瞧眼蓝梓毓,见他搂着影随,除了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之外,其他看起来并无大碍,心下沉了沉,初始的怀疑又多了几分肯定。
蓝梓毓果然是装的,而又想起林恒那言之凿凿的话,虽因后来之事打消了此等念头,而今心中疑惑又冒了出来,魔教教主,蓝梓毓未尝不是。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救人,蓝梓毓是与不是留待日后考证吧!
洛阳郊外一座山神庙中,一头戴斗篷身着麻布长衫的男子静静地站着,此时从外进来一白衫少年,低眸垂目对着少年恭恭敬敬一鞠身,口中喃喃念出两字,“父亲!”
此白衫少年正是林逸,而那位麻布长衫男子不用多问就知是林恒。
他逃离之后,此事亦传遍了江湖,一时之间人人喊打,名声扫地,更有洛源风的人处处都在搜他,他藏藏躲躲,一边尽快与他的死士汇合,一边联系着林逸,他不甘心就此败落,他会重新站起来的,利用那个小娃娃,将蓝梓毓狠狠的踩在地上。
“来了啊,前段时间我吩咐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林恒背着手,沧桑的声音透着些许疲惫的问道。
。。。林逸哑然,他如何不知父亲说的是何事,可他真的做不到,就算南宫辰伤他千次万次,他还是做不出伤害他的事。
“父亲,放手吧!”白云山庄之事闹的是沸沸扬扬,就算林逸足不出户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家父亲可以说是败的彻底,既然已经逃了,那就不要再去争了,与其费尽心机争权夺利,还不如找个清幽之地隐居世外来的好,林逸一把握着林恒的手臂,忍不住的劝道:“你带着妹妹远离这江湖纷乱,好吗?”
只可惜他的一片苦心相劝,林恒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一拂袖,甩开林逸的手臂,怒喝道:“你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该说的话嘛!放手,那是不可能呢!我如今在江湖犹如丧家之犬,这种滋味我一刻都不想尝,总有一天我林恒会东山再起,什么白云山庄、什么五派、什么魔教我统统不放在眼里。”疯狂的神色显露于脸上,林恒一把攥住林逸的胳膊,一个瓶子塞进了他的手中,阴狠在眼中频闪,“逸儿,你会帮为父的,是吧!帮为父杀了南宫辰,夺了幽灵谷,为父要利用幽灵谷这个天然屏障东山再起,迎击魔教,我要蓝梓毓不得好死。”
一声高过一声的狠话,令林逸心头颤颤,林恒脸上一阵多过一阵的青筋,令林逸怵目惊心,他知道父亲一生钟爱名誉权势,可他却不知道父亲已进入癫狂的地步,林逸紧紧的攥着瓶子,此刻他除了点头外还是点头,因为他深切的感受到了来源于父亲身上那源源不断的危险气息,他怕他一个摇头下一刻便会命丧父亲之手。
“乖,逸儿,你我父子联手,夺了幽灵谷,除掉魔教,你我坐享这大好河山,看那时候谁还敢拿我当丧家之犬,谁还敢看我不起,而你这些年来在幽灵谷受的苦也可一尝报复之滋味。”林恒满意的点点头,摸着林逸的脸颊阴阴而笑,“去吧!不成功便不成仁。”
林逸点点头,踏出庙外,灼热的阳光洒落,激不起他丝毫的暖意,反倒仿佛是一桶冰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或许他根本就不该来此跟父亲会面。
他的父亲早已被他的野心腐蚀掉了那颗良善之心,他的父亲再也不是儿时那个会逗自己开心会带他出去玩的慈父了。
“去哪了?”回到庄子,面对南宫辰温柔的关怀之声,林逸眼眸一闪,他终究还是贪恋起了这样的温柔。
这段日子却是他所难以想象的,南宫辰没有带他回幽灵谷,而是买了一处僻静的庄子就此住了下来,不再言语讽刺,不再横加打骂,亦不再强逼他,一切美好的仿佛是一场梦。
然梦终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虚虚幻幻,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泡影,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怎么了,哪不舒服了吗?”温柔的声音再度传入耳中,林逸心尖一阵触动,摇了摇头,有些难受,有些悲哀。
“进去吧!”仿佛习惯了林逸这般淡漠的态度,南宫辰并不觉他的沉默有什么不对,然而他的眼眸之中却隐着一抹阴暗,挽着林逸腰的手有着难以察觉的轻颤,似乎在怕些什么。
林逸心中的悲凉无人察觉,南宫辰心中的害怕恐惧亦无人知晓,两人再一次相对无言,比陌生人还陌生人的气息萦绕其中,情深几许,奈何身与心的距离越发遥远。
山村之地,茅屋几许,婴儿哇哇哇的哭声不断响起,瞧眼望去,两名黑衣男子如木头一般站立门外,竟对那凄惨的哭声无动于衷,空洞的眼神显露着他们的冷血无情,更透露出他们不过是主家一把趁手的兵器,早已没了人类该有的情感与思想。
一道身影趴伏于山凹之处,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此处而不肯松懈,似在等待绝佳的好时机。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诡异的阴冷气息无处不在,从暗处走出两名同样装束的男子,朝着门口两黑衣男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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