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盛大高水准的音乐会,自然吸引了国内外媒体争相报导,此时覃家天才小提琴演奏家和黑色钻石的报道,恐怕已经霸占了国内的头条新闻,就是在国外也将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黑色钻石终于又站上了世界的舞台。
覃屿想着眼神暗了暗,覃桓昔越优秀,获得的成就越高,对比的却是覃家其他人越是黯淡无光。尤其是同样作为小提琴演奏家的覃从安,他的成就根本无法和覃桓昔相比,但是覃从安的心思远不如表面那么亲切温和。
秦从安平时隐藏得很好,但覃屿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野心,覃从安比覃家任何人都在乎颜面,暗地里与覃桓昔较劲,只可惜天才和凡人间的差距遥不可及,覃从安又心术不正,很容易就会走上歪路。
覃桓昔在这场音乐会中得到的殊荣,老爷子必然高兴,但是覃从安和覃家其他人恐怕不会这么想了,只要想到从此以后覃桓昔将与黑色钻石绑定,那些一心想要得到黑色钻石的人再也按耐不住了吧。
“如果黑色钻石有琴灵,她一定会认桓昔为主人,唯一的主人。”覃屿感慨道。
“嗯,只有他才配得上黑色钻石。”莫绍蘅点了点头,眸光深沉。
晚宴过后,覃桓昔婉拒了众人的邀约,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宴会大厅,原身几个月前遭遇的那场车祸,本就是大新闻,很多人都知道,因此大家都很体谅和关切地让他先回去了。
一同回去的还有罗伯,覃桓昔瞧着一脸茫然的罗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晚宴上喝了不少酒,兴致也不是很高,想来还没有从昨天莫寺源的打击中恢复精神,幸好演奏时没有出错。
不过对于罗伯的职业素养,覃桓昔还是信得过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作为一名演奏家,既然已经站上了这个舞台,绝对不允许自己受到情绪的支配,这是必须保持的最基本的心态和素养。
罗伯的房间离他的房间并不远,覃桓昔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沉默不语的罗伯,叹了口气轻声道:“早点休息,我先进去了。”
罗伯定定地注视着覃桓昔转过身去的背影,脑子里早就被覃桓昔和黑色钻石占满,眼眶突然阵阵发酸。他眼见覃桓昔即将开门进去,身体本能地涌起一股冲动和勇气,冲上去拦在了覃桓昔面前。
覃桓昔疑惑地望着双眸通红的罗伯:“罗伯……”
罗伯的后背紧紧贴着房门,一副要和覃桓昔倔到底的架势,嘴角微微扁了扁,看上去特别的委屈,低着头道:“我不让你进去,莫先生在里面,我不能让你进去……我不能……”
覃桓昔扶额,十分确定这个家伙是真的醉了,若是放在平时,罗伯对他再热情,也不会这般任性,更不会失了分寸。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罗伯的感情,正是因为这份喜欢,罗伯对待原身总是特别小心翼翼。
“罗伯,时候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覃桓昔是真的很累了。
他不是真正的覃桓昔,上辈子参加过的演出自然无法和高水准的音乐会相比,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精神集中。一场音乐会下来,他一直紧绷着神经,音乐会结束还要面对国内外媒体的采访和晚宴邀约,现在早已经精疲力尽了。
覃桓昔现在只想快点回到房间,泡个热水澡,然后蒙头睡一觉,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罗伯似乎看出了覃桓昔的疲态,懊恼地自责不已,覃桓昔经历过那么严重的车祸,昏迷了两个多月,身体状况自然大不如从前。他还这么任性地挡着不让覃桓昔休息,要是覃桓昔从今往后讨厌他了,这可比失恋的打击还让他难以接受。
“对不起,覃,是我任性了。”罗伯赶紧让开,“覃,你不要讨厌我……”
覃桓昔轻笑一声,拍了拍罗伯的肩膀安慰道:“怎么会,朋友之间不会计较那么多。”
“只是朋友吗?”罗伯低声喃喃自语,神色不由得落寞,想到覃桓昔和莫绍蘅的关系,他忽然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了,越想越控制不住想哭的冲动,他红着眼问,“你真的喜欢莫先生吗?”
覃桓昔微愣,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罗伯,我和莫叔已经在一起了。”
“意思就是我真的没机会了吗?”罗伯有些不甘。
覃桓昔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一笑道:“不早了,快回去吧,我会在柏林待一个星期,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到处逛逛。”
罗伯沉默地注视着覃桓昔转过身去,这次他没有阻止覃桓昔开门,直到覃桓昔打开的房门再次关上,他才默默地转身离开。看着覃桓昔的背影,他有一种彻底失去了这个人的感觉,那种感觉并非是眼睁睁地看着覃桓昔属于别人,而是仿佛覃桓昔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罗伯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这种感觉很奇特,就像是一种直觉,从再次见到覃桓昔开始,他就觉得现在的覃桓昔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过去的覃桓昔性格腼腆,甚至有些内向,面对一同参加音乐会的演奏家们,覃桓昔总是显得小心谨慎、拘束和沉默。但是今天的覃桓昔带给他的震撼无与伦比,面对国内外那么多媒体的采访时自信而谦和有礼,晚宴上回应他人的攀谈也是游刃有余,这根本不是以前的覃桓昔能够做到的。
或许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变故,覃桓昔变得更成熟了,所谓凤凰涅槃,覃桓昔已经浴火重生了,成为了一只真正的凤凰。罗伯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覃桓昔更加优秀卓越,但同时也离他越来越远。
第55章 传闻
苏漾百无聊赖地单手托着腮, 右手捏着小勺子搅拌着咖啡,唉声叹气。
莫姗杉好笑地看着苏漾:“自从桓昔他们去了德国,你已经叹了一个星期的气了。”
苏漾将勺子放到碟子上,换了一只手托下巴, 垂着长长的睫毛道:“桓昔和莫叔去德国也就算了,连小源宝贝和覃小叔也一起去了, 身边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 多冷清呀,太不习惯了。”
苏漾并非无所事事才想念他们,也不是因为与关翼怄气才住到莫宅, 她从小就和莫姗杉感情深厚, 没少和莫姗杉一起住, 却也没有像现在这般频繁。
以前的莫宅就算有莫姗杉和莫寺源,也不如现在这么热闹, 似乎就是从覃桓昔成了莫寺源的家庭老师后, 她忽然觉得莫宅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内向胆小的莫寺源也变得无比开朗活泼,她喜欢这种富有人情味又温馨的家的感觉。
或许在外人眼中, 她是苏闻天唯一的女儿, 苏家的千金大小姐,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是无数人羡慕不来的豪门千金。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多么的害怕寂寞,那种感觉仿佛遭到了全世界的抛弃。
她不是不想要一个温馨的家庭, 以前她还会憧憬,但是这些年她已经看透了,也就不那么期待了。她和父亲苏闻天之间的相处,还不如和莫绍蘅来得自然,莫绍蘅即使再冷漠寡言,至少看在莫姗杉的份上,莫绍蘅十分纵容她。
苏漾是打从心底把莫绍蘅当成了亲人小叔,十几年下来,她也能感受到莫绍蘅对她的包容和关怀。莫宅仿佛成了她的心灵依托,从小到大每次和父亲吵完架,她都会跑到莫宅寻求安慰和安全感。
苏漾也不是不知道父亲对莫绍蘅的敌意,但是她心里十分清楚,父亲即使没有再婚,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爱她和她的母亲,不结婚恐怕也是不想逍遥的日子被家庭束缚,其实外面的情人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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