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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的灿烂，Thor从来没见过Loki这样的笑容。

这让他微微有些心疼，意识到作为哥哥，他已经真的很久、很久没关心过Loki了。

“你是我弟弟，Loki。父王和母后都痛心不已，我也是。”他缓和了语气。

Thor从来没想过Loki该死，甚至在他想杀死自己的时候也没。他面对着高大的毁灭者，甚至能想象得到Loki身着黑甲手执象征着王的权杖孤独的坐在高高的位置上透过层层云雾看着自己的模样。

他必然是习惯性的单手撑着腮，斜斜的依靠着王位。双眼中也不会透露出任何情绪，空旷的王宫仿佛就是为他准备的，即使成为王，Loki也不会适合Asgard热闹非凡的气氛。

清冷的场景让Thor很是难过。他在雷神之锤重新握在手心的一刻，觉得就凭借那个极其可能是真实的场景，他就不能就这件事对Loki产生任何怨恨和愤怒。

是的，Loki竭力想从他的脚步后摆脱。Thor也能理解他为父王寄予自己身上的希望感到忿忿不平的心情。

孤独的Loki，想变得强大获得承认的Loki，努力融进集体的Loki，试图与自己平起平坐而不是永远是个跟班的Loki。

是该和他好好沟通的。

倘若一切都说开了，那么悲剧便不会发生。

“不，我不是你的弟弟。”

Loki的否决让Thor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随即刚刚熄灭的怒火被善于控制他人的Loki轻易的撩拨起，而作俑者就像是往日恶作剧那样天真的眨了眨眼，似在挑衅着雷神。忍无可忍的Thor抓住Loki的双肩，将本来就位于相当近的距离的Loki拉直自己眼前直到他几乎能碰到Loki的鼻尖，恶狠狠的，一字一顿的开口：“Loki，睁开你的眼看看，父母在何时，何地曾经偏向过我？”

就事实而论，确实没有。只是Thor太过耀眼，让父王和母后不得不把Loki小心翼翼的护起来，既是因为他的身份并不是Asgard的居民，更是因为他们的小儿子表现的更内敛，也更乖巧。

Loki没有回答Thor的质问，只是瞬间的工夫，泪水又充盈了他的双眼。

“……”

“你都明白不是吗。”Thor吓了一跳，因为Loki伸出双手环上了他的颈。

笑意在他脸上扩散的妖娆，Thor却看到他眼底冰冷的杀意：“我不是你亲弟弟。”

然后，属于雷神的怒火和马上要脱口而出的怒吼被Loki残留着仿佛看出他下一刻要做什么的笑意的嘴唇堵回了肚里。

他诧异的吸口气，Loki的舌头灵巧的趁机探了进去。被口腔里突然进入的冰冷拉回了神，Thor不禁颤抖，他刚刚准备推开做出出格动作的弟弟，Loki却主动退出，腾出一只手放在Thor的胸口上。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清澈的可怕的绿色的瞳孔盯着Thor，Loki脸上的表情温和的能融化任何金属，可他锁定着Thor的双眼却露出爬行动物看见猎物时的情绪。

Thor动弹不得。

Loki笑的像小时候恶作剧得逞时的单纯，再次把自己凑了上去。

口舌交缠，Loki的手指缠绕着Thor的金发，他浑身冷的可怕，可这却是Thor从小习惯的温度，浅浅的呼吸打开被袭击者的脸上，Loki是不是疯了。Thor发现自己竟然推不开Loki，弟弟专有的味道和湿润的口腔让他意乱神迷。

不，不该这样。

Thor的理智仍旧告诉他事情已经超脱出常理发展，主动诱惑的神看清了他的心思，冷漠的双眼中闪过似是讥讽似是爱恋的笑意，Loki松开Thor的后脑，在加深亲吻的空当审视着距离不过毫厘的Thor的脸。

他轻轻蹭了蹭Thor的鼻尖，“你瞧，你这副身躯现在正躺在我的床上。”

事实远非他说的如此！Thor在心中警告自己，他竟然在Loki的注视下动摇了。这不对，一切都不对——

Loki放在Thor胸口上的手移到了自己身上。

他解开了自己衣物上的纽扣。

“承认吧，Thor，若非如此，你又怎么会起了反应？”

“你，也从未把我当做弟弟。”

看到Thor瞬间变得危险又锐利，宛若野兽的蓝色双眼，Loki保持着笑容缓缓的抬起一只腿挂在他的腰间，绽放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毫不掩饰恨意和欲。望的笑容。

Thor的理智崩断了。

喘息，低语，衣衫不整，Loki睁开变得朦胧的双眼，对上Thor的双眸。

直至最高端之时，Thor感到Loki放在自己后脑的手猛地锁紧，他再次贴了上来，在耳边用爱人似甜蜜的语气慢慢说道。

“我想杀了你，哥哥。”

Loki房间里惨白的天花板让Thor没缓过神来，他坐起身，看到变得湿黏的床单，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

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