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还是喝饮料?”许衍丝毫没受影响,低声问。
谈羽哪儿来的心情喝水,紧追着问:“她总是这样吗?来很多次了?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许衍觉得这话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从保温柜取出盒奶,刚想喝,余光看见王巧宁已经走了,于是抬了一下手掌,出去了。
谈羽有些焦躁,原地踱了几步,看见他出去把刚才扔的烟头捡了起来,不由自主笑了一下。
“没什么。”许衍进来后接着说,“她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是坏人,我能应付得了。”
谈羽还是不放心:“开业那天我过来吧。”
“你早上正忙……再说我又不是应付不了。”
谈羽抓住了他的胳膊:“有个万一怎么办,所有的事情才刚刚起步,你经不起万一。”
许衍这才找到出问题所在,他不是十二三岁的小孩,也经历过许多事,应付一个揪着钱财的舅妈不是多大的事,可谈羽的关心过了。
“谈羽。”他把吸管插进奶盒,平静地说,“这是我可以处理好的事。”
听见这话,谈羽猛地缩回了手,无措肉眼可见地攀上了他。惠邡和医生说过的话猛地敲在了他耳边,他抖了一下,飞快地说:“对不起。”
许衍看了他一眼:“没事,你也是关心则乱。”
可是不是,绝不只是关心则乱。
谈羽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乱了,如果不是许衍敏感地划下了界限,他肯定会向很多次过去一样追上去。
在许衍离开三密参加研讨会的同一天,谈羽坐进了熟悉的咨询室,他摸着手下柔软的毛毯,陈述道:“我遇到一个非常吸引我的人,可是我好像又要开始犯错了。”
第十四章
覃英像过去很多次一样,用专注温柔的眼神看着谈羽。
谈羽喜欢这样的目光,他试着组织语言:“一件很小的事,可是我迫切地想要去帮助他。本身没有错,但我还是超过了那个度。”
覃英:“度?你认为合适的度是什么表现?”
谈羽斟酌了一下:“我喜欢他,我们相互了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应该在了解他的基础上,尊重他的意愿,在他需要时提供帮助。但是我……太急了,他不是……”
覃英“嗯”了一声,问:“然后呢?”
“他察觉到了我的过界,适时地阻止了我。”
几乎是从这句话说出口后,谈羽放松了许多。他在预约前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不是恐惧于接受心理咨询这件事,而是恐惧真正的自己会将许衍推远。
也就是刚才那一刻,他意识到许衍的敏锐。
只是几句话,即使包含了过度的迫切,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并不是多么突出的情绪。可是许衍还是感觉到了,也当即制止了谈羽。
谈羽抿了下唇,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他没有彻底阻止我,冲突过后,他还是会把新的情况告诉我,也会提到自己的处理方式,这让我觉得很放心,也阻止了一些我的冲动。”
覃英在面前的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抬头说:“他是一个温柔的人。”
有一个形容词好像一度流行过,温柔而强大。
谈羽有点骄傲地笑了一下,他觉得许衍就是这样的人。和许得礼一起生活,家门口坐着不见光的小姐,被抢夺财产的舅**到外边,看起来很让人喘不过气,他还是永远温和。
许衍像是在躯壳和灵魂外筑了一道柔软的高墙,这让他刀枪不入,也让他愈发松软。
研讨会的安排多在白天,晚上基本都是空闲的。
刚到北京时,许衍会和其他参会的人出门打牙尖,喝酒吃饭,回酒店通常都很晚了,他还在通话时小声向谈羽抱怨。
这已经又过了一个周,他的晚上不再被无意义的应酬占有,和谈羽的话就更多了些。
今天刚去见过覃英,谈羽觉得轻松了不少,看见屏幕上的许衍,几乎都要愈合了。
许衍问他白天忙不忙,他说去见了一个医生。
镜头里的人立刻远了几尺:“受伤了?生病了?哪儿不舒服!”
“没事。”谈羽只觉得大惊小怪的他也有意思,拍了下胸脯,撒了一半的谎,“都好得很,还是头疼的事。”
许衍把“啊”拖得老长:“阿头还在痛啊……”
“对啊,不过频率降低了很多,我打算过几天就停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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