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叹了口气,眼神颇有些无可奈何:“那好吧,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这也令小九感到不妥,他慌乱地摆着手:“真的、真的不用这么麻烦了!”
这下好,小九的眼睛完全和秦艽的对视了。他从小九的眼睛里读出惧怕,小九则从他的眼睛里感到一片令人暖洋洋的关怀,这种情感对于小九来说可有些陌生,要知道,戏楼里根本不会有人关心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戏子是死是活。小九有些难为情,他低下头继续躲避秦艽,盯着鞋尖用力瞅,仿佛那开着一朵花似的。
半晌,秦艽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残妆。”得到小九几乎看不到的点头之后,才说道“那我们走吧。”
小九偷瞄着秦艽的脸,对方发现他的小动作回以一个温柔的笑。
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位桃源乡鼎鼎大名的秦九爷在打什么主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明天十点~
☆、似此星辰非昨夜
小九被秦艽送回来的事很快便传遍了戏楼的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在背后议论,无非是跳上枝头变凤凰之类的。可小九心里清楚的很,秦艽那天晚上真的只是单纯的把自己送回来,他们甚至在路上都没有过多的交谈,怎么到了别个的嘴里,各种各样的版本。
旁的先不想,单论一点,若是……若是被紫苏听到了,肯定是会误会的。小九有心解释,却没有勇气站到紫苏面前,反而在看到紫苏的时候,越发的退缩了,倒真像是传言说的那般,有股子做贼心虚的意味了。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那样的人,是高攀不上九爷的。”牡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对小九说道“那天九爷是怎么把你从这带出去的?抱着吗?”
听到这话,正在练功的小九顿时“腾”的一下,脸红了。
“看来是真的了。”牡蛎吐掉瓜子壳,凑近小九神神秘秘的问道“你们在医院发生什么没有啊?”
小九瞪大了眼睛,羞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哟哟哟,这是谁呀?”牡蛎还没接下去问,眼睛就瞥到紫苏。她手里抓着瓜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走到恰巧抱着琵琶经过的紫苏面前,看样子她是正要回自己住的院子。
紫苏完全不想理睬牡蛎,兀自向前走着,可牡蛎不依不饶的在她背后用那种令人恼火的口吻说道:“紫苏姑娘这么着急,是要回去练曲子吗?怕是九爷根本没空来听吧——残妆,咱们可得快着点,好好的拾掇拾掇。晚上啊,台上见!”
紫苏气的浑身直颤。她转过身来,眼睛里含着亮晶晶的泪花:“你、你有什么资格在那说三道四!也不看看你自己!”
“我?我总比一个卖笑的好吧!”牡蛎嘲讽的冷冷笑了一声。
两个人在院子里吵得不可开交,小九着急的在一旁喊着“别吵了、别吵了”完全被她俩尖锐的声音掩盖住。吵闹的声音引来院子里其他人的围观,却没有一个过来劝架,全部挂着一张看热闹的脸孔,嬉笑谈论的声音让小九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直到桃源赶来,大喊着:“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小九慢慢的回过神来,意识到“完了”。
他狠狠地瞪着牡蛎,又看了一眼满脸是泪的紫苏:“像什么样子!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也不觉得害臊!收拾收拾你们的东西,都给我滚出去!这地界,多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一个不少!”
紫苏和牡蛎都吓了一跳,两个人慌乱的跪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求您了。”紫苏吸吸鼻子“您要是把我赶走,我一个弱女子,又孤身一人,哪里有什么依靠呢?”
“现在知道伏低做小了?”桃源怒气冲冲道。他指着紫苏“今儿晚上你不用上台了!”又指着小九“你来顶替她!”
“我——”小九张口想要拒绝,被桃源一个警告的眼神制止了。
他看了看趴在地上哭泣不止的紫苏,觉得往后的日子,自己在她面前,可能再也没法抬头了。
晚上的时候,牡蛎难得殷勤的在他身边转着。帮他穿戏服,戴凤冠,简直令小九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摆放在什么地方。
然而独独今天晚上,秦艽没有来。
牡蛎很认真的在台下瞅着二楼的位置又瞅着雅间,从头到尾,目光移都没移半下。渐渐的,她的脸色从红润转为苍白。
“你主子的摇钱树没来,牡蛎,这可怎么办呀!”戏楼的几个丫头觉得牡蛎在紫苏这事上做的有些过分,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
牡蛎狠狠地白了她们一眼,拉着下了台的小九匆匆离开。
“准是今儿个九爷有事才没来的。她们那些丫头,懂得什么?”牡蛎这话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宽慰小九。她帮着小九卸妆,手上的力气有些大,搓弄的小九脸上的皮肤都有些微微泛红。他看到牡蛎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不敢说其他的,只好“嘶嘶”的抽着气。
两人正要从后台出来,秦艽的副官韩阳站在门口彬彬有礼的拦住了他们两个。
“您就是残妆吗?”这位韩阳韩副官,是一个看起来很是严肃的年轻人,小九莫名的有点怕他。
“对的对的,是残妆,是残妆!”牡蛎抢着回答道。
“九爷在车上等着您呢。”韩阳恭恭敬敬的说着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半点没把小九当成低等的人。这还是小九第一次被这么客气的对待,他惶恐极了,心里又想着,不能见秦艽。他把求救的目光向牡蛎投去,对方的所有注意力全被韩阳吸引去了。她的双眼散发着不一样的神采:“好的,劳烦这位小哥了!”
牡蛎火急火燎的推着小九的后背,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迈开步子。他听着牡蛎不停的在自己耳边念叨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心里只觉得畏惧的手脚发凉——和秦艽的相识,绝不是什么好事,这是草食性动物的直觉。
戏楼外停着好几辆气派的黑色轿车,韩阳把其中一辆的门打开,秦艽先是迈出一条修长有力的腿,紧接着整个人从车里走了出来,露出那张无论何时都挂着温暖笑意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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