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栩的好奇心虽然没得到满足,但他也知道躺人家床上起码得会看人脸色,识趣地转移话题:“那我还是去睡沙发吧?你别往那边挪了,小心半夜掉下去。”
如果可以虞瑜是真的想把他一脚踹到客厅,可转念一想客厅晚上那能把人冻感冒的温度,他又有点心软,“睡个头的沙发,你想明天下午拖着鼻涕参加校队训练的话,我不反对。”
后面那人沉默了,虞瑜以为他终于安分了,自己也闭上眼睛。可过了一会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一双手臂伸过来,隔着被子搂住他的腰,把他往中间带。
“你他……” 虞瑜被他吓得想爆粗口,好悬才忍住:“你干嘛?”
“好了,睡觉。”
少年的声音压得很低,还带了一点不同于平时的温柔。
虞瑜收回了想把他踹下床的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虞瑜被枕头底下的手机震醒的时候还有点茫然,他很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他们还一人一床被,然而现在……
他推了推紧紧箍在腰间的手,背后那人不满地哼哼两声,把他抱得更紧了。
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滚到一起了。
具有典型老年女性审美品味的牡丹花被已经被杜栩踢到一边,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他被窝里,从背后搂着他,脸埋在他肩窝。
虞瑜有一种被当成抱枕的错觉。
他勉强翻个身想拉开和杜栩的距离,感觉到臂弯里的“人形抱枕”不□□分,杜栩不满地哼哼两声,把脚抬起来压在他腿上,顺势把人往怀里拉。
操,还得寸进尺了!
刚才还不如不折腾,这回是真的面对面,两人鼻尖距离不超过十厘米。
虞瑜极力把头向后仰,艰难地从脑袋下抽出枕头,认真思考一秒用枕头直接闷死这人的可能性后,他把“凶器”丢到一边,直接上手捏住杜栩的鼻子。
少年两道浓眉越皱越紧,最后为了能呼吸他只能张开嘴,但就算这样他还是没醒。
这人睡眠质量好得让人想把他拖起来暴打一顿。
虞瑜彻底服了。
他松开手,看着杜栩张大嘴巴吸了几口气,紧了紧搂着他腰的手臂,嘴里嘟囔几句梦话又睡死了。
虞瑜深吸口气,凑到杜栩耳边,说了一句在正常情况下打死他都不会说出口的话:
“再不松手,当心我让你再也下不了床。”
可能是他阴森森的语气和恐怖片里的女鬼有的一拼,杜栩乖乖地松开手,微拧的眉心看上去居然有点委屈。虞瑜鬼使神差地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两把,把那一头鸡窝揉成鸟巢,杜栩才满足地在他手上蹭两下,又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去了。
这个时间虞老爷子还没起,虞瑜推开门探头看了一眼,大概是临睡前吃的药的副作用,老人睡得很熟。虞瑜给他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他从冰箱里捞了几个鸡蛋,分三个碗装好,打散后加些香菇丁和虾仁放到蒸锅里。想到家里借宿的某位肉食动物,虞瑜特意换身衣服,下楼买了块盐方火腿。
杜栩醒的时候差点连今昔几何都不知道了,枕头上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气味,混着旁边棉被上的樟脑香气,闻起来有点奇怪,但不难闻。他把脸埋在枕头上蹭了几下,顺手往旁边摸,摸到一片凉意的床单。
他猛地坐起来,看清楚自己身上盖的被子时彻底懵了。杜栩看了眼旁边那团快掉到地上的牡丹花被,又看了眼旁边空出的小半张床,后知后觉地思考起来,被子里的人已经没影了,那为什么昨天晚上被他抱在怀里的被现在盖在他身上?
总不能是虞瑜醒了以后特意给他换的被吧?
杜栩觉得,梦还是不能随便做的。
不然太容易让人膨胀了。
虞瑜的睡衣穿在他身上,袖口和裤脚都有点短。杜栩先对着穿衣镜拍两张照,才把睡衣换下来,套上自己的衣服。
虞老爷子刚吃过早饭,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杜栩出来,笑眯眯地问:“小栩,起来啦?”
杜栩瞄了眼客厅挂的表,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虞爷爷,早……啊不,上午好。”
“真能睡。”虞瑜从厨房探出头:“过来吃饭。”
杜栩眼睛亮了:“还有我的份啊?”
“有啊,怎么没有。小瑜一大早就给你做好了,怕你吃着凉,隔半个点就跑去给你热一遍。”虞老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年轻人能睡是好事,长个啊。小瑜有一次周六睡到十点多,起来后还以为自己上学迟到了。”
杜栩也跟着笑:“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他是每天早上固定六点起床的人呢!”
虞瑜脸黑了:“爷爷!”
虞老爷子假装看报纸,好像爆料自家孙子黑历史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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