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知不记他损自己的账,跟人碰碰指尖,大方道,“看来得我想想办法,请周老师来吃我的软饭了。”
他的话让周维夏靠在窗沿边笑了半天,等到菜都端上来了收声调侃道,“现在不是在吃么?”
叶行知脸上掩不住的得意,夹了两筷子虾仁给他,“那赶紧多吃点。”
绿茶虾仁的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好,肥鱼仔也煎得格外香。周维夏边夹起一条边道,“吃这个应该配两瓶酒喝。”
“你倒是跟蕙姨想到一起去了。”叶行知说,“改天带你回家跟她喝两瓶。”
“好啊。”东西吃得满足,周维夏声调都变得有些懒。
吃到最后,他半屈着手肘看向窗外。已经是毕业时节,有几个学生正在B大校门口拍照留念。
晚风徐徐,这样的夏日傍晚年复一年,好像一切都从未改变。
这顿饭吃完时间也还早,两个人便没有回去,在外慢慢散步。
叶行知带着他在附近的巷子里漫无目的地闲逛,周维夏说起以后的事情,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这次联展应该没办法参加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没事。“叶行知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本来也在筹备个展了。”
周维夏知道这是安慰他的话,并不说破,想想便反握住他的手道,“我可以找爸爸帮忙联系外地的展馆和出品人。”
叶行知笑了,反倒被他提醒起另一件事,“比起这个,我觉得有件事更重要。”
“什么?”
他站定,很认真地说,“我想让你来做我的策展人。”
“嗯?”周维夏稍愣,反应过来便下意识道,“我?我不行……我还没有独立策划过个展。”
并非只是经验的问题。策展人的工作并不仅限于布展内,请得动批评家、艺术家和媒体来观展也很重要。周维夏于公于私,都认为首次个展还是应该稳妥一点,“我爸合作过的几家展馆的常驻策展人很专业的,人脉资源也好,对推广更有帮助。”
他说的有道理,叶行知没有立刻反驳,只是又走了几步才说道,“我是画给你看的。”
周维夏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但……也不能只给我一个人看吧。”
他想了想,主动提了个折中的办法,“我会尽量多参与策展……但还是需要老师来指导。不然——真的请不到人来看就糟了。”
叶行知被他那副担心得不得了的样子弄得心里发软,晃着人的手继续向前走,轻松岔开话题道,“没人看就没人看。”
他又补充道,“画得不好也就你一个人知道,还挺省事儿的。”
周维夏被他这通说法弄得好气又好笑,歪头望了他半晌,忽然主动凑上去吻吻他的唇角,“还是要画好一点。”
叶行知怔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揽住他的腰。
周维夏那双深邃的眼睛冲他眨了眨,含笑说,“我要拿出去炫耀的。”
他们在路灯下相拥片刻,隐约感到一点微微的湿润。仰头看去,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雨。
叶行知瞥见不远处雨雾朦胧里的店招灯牌,低头对怀中人道,“来都来了,去不去你朋友的咖啡店躲躲雨?”
周维夏点点头,跟着他像两个中学生一样一路小跑过去。推开店门,却意外地并没见到顾谨书,只是另一个有几分眼熟的人站起来招呼他们。
雨夜人少,店内楼上楼下加起来不过三五桌客人,安静闲适。周维夏坐定想了半天,才认出眼前充当服务生的人是之前顾谨书给他介绍过的一个朋友,便主动开口道,“宋哥,你好。”
宋夕楼对他印象不太深,客套笑笑,问他要点什么。
周维夏点完单,问起了顾谨书的去向。宋夕楼回头跟临时找来顶班的咖啡师说做一壶手冲,才答道,“走了,被老傅绑走度假去了。”
他显然也是被抓过来充数的,一肚子苦水没处诉,“刚走没多久。你找他?”
周维夏摆摆手,“没有。我没什么急事,顺路过来想随便聊聊而已。”
宋夕楼好像冷笑了一声,“聊天?你八成得等一阵子了。傅雁时那个狗……咳,他们俩去美国了,说是去念书的地方绕两圈,我看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他说着走到后院的廊檐下,骂骂咧咧地和什么人打电话去了。
叶行知听了倒好像若有所思一般,出了一会儿神,对着身旁的人问,“你这几年都在英国么?”
周维夏摇摇头,“前两三年在伦敦,后面跟着晏老师到处跑,也没有特别固定的地方。”
叶行知‘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服务生送了咖啡过来,周维夏捧着冒出袅袅热气的咖啡杯,转了转眼睛,侧头对他说,“你也想去我念书的地方看一看吗?”
叶行知不防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挑眉坦然道,“何止是想去你念书的地方。”他伸手帮人抹掉嘴角的一点咖啡渍,“你呆过的地方我都想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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