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没忘自己的初衷,急急退开,看着雁殊身上的伤,眼睛又红,“你受伤了?疼不疼?”
他着急地围着雁殊转了一圈,似乎非要亲眼看一看伤得多重才能缓解心中的不安,“对不起我……我先给你疗伤。”
然后朔北猛然想起——魔气与仙气是不能互通的,他无法替雁殊疗伤,他只会伤害他。
雁殊将愣怔的朔北重新摁回自己怀里,用力的搂着他的腰背,按住他的脖子,吻他。
目尽蓬草,天阴。雨声大作,偶有闷雷。他们紧贴密合,唇齿相依。朔北眼睫微颤,脸上水滴滑落,豆大的雨打落在眉间,打落在鼻翼和唇角上。
微息和残喘。
朔北伸手帮他擦去脸上的雨水,见他身上的伤不由心疼。若他们直立,朔北的视线恰好看见雁殊微薄的唇,棱角分明嘴角微扬,因刚刚的亲吻显得红润。
他面上一红。
雁殊确像知道他想什么似的,再一次扣住朔北的后脑勺,在他秋水一般的眸子上印了绵长的一吻。
然后把指节分明的手按在朔北唇角,抵着额头,又来回蹭了蹭他的鼻子。
雁殊把朔北的前发拨到耳后,用低哑的声音道:“想要。”
娄山下着大雨,雁殊随身携带的小房子放置在山林空地上。
雁殊一向简易派,房舍都喜欢单层。雨点儿拍打在屋檐上,金丝楠搭建的木屋,一扇漏花门两边什锦窗。一室的房舍用摆架隔开出一个小耳室,充作书房。书房的几个架几案摆满了嘉容赏赐给他的活色春宫。一旁的香几上,壇子里的龙涎香不停地燃着。书房的窗台用仙法栽植了一株黄木香。摆架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木雕石雕,基本上是郎祺那里强夺回来的藏品。正室里摆了一张雕花罗汉床,床上鸳鸯枕,矮案上一盏青铜雁足灯,墙上挂着朔北画的那副仙君白虎图。这边的什锦窗前,只有一丛文竹。
他们从前在东清山的时候,偶有外出游玩,兴起便在这张金丝楠床上,不停地、食髓知味地,云雨交合。
门虚掩,门外天末凉风,雨声淅沥;门内春风一度,暖玉温香。
凉雨与春意,对撞化消,融开一室旖旎。屋外雨声喧闹,完全盖过屋内所有的声音。
雁殊撑在朔北上方。
朔北盯着他看。
他们许久不曾这般坦诚相见,除了一些皮外伤,朔北身上光洁得很,雁殊微恼,又开始到处咬。“抬脚。”
朔北乖乖配合,脸越来越烫,只能把手指插入雁殊的发间。
雁殊整个身子压在朔北身上,将他抱了个满怀,自顾自道:“或许将我俩之间的事告诉小烨,他会打消继续打仗的念头。”
朔北胸前痒痒的,听了雁殊的话,却是浑身一抖。“能不能……不要?”
“嗯?”他察觉到朔北在发抖,顺了顺他的背。
紧张的小妖王极力镇定下来,朔北:“对不起我……可能……”
雁殊并未深想,俯下“身亲了亲朔北的额头,在他耳边道:“再来?”
雁殊趴在朔北身上睡着了。
朔北很喜欢在他睡着的时候打量雁殊的眉眼,他探了探雁殊的额头,低声道:“你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怪不得今天这么烫。
顺着雁殊的轮廓抚过,朔北眼角微微滋湿润,“玉衡我好没用。”
是他没用,没办法促成雁殊想要的局面,也没办法放弃寻仇。释臻之死像一根刺扎在他的血脉里,从卑劣到肮脏,再到背负人命。他害死了释臻,也害死了这么多魔兵。
朔北往雁殊这个温暖源靠近了一些,忐忑不定又心安。还好雁殊并不介意他,可他见不得光。
他知道雁殊所有的细节,虽然害羞又矫情,却总是在全身发红的时候,偷偷睁开眼,任性地记住了雁殊身上所有的细节,一遍一遍刻在脑子里。玉衡愿意偷偷与他一起已是侥幸,朔北从未想过可以独占他。若是以后玉衡同别的仙成了神仙眷侣,他会实打实的高兴的。
玉衡一直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仙,多好。他不会将玉衡拉进泥潭里,永远都不会。
战火燎原。
郎烨并未对外公开地裂的原因,时日一久,两军战士也习惯在地裂山崩和煞气喷柱中行军作战。关注外界如何恶劣还不如关注自己和身边的战友能否捱过这一场,也许下一秒,尸骸堆当中就有自己的一份。
魔族迅速占领大西泽,穿过九层仙山,正众志成城地攻打中宫最后的防线。
又是一场天摇地动,魔族军心被冲散。随军的墨千狩骑马跟在朔北身边,差点从马背上翻下去,“小妖王,吾敢肯定这地裂不不同寻常。”
清风见朔北当了妖王,只好勉为其难领了一个大将的头衔,有时出兵打仗,有时赖在军营里睡觉。清风在军中最喜跟墨千狩对着干,“我的徒弟没你想的那么笨,这不明摆着?”
没听到清风说了些什么,君韶也拍马上前,越过无处不在的煞气喷口,“会不会是上天庭做的暗手?”
墨千狩放下私妖恩怨,沉吟后摇头,“不可能,上天庭也深受其害。如今中宫边界的煞气跟狄城不相上下,吃亏的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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