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他毕竟本身就是个外来者,在哪儿都能生存,只是在这儿有利可图才留下来的。
黑岩又问甘贝,“确定吗?甘贝。”
甘贝无比确定,“你再问几遍都是这样,如果你不信,就接着等下去,就会看到事实,现在玲被传染了,你还可以当做意外,等越来越多的人传染上,你再问我,再像刚刚的大婶那样求助我,我只能说我没有办法,你早干嘛去了。”
这种事情求他是没有用的,他可能需要反复的思考,需要反复的纠结,接着他自己做出决定,如果他足够坚定,那说明他已经克服了最大的心理困难,如果他最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那现在再多的劝说对他来说也只是啰嗦。
小脚龙兽和稚龙都吃草,甘贝搬一堆草扔到他们的兽舍里,再给它们的盆里蓄水。接着就撑着那个围栏,看他们进食。
还有五只小脚龙兽和五只稚龙,这些以后是带不走的,也没有喂养的必要了,等会儿宰了熬汤喝。
余光看向黑岩,黑岩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低着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发呆。
这几天空气中都湿湿凉凉的,是不错的好天气,待在院子里也很清爽。
院子里种着各种菜,还有一个好长的草药,前院养着家禽,每日忙忙碌碌,但是吃喝无忧,她已经习惯上这样的日子,骤然而来的疫病却要打破这一切。她觉得上天有时候也挺残忍的,见不得人总是快乐。
但是无论多么困苦的情况,人们总能生存下来,与这自然长长久久,她又觉得这是美好的,也是自然界的仁慈。
也可能只是简单的归结与演化与竞争,无所谓,顺时耳边,顺势而变,就像那句老话,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
黑岩抬头看甘贝,原本是甘贝着急他平静,现在他见她面色平静,而他着急了。
“你说说话。”,他对甘贝道。
“说什么?”,甘贝转头道。
黑岩:“你不是知道很多吗?你都讲讲。”
甘贝想了想,和她说起自己知道的,但是那些本该是确定的词,都被她改成了她想,她觉得,她认为。
从那些尸体开始,到疾病的传播,到未来的预测。
黑岩听甘贝徐徐道来,她的声音很平缓,柔和,讲的东西条理清晰,听的人会觉得很舒服,如果不是这件事是个悲报的话。
“所以你猜它的源头是那些没有处理掉的尸体。”
甘贝点头,“对,如果当时掩埋或者焚烧掉,可能不会引起这件事。”
“我记得......”,黑岩想说什么,脱口而出了半句,剩下的话又隐去。
甘贝:“嗯?”
黑岩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那天你专门问我尸体的事,是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会发生这事吗?”
甘贝抬了下眸,手握着篱笆握紧了。
她当时是没有想过黑岩会在某一天这样问她,一下子让她变得非常警醒。
她其实也会怕被人发现异端。
甘贝摇了摇头,“我问过你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我不记得了,那个时候肯定不知道,知道的话就让你把它们处理了,而不是留着传播疾病。”
黑岩“嗯”了一声,“那就是说,你觉得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甘贝:“对,因为不只我们族落会得这种病,我们的猎物也有可能会得,到时候通过它们再传播到我们身上,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得这种病,这个病得了几乎就会死,所以很不利。”,最多那些免疫力强的人会战胜病菌,活下来,或者有变异的个体会免疫那些病菌,大多数人还是不幸的。
黑岩叹了声气,“是不是到了该下决定的时刻了。”
甘贝是很果断的,一点犹豫都没有,“是。”
“如果是你,你会说服大家迁徙?”
甘贝再一次用坚定的话语给他有力的支持,“是,如果我是你,我会那样做。”
这样的话确实能再黑岩脑子里形成强有力的暗示,只是他的生存经验更丰富,他有更多的顾虑,“迁徙就是失去自己的领地,再去找一片新的领地,这也很凶险的,就比如前几天被我们打死的族落。”
“什么?”,甘贝道。
黑岩道:“每块地都有领主的,我们过去就是和别人抢居住地和领地内的食物,谁那么好心会收留我们?”
甘贝道:“......所以会发生打斗是吗?”
黑岩笑笑,“是。”,所以让一个族落放弃这么一片好地是很可惜的。
甘贝听了心情有些低落,但是这事她是有心理准备的,因为书中都写到过,这是黑岩征程开始的地方,之后当然会发生打斗,直到他成为兽王。
她到现在突然意识到,也许从穿约过来到现在这段时间,才是他们最平静最幸福的时间。
黑岩起身,“我去看看大巫。”,因为这件事还需要大巫的协调。
甘贝忙回过神,拿一些药给他,“你给大巫,他那的人很杂,让他喝点预防生病,你自己也不要再那多留,还有我曾经的那个小医馆,你别进去,有得过病的病人进去过。”
黑岩道:“我知道了。”
甘贝“嗯嗯”一声,“快点去吧,一会儿你回来喝稚龙肉汤。”
2("给暴龙族族长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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