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之间太多熟悉,熟悉到即使有任何一点不寻常的悸动都可以毫无警觉地翻过去。
结果那天早上注定还是要发生那么一点不寻常的事情。
上学的路上下雨了,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两人都没有带伞,只能拼命往学校狂奔,到了学校衣服全湿透了,换上运动服是唯一的选择。
吉野穿着湿淋淋的衬衣,弯腰在底下一排的柜子里翻毛巾,运动服倒是早就找到了堆在身后的椅子上。隔两排柜子,还有其他被淋到透湿的同学,真广并不太能记得他们的名字,其实连脸也不太熟悉。于是视线晃悠一圈,还是回到了吉野身上。
此时,吉野终于找到毛巾,开始一点点的把黏在身上衣服扯下来,毛巾就那么搭在头顶,红色的头发从毛巾下戳出一两小撮,真广忽然就想到了它们干燥时的触感。再看吉野换衣服的动作,莫名就觉得有点缓慢得煽情。
于是真广真的做了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吉野旁边,是很近的距离。
因为距离实在太近,吉野不得不停下手上的事情而侧过脸给真广一个问询的眼神。因为真广脸上一阵莫名其妙的高深,吉野的动作也跟着缓慢而凝固起来。
真广靠过来的时候,吉野还没太能反应过来,他以为真广有什么话必须要小声对他说。于是他直直地看着真广漂亮的脸蛋越靠越近,直到距离为零。
真广亲了吉野的眼睛。
吉野只楞了两秒,瞬间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反应是从缝隙里往两排柜子外的方向看。
“没有试过吧……”这次真广真的对他说了悄悄话,凑在耳边,咬着耳垂,“我来教你接吻吧。”
吉野很多时候就是太过冷静,即便在这种突发状况下,他的头脑也能够正常运作,警告自己不要随便乱说话,比如:就接吻来说,你妹妹已经把我教得很好。
于是在他头脑运作的时候,真广已经顺着耳垂、脸颊、吻到了嘴角。飘忽的,似是而非的亲吻。
其实只要推开真广就好,毕竟有同学就在两排柜子的后面。或者其他任何清晰的拒绝都行。可是吉野只是用嘴型告诉真广:“你疯了,会有人看见。”
重点完全不对的回绝。正常的回答应该是,我们都是朋友,我们都是男生,或者等等之类。
于是真广带着吉野往更里面一点的方向退了一步,无声地扯起了单边的嘴角,是个有点志在必得,又或者理所当然,又或者更加奇特的笑容。
然后吉野便被真广捧住了脸颊,一点点地亲昵着吻了起来。是个试探性的吻,至于是试探吉野会不会反抗,还是试探自己会不会不适,这大概连真广自己都无法知道。
吉野的不普通之处就在这个瞬间再次显现出来,被多年好友莫名其妙地吻了,吉野的第一反应是“啊,爱花说了不能和其他人接吻的”;第二个反应是“这种触感好像被小猫舔”。
所以说第一次真的很重要,一旦“被小猫舔”这种印象产生之后,以后无数次里和真广接吻时,吉野都会产生与猫相关的联想。
大概试探够了,真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吉野的嘴角,吉野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嘴巴,然后后面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究其原因,大概是吉野真的被爱花训练得太好。所以谁说真广和爱花不像来着,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主动接吻的时候顺序分明是一样的。
一旦真实的吻上,事情就没法顺着自己心意来了。等吉野感觉到自己大腿直接接触到真广手掌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只换上了运动服上衣,裤子还放在长椅上。
真广的手下意识地在吉野的大腿上撩拨,有渐渐向上的趋势,又似乎没有。一切介乎于安抚,玩笑,以及情↑欲之间。非常微妙。
少年多多少少都有点追求刺激的心态,吉野大概是受真广的影响,说不清楚是拒绝还是怎样地摁住了真广的手。不是推开。
于是真广的手指一根根插↑入吉野的手指,变成两人交握的,更加亲密的手势。
他们之间的初次接吻,确实是在学校更衣室完成的。至于,两排柜子之外的同学什么时候走掉的两人都毫无知觉。
之所以能够清醒过来,是因为真广把一条腿插↑进了吉野的双腿之间。太过越界的动作,于是两个人都晃过神来。
但是居然也没太尴尬,两人互不做声,只僵持了片刻不到。然后真广从容地放开吉野,甚至最后还摸了吉野大腿一把。这次是纯玩笑性质的,“手感不错,很光滑。”
然后吉野眉毛抽蓄了一下,抬起膝盖直接踹向真广的小腹。
真广也没生气,吃痛地揉揉腹部,说:“好啦,肚子好饿,去找点吃的吧。”
被这么一说,吉野也觉得确实心里有点饥饿的躁动,需要用食物来填平。
于是这就是他们的初吻。
一切不过是少年之间的玩笑。
而生活有时候更像一场隐喻,吉野关于偷↑情的联想,之后真的有一半变成了现实。两人确实在互相有女朋友的情况下,保持着不曾间断的亲密接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负罪感,吉野还做过一个梦。梦中,当真广靠近的时候,吉野和现实中完全不同的很认真的反抗了。然后两人半扭打起来,然后他击中的真广的肚子,然后真广就捂着腹部,蜷在地上,鲜血从真广身体里溢出来,真广虚弱地看着他说:“孩子没了。”
然后吉野直接半夜吓醒。各种逻辑都被狗吃了。首先苟且了那么多次,忽然会奋力反抗就很不符合实际;加上如果吉野真的不想,真广根本不会死力纠缠;再然后,真广认真和吉野打的话,吉野的战斗力大概是渣。当然,这些都比不上最后一句惊悚……实在是太惊悚了!
但是这个惊悚的梦,似乎也没怎么起到作用。因为两个人除了偶然的手上交流之外,并没有任何以上的关系。于是两人顺理成章、顺水推舟地将这种微妙的关系延续了下去。
甚至在某天吉野把这个梦告诉真广的时候,真广也只是咬着吸管,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我们并没有发生那样的关系吧……”因为牙齿咬着吸管,声音不是很清晰“而且即便是要生孩子或者是不小心流产,大概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是说吉野你有那样的功能吗?”
可想而知,吉野忍无可忍直接把真广的脑袋按在了汽水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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