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靠在身后的墙上,从兜里翻出烟盒来,叼了一根烟在嘴角,含混道:“哈?这和你是我的搭档有什么关系?”
“因为中也是牧羊犬呀,”太宰治声音含笑,“‘人渣’和‘牧羊犬’——这听上去是一个很棒的组合不是吗?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怒而把烟盒往地上一摔:“太宰治!!!我操你大爷!!”
“哈哈~那难度恐怕有点大。”太宰治面带愉悦地笑了两声,“好了中也,玩笑话就到此为止……不如说一说,你刚刚打那个无声电话是想说什么?”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这事中原中也又记起来了刚才的窘迫,他揉了揉鼻尖,决定把刚刚的想法就此埋在内心深处,直到它烂在肚子里:“我是想问你,唔……我上一年的体检结果数据是多少,你还记不记得?”
“啊?”太宰治眨了下眼,“就问这个?”
中原中也倚仗着酒精的加成,强行理直气壮:“是啊,你不是号称对我的呼吸习惯都了如指掌吗?
他的本意只是为了应付太宰的追问,急中生智想到了明天的体检,所以才拿这个来搪塞一时半刻;然而巧就巧在,现在太宰治壳子里的灵魂是来自十年后的不速之客,尚且还在摸索自己能在这个时代做什么的规则的观望期,于是这个问题听在他耳朵里,就很像是一句怀着半真半假怀疑所做出来的一场拙劣的试探。
该说不愧是中也,无论是二十八还是十八都有着野兽一样的直觉吗……啊,说到这一点的话,现在穿越到自己身体里的那个“十八岁的自己”,应该也被那边的中也察觉出不对了吧。太宰治拿着手机走了片刻的神,毕竟那边的中也已经长成大妖怪了,而自己面对的这个还是“幼崽”。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啊……混蛋,我的火去哪里了。”中原中也嘴里叼着烟,在身上摸索寻找着打火机,旁边经过的路人看到这一幕,伸出手拇指一推,传出金属制品的脆响,然后便是一簇火光。
中原中也下意识看了过去,发现是一个染着一头黄毛、胳膊上还纹着大片刺青的小鬼头,不过长相还说得过去,借火过来可能是对他一头橘色发丝产生了某种单方面的共鸣……中原中也略微冲对方点了下头,凑上去点燃了叼着的烟:“谢了。”
那个小鬼头冲他露齿一笑,意外看起来还算顺眼,然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那边太宰短暂的走神结束,而他也刚好处理完有关体检的事情,桌上正好摊着几个人的往年的体检报告,其中就有他那今年十八岁的搭档的:“当然,我有在听。中也去年的纪录……我记得极限距离和时间分别是五十公斤的三百米、八十七米高的三十秒,以及七点九米的误差值吧。”
“怎么?”他懒洋洋地笑道,“突然问我这个,中也是打算明天体检突破一下自己的记录么?”
“那还用说吗!”酒吧昏暗的角落里,漂亮年轻人挑起嘴角笑得张扬又嚣张,吸了一口烟后,将烟草从唇角拿下来夹到指间,“你就睁大眼等着看吧。”
“在你今天又喝酒又动用了一通异能的前提下?”
“啊啊啊可恶!才不会影响到我明天的状态!!”
“啊、是吗。”太宰治耸了下肩膀,“那么,我就等着明天了。”
将手机收起,太宰治沉思了两秒后才将嘴角的弧度略减,垂眼看向屋内:和刚才电话另一端热闹又折腾的气氛不同,他的面前虽然也站了整整两排人,却统统训练有素地低着头,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房间的气氛如同坠入冰窖。
“所以,”内里灵魂为二十八岁的太宰治看着他过去的部下,轻声开口,“你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里,除了能给我表演一通滑稽戏之外,没有任何能汇报的了,是么?”
他的嗓音和刚才打电话时没有什么不同,低沉的,轻声的,细听还带着细微的笑意,仿佛还在和那位行动组的中原先生逗闷子;但话语的内容却让这些平时自持为组织里头把尖刀的黑手党成员们集体背后一寒,细密的汗珠立刻爬上了后颈。
“十分抱歉,太宰先生。”打头的那位艰难开口,“我们尽力了,但是真的……没能完成您所交代的事情,我们甘愿受罚。”
“……”
然而令这些冷汗直冒的部下惊讶的是,任务失败,那位太宰先生并没有任何要发火的意思,也没有用笑吟吟的语气说出“那你们就利落点,先一人领五十条鞭刑再说吧”这种可怕的话,而是在几秒的沉默后轻轻“唔”了一声:“我知道了。”
然后这位历代最年轻的干部往外挥了挥手,感觉如同捡回一条命一样惊喜的部下们迅速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干部办公室;而太宰治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后,转了转皮椅,正对窗外的月亮。
“这个时候,”他低声地自言自语,“‘中也’在做什么呢?不用客气,好好教训‘那边的我’一顿吧。”
又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把心里各种事都理清楚了一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啊啊——希望明天能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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