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让龚夫人全说了,面皮薄的纪深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应了下来。
纪深前脚离开没多久,龚家父子俩就回来了。龚父脸色奇差,身后跟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正是郑厉的狐朋狗友龚浪。
所以说世界是很小的,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家族,圈子加起来就那么大,很容易会碰在一起。比如今天相亲时龚浪遇到了前女友的闺蜜,对方一见面竟泼他一脸水,说他是渣男,天可怜见的,他压根没想起她闺蜜是谁!
两个人回到家,龚夫人迎上去问龚父相亲怎么样。龚父神色稍缓,语气还是不怎么好:“别提了。”龚浪在外面怎么乱来都好,不摆到明面上也不算丢脸,男人哪有不风流的?可闹到明面上来,那就让人面上无光了。
龚夫人识趣地没再多问。
龚浪不是她儿子,是龚父的第一任夫人生的,龚浪母亲去世两年后她才结识龚父、嫁入龚家。那时龚浪已经是记事的年龄,她再想当个好后妈也没法和他亲近起来,只能这么淡淡地处着,这个继子的婚事自也不是她能插手的。
龚夫人和龚父说起儿子找到家教的事:“那孩子离开时,嘉钰还拉着他舍不得放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嘉钰这么喜欢一个人。”哪怕儿子性格上有点缺陷,不怎么好交流,龚夫人提起儿子时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柔软和温柔。
龚浪听了一会就觉得腻味,径自上楼去。
对这个后妈他不怎么亲近,但也说不上厌恶,甚至还隐隐有点愧疚,因为弟弟嘉钰一开始不是这样的,是小时候被人绑架过受了刺激才会变得不爱说话,总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据他所知,动手的人很可能还和他舅舅有关,舅舅那边怕这个弟弟会影响他在龚家的地位才暗中指使人下毒手。
龚浪不能戳穿自己的舅舅,手里也没有证据,可他着实烦透了这些事。
算了,还是洗个澡吧。
龚浪把音响调到最大,走近浴室脱光衣服冲澡去。
隔壁房间里,嘉钰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咚咚响的音乐,感觉睡不着。他爬起来,找出手机,戳开好友栏唯一一个头像,找纪深说话。
-哥哥回来了,很吵,我睡不着。
纪深还在车上,看到嘉钰发来的消息后马上回复过去。
-为什么吵?
-他放音乐,很大声。
-你可以过去叫他调小声点,那是你哥哥,不是外人,你可以勇敢一点试着和他沟通。
嘉钰没再回复。
纪深想到嘉钰的性格,又补充了一句发过去。
-不想自己说,让妈妈帮忙说也可以。
-好。
嘉钰坐在床上握着手机很久,鼓起勇气下床出了门。他不想惊动妈妈,怕又让妈妈担心或伤心。当初他出事后,妈妈就一直没睡好觉,他想安慰妈妈的,只是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
嘉钰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走到隔壁,站了好一会才咚咚咚地敲响龚浪的房门。
第一声敲门声响起,龚浪还以为是幻听,龚父和后妈住留下,二楼就他和嘉钰两个人住,这个点谁会来敲他房门。等那敲门声响起第二遍,龚浪才胡乱裹了条浴巾走出浴室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嘉钰,龚浪愣了一下,问:“有什么事吗?”
嘉钰说:“音乐有点吵。”他平时很少说话,所以说起话来有点生涩,听着句句都带卡顿,“可以小点声吗?”
龚浪敢保证,这话超过了嘉钰过去一年里和他说的话的总和。他很有些受宠若惊,马上说:“你要睡觉了是吧?我这就把音乐关了。”
嘉钰说了声谢谢,又默不作声地转头回了自己房间把房门关上。
龚浪看着和往常一样关起来的房门,烦躁地抓了抓还在滴水的头发。
虽然兄弟俩的房间紧挨着,但他们真没有能说上话的时候。不知那个让嘉钰很喜欢的家教有什么能耐,居然能让嘉钰依依不舍地送他到门口!
龚浪回想着刚才听得不怎么仔细的那些话,决定下周二留在家里看看龚夫人给嘉钰请了个什么样的家教,这母子俩都是绵软可欺的性子,可别让不三不四的人蒙骗了。
纪深对龚家的一切一无所知,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他只是单纯地去当个家教而已,没必要对别人的家事太过好奇。
等嘉钰再次回说他哥哥已经把音乐关了,纪深也回到了学校。
纪深给史平发消息报平安,并说家教的事已经确定下来,为了感谢他找来的机会,明天他请他们吃饭。史平也没和他客气,第二天叫上一寝室呼啦啦地去吃大户,时薪一千,将来正式工作了也不好找啊!
纪深第一次靠自己赚钱,哪怕不算很多,但也很高兴,跟着史平他们去吃了一顿热乎乎的火锅。他是头一次到外面吃火锅,对这种围坐一圈热热闹闹涮肉的吃法陌生得很,都是看着别人怎么做他才跟着做。
这么做也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是每个人对蘸酱的喜好不同,比如史平就特别喜欢辣的,纪深跟在他后头跟着取,涮好肉后蘸了一下送进嘴里,辣得他眼泪直接出来了。
史平看纪深被自己的同款辣酱拉得眼泪直流,乐得哈哈一笑,边给他倒热水边说:“你一看就是吃不了辣的,跟着我拿蘸酱做什么!”
纪深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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