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禄没万福沉稳,爱开玩笑,扭头挤眉弄眼:“少奶奶不情愿咯。”
贺作舟笑完了,坐起身来,阴沉沉的视线里夹杂着几丝酸楚:“你当我看不出来?”
“可成亲这事儿没的辩。我是实在忍不住了,再让他搁外头晃悠,我怕我真的做出点出格的事儿。”
“大不了日后慢慢哄,自家的凤凰总要在自家落窝,别的地方……他落一次我烧一回。”
万禄听得心下发寒,他是在贺家干了十几年的老人,知晓贺作舟的手腕——这就是个阴狠的主。刚刚方伊池有句话说得太对了,全北平城的人都被六爷的外表唬住了,压根没几个人知道他有多浑。
贺作舟是什么样的人呢?
万禄还记得几年前,六爷没带兵出去那会儿,与人谈生意,前脚还揣着温和的假象在酒席上推杯换盏,后脚出门就把人崩了,说是瞧不惯生意上阳奉阴违的废物,隔天又摆着一脸悲痛参加了葬礼。
在场不晓得内情的商贾无不赞叹六爷的为人处世,全然想象不到贺作舟出门就点烟骂了声“晦气”。
至于后来贺家旁人查到这事儿,想兴师问罪,当初还没能把贺家全部拿下的贺作舟冷笑着说了个地址,家里人赶去,目瞪口呆地找到了原本说是“丢失”的货物,到底没能把六爷如何。
万禄也不知道贺作舟怎么如此神通广大,单明白一点,如今的贺家,乃至四九城,估计已经没什么人能拦住六爷了。
方伊池除外。
贺作舟靠在车窗边瞧了会儿,见方伊池和什么“阿清”拉拉扯扯没有回来的意思,耐不住也下了车,刚走过去就听自家凤凰说:“不嫁,你怎么也问这个问题?”
阿清眼尖,瞧见了一步一步走来的贺作舟,竟不怕,捏着细长的烟,故意调笑:“我为什么不能问?当初我让你跟别的熟客,你不肯,我说六爷,你又不吭声,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心思。”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那时我以为他是好人!”
阿清扑哧一声笑:“六爷可不就是个好人?”
人人都说六爷是好人,方伊池有口难辩,总不能直说六爷上了床就是个伪君子,拿捏着他拼命欺负吧?
更不能说六爷对旁人温文尔雅,到他面前就原形毕露。
方伊池气恼自个儿遇上了个两面派,却没下作到拿这事儿说嘴。
嗐,这都是什么事儿!
他正想着呢,肩头一沉,熟悉的气息飘来,贺作舟已然走过来搂住他的肩膀:“外头冷,去前面找家店坐坐吧。”
说完,伸出一只手,非常绅士地与阿清短暂地握了一下:“你好,我是方伊池的先生,贺作舟。”
阿清咯咯笑,不断跟方伊池使眼色,仿佛在说“美呢吧你”。
实际上方伊池气得肝儿颤,晓得六爷在外人面前又端上了,全然没了单独面对他时的匪气,简直称得上温文尔雅、平易近人。
还“先生”呢,明明在车上还凶巴巴地宣布是他的“爷们儿”!
作者有话说:贺作舟,我是池的先生:) 池:大猪蹄子六QAQ…… 我看大家猜剧情看得挺开心的,不管猜得对不对都感觉很有意思,谢谢大家评论,也谢谢大家的打赏。
第十八章 精油
贺作舟带他们俩去了前头的一家咖啡店。
店是洋气的,靠窗一溜边桌子全用木板隔着,桌子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上面摆着插满玫瑰花的白得透亮的花瓶。
方伊池和阿清并排坐下,贺六爷坐在了他的对面。
阿清瞧瞧方伊池,又看看六爷,打趣道:“该打,我就不该来当你们的电灯泡。”
贺作舟温和地笑笑:“哪儿的话?伊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说完,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绅士地翻开,递到方伊池面前。
方伊池还气着呢,奈何六爷表现得如此正经,他也不好拿乔,只得把菜单推到阿清面前:“你先看。”
阿清丝毫不扭捏,当即拿过菜单,美滋滋地翻看起来,边看还边说:“这要是在路边上随便找家铺子,咱还能来二两酒外加一盘爆肚。”
“你爱吃这些?”方伊池被逗乐了。
“当然。”阿清嫌弃地点着菜单上的咖啡,“成天在平安饭店里,这些咖啡啊白兰地的,你还没喝够?”
贺作舟闻言,当即起身:“是我考虑不周。怎么着,乐不乐意跟我去前面找个酒铺子喝两口?”
“前面刚好是致美楼吧?”阿清拽着方伊池起身,夸张地拍了拍手,“真是让六爷破费了。”
致美楼是北平城里响当当的老字号,想进去撮一顿,没个百八十块下不来。
贺作舟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和:“你们喜欢就好。”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他身上,“是不是啊,小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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