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醉后,钟杭虽然一开始醉的很厉害,但是也并非完全不省人事,他还记得一些自己说的胡话做的胡搅蛮缠的事情,当然也记得...记得自己是怎么一点一点,被某个关键时候力大无穷的小妖精按住不给走,纠缠了一个晚上的。
昨晚之前,钟杭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体力能坚持那么久,好到像是自己一晚上一口气爬了三四座山一样。而且,钟杭还有点庆幸,庆幸小妖怪虽然强行按住他,让自己在上面,但是没有彻底在上面的意思,昨天晚上他除了最后累的快晕过去外,一直都还,嗯,怎么说呢,还挺享受的?钟杭在床上回味了一下小草昨天晚上的主动,不知怎的,嘴角突然悄悄弯起,他觉得自己非但没有在意和生气,还占了大便宜怎么办?
不过,现在看来小草昨天晚上不停给自己灌酒的可疑行径,也有了答案。难道说小妖怪一开始接近他,又是做饭又是洗碗洗衣服的,其实就是为了吸自己的阳气?他看那些说书的还有话本里的妖怪都是这样的,钟杭不禁有点点难过,但是又觉得小妖怪对自己那么好,那,自己让他吸两口,似乎也是应该的嘛。
而且,自己年轻力壮的,多锻炼锻炼,他觉得自己完全能凭本事供起自己家的小妖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一股子养家糊口的豪气的钟杭,打算起床先觅食喂饱自己。
就在钟杭哆哆嗦嗦的系好衣服上的绳扣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夏生树端着碗香气扑鼻的鸡汤细面进来了。他见到钟杭已经起来了,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和钟杭对视,昨天的事钟杭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不管钟杭记不记得了,反正夏生树还记得他昨天只顾自己开心,最后把钟杭欺负的眼圈都红了。这样很不对,这叫做,什么强弱来着,哦,恃强凌弱!十分可耻!但是没办法,昨天他实在太开心了,他的花花们更加开心,所以稍微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看到坐在床上的钟杭脖颈间鲜红可见的痕迹,还有破皮红肿的嘴唇,夏生树觉得自己真是完了,他竟然还想扑上去再胡来一遍。夏生树良久的沉默让本来有点不自在的钟杭莫名放松了点“咳,小草”钟杭一张嘴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了,看来要去弄点安南子,泡水喝了。
“你....昨天”话还没说下去,就被夏生树急忙打断了“对,对不起钟杭!我知道错了!但是,但是我昨天是真的很想和你授...哦,不是,一起睡觉!我感觉也很舒服,你,不不,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们以后还可以那样吗,我会控制自己,不让你累到的!”
一番抢白听得钟杭目瞪口呆心说:不是,你还想再来?而且,说谁累呢?自己一点都不累好吗,不存在累的好吗?但是看夏生树眼巴巴的样子,本来还有点被设计的气恼的,现在也完全散了“你知道,做这种事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夏生树朦朦胧胧的觉着,这个事对人类来说是很慎重的,虽然他也见到过随便做这个事情的人,但是他大概也明白,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只要和另一个人授粉了,就代表着要一起生活,有小宝宝了。现在自己早就和钟杭一起生活了,钟杭问这话的意思是,还差个小宝宝?
“可是,可是我们都不能生小宝宝呀。”想到这个,夏生树又想起了自己化形时一个不慎,害的自己变成了男子的意外,情绪就低落了下去。钟杭忙道“我当然知道你我都不能生子,我是说,你,你,你是不是因为想和我在一起才那样做的,还是...”还是你只是想吸我的精气呢。
“我当然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啦!是因为我喜欢啊杭,再加上...我都有点忍不住了,所以就想等你喝醉...”听到这话,钟杭不知为何心里一松“那么说,你喜欢我,也愿意和我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那种吗?”看着钟杭没有生气,反而冲他笑,夏生树也露出了肯定的笑脸:“嗯!想永远和钟杭在一起!”
钟杭笑意加深“那,既然这样,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钟杭觉得,既然他喜欢小草,小草也说喜欢他,那么两人之间应该开诚布公,他是人,夏生树是妖,他也还是有点顾虑的,他怕自己对于夏生树来说只是妖生里一个过客,人生短短百年,对他来说是所有的陪伴,可是对夏生树来说呢?所以他想听夏生树和他解释自己的身份,也听听他对未来的打算。
“嗯?”夏生树是真没懂,他不知道钟杭想知道什么“什么事啊?”“关于你的身份。”夏生树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鸡汤面撒了,赶忙将面放到床头柜,垂头有点心虚,又想糊弄过去“啊,你说什么啊,我就是普通人啊...就...”
一只微凉的手突然覆上了夏生树的手背,钟杭温声说:“小草,你不用害怕慌张,我其实早已经发现了你,嗯,你的有异常人之处了,以前没说,是因为我觉得你没有坏心,且我们相处自然舒适,你不想说,我也不提。但是,小草,我们以后是要在一起了,那么我们就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了,你懂吗?我不想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大秘密不能坦诚的,我也能接受你的所有,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你,你愿意告诉我吗?”
夏生树茫然,早,早就知道了?“你早知道我不是人,是妖怪啦?”“...嗯”“那你也知道我原型是什么了?”“嗯,知道,就是兔子嘛。”钟杭自信的回答,却看夏生树目光怪异:“我不是兔子...”
“什么?我竟然猜错了,那小草是什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生树只好坦白了自己夏枯草的身份,还有自己遇到钟杭的来龙去脉。钟杭听罢感慨“没想到当日我随手一种,竟然给自己种出个心上人。”听着钟杭带着揶揄劲儿的话,夏生树脸有点热热的,钟杭说自己是心上人,嘿嘿。
“不过,小草。”
“嗯???”
“嗯,你昨天,那样,是因为要吸人的精气吗,没关系,你要是需要就和我说,我,我尽力让你吸饱。”钟杭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不,不是,不...”夏生树闻言急了,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我不是坏妖精,我不吸人的精气,也不吸阳气的,我只是,只是....就...因为开花了。”最后的声音渐渐轻下去,喃喃如私语,但是还是被钟杭捕捉到了。
“开花?”
等钟杭终于把这茬也都捋顺了,放在床头的鸡汤面也已经凉了,夏生树端着面打算去热一下,钟杭捧着茶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帮小妖精应付开花的苦恼,对他来说也是个“大挑战”啊。
想着昨晚最后的疲惫,他想着,不知道能不能和夏生树商量商量,每天只消灭一两朵花,或者,最多三朵!他是大夫,应该听他的,不可以那啥过度,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过很有原则的钟大夫最后还是对眼巴巴的小草精没有什么抵抗力,通常都是他可怜兮兮地被小草压榨完所有的体力,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真是好苦涩 _(°:з」∠)
第23章 二三
虽然自钟杭将话和夏生树挑明了之后,两人的日子还是照常的过,只不过,二人之间黏着的气氛,一下就被杜闲看穿了。面对追问,钟杭也不扭捏直接承认了,但是看杜闲却大张着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来。
杜闲怎么也没有想到,和自己同窗多年的老友,居然和自己一样,是个弯的!这消息真是震得他难以呼吸,他觉得钟杭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个圈里人啊,而且,古代居然,有这么多弯的吗?想想表面钢铁直,上塌大马达的袁伂,再想想自己如修竹俊雅的好友,竟然和看似长相艳丽旖旎但是性格单纯的夏夏在一起了,杜闲第一次开始对自己的gay达产生了怀疑。
倒是袁伂,轻轻松松的就接受了这件事,其实那日见夏生树躲躲闪闪,心虚的给钟杭不停灌酒的时候他就若有所感,不过这是他们两之间的事,他也没想插手。
夏生树对钟杭还是从前一样好,只不过现在他可以更光明正大的做很多事,比如每天晚上坦然的抱住钟杭睡觉,在钟杭不那么累的时候动手给自己的花花们讨要福利,可以啃啃钟杭的脖子肩膀什么的解解馋,早上醒来还可以亲亲摸摸,趁着钟杭迷迷糊糊的时候欺负小钟杭。
但是抱着抱着夏生树就觉察出了问题,他觉得,自己化形的时候不该太按照钟杭的体型来的,因为自己现在这样搂着钟杭,不能完全的搂住...不像袁伂和杜闲站在一起的时候,袁伂可以轻易的挡住杜闲。而钟杭,好像也很喜欢袁伂的身材,常常问他是怎么练出一身好看的腱子肉的。
夏生树有点吃味,他觉得自己要不是化形的时候太着急了,他也可以化形出钟杭最喜欢的身材的。当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打算化成一个女子的事情了。再加上,钟杭本来也只十九岁,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被他照料着,竟然又长了些个头,原本制好的秋衣也在脚踝处短了一小截。夏生树不服气,于是每晚纠缠完钟杭后又开始去房顶晒月亮了,企图把自己再修炼的高一些,最好能像袁伂一样。
这个企图被钟杭知道的时候,钟杭义正言辞的阻拦了他的行为,并且再三向他保证自己完全没有喜欢一身肌肉的想法,终于让夏生树打消了变壮计划。钟杭悄悄地松了口气,开玩笑,现在这样他都有点吃不消,何况是把自己练的更加壮的夏夏,他难道不要命的吗?
几场秋雨后,日子是一日凉过一日,钟杭家垫着的薄褥子也换成了稍微厚一些的絮褥。他家从里正那抱来的母鸡前段时间适应了新家后这几天开始下蛋了,小鸡们也都褪去了绒毛长了不少个头。每天夏生树都要趁母鸡不注意,摸出它窝里的蛋,给钟杭加餐。
因为钟杭比较怕冷,所以他早早地披上了氅衣,饶是这样,在书房温书的时候,他还是容易手脚冰冷。夏生树有点担心,这还没入冬就这样子了,到了冬天可怎么办,大台村靠山,也比镇上冷许多,他担心钟杭吃不消。
钟杭告诉小草精说自己只是有些气血不旺,没什么大事,但是他又不肯喝补药,也不愿意吃夏生树做的,红枣猪肝一类补气血的食物,嘴是挑的很。夏生树无奈,只好逼问他有没有什么他稍微愿意接受的食补菜方,刚想说自己都不喜欢的钟杭见夏生树危险的眯起了眼,只得改口说自己愿意喝八珍汤,并老实地给了方子。
八珍汤虽说是个汤,其实是党参、白术、茯苓、当归....并红枣等八味药材炖煮而成的,专治气血两亏,而且于女子月事也十分有益处,一开始钟杭是不愿意喝这个的,总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喝八珍汤有些怪异,但是架不住他能想的起来的其他方子味道都十分一言难尽,只好将就地选八珍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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