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将离说完,余甘和纪宜年一同尴尬地笑笑,内心都有些心虚。她们四个心中倒是互相心知肚明,只是从来不通破,像这样的话题都是能避免就避免。这下来了个丝毫不知情的陆将离,总是会无意之中戳中她们的小心思,也是窘迫得可以。
若是耿白安在这里,一定会大喊——是啊姐妹情!还是社会主义姐妹情呢!
这一个月内,余甘已选了个好日子,从飞琼殿搬到了永安殿隔壁的通兰殿。通兰殿的布局与飞琼殿很不同,空间也大了很多,原本在飞琼殿摆满了整个屋子的装饰摆在通兰殿里只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不过余甘住的地方因此也显得不那么拥挤,反倒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陆将离进宫之后,原本是就近住在王乐水和纪宜年的寝殿里,自从余甘住到通兰殿之后就搬到通兰殿的偏殿里去了。不仅是因为离永安殿近,也是因为她和余甘一同负责编撰教材,住在一起的话若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好主意,可以立刻进行交流。
只是这样,耿白安与余甘原本就不多的单独相处时间,直接被压缩到了没有。如此,每次与耿白安待在一起的余甘,要分开的时候才会这样依依不舍。只是被耿白安主动牵了一下手,就能让她感觉到满足,即便那只是担心她被伤害到而已。
不过余甘也明白现在正是办正事的时候,自己正在参与的这个变革很可能从此改变崇国女人们的命运,是一件不容有失的事情,所以大家都格外卖力。作为一个参与者,余甘也与有荣焉。知道现在并不是注重儿女私情的时候。
不仅是余甘,所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几乎都是这样想的。
耿白安若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感叹这个时代的人真的十分无私。她想要推行这个改革只是在单纯为女人鸣不平罢了,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她,根本看不得现在的社会现状。她可以将无数前人的经验整合,设定出一条最有效、损失最小的方案,而这些人真的是跟着她豁出去了。
此时陆将离同余甘挽着手有说有笑地往回走,大概是没想过与她将来会成为妯娌关系吧?
……
耿白安来到敦宜殿,还没来得及说柳家的事情,就被书永和拉着进了书房,并屏退了其他人,吧啦吧啦地就说了起来。
“他到底是要干嘛?”
“我就是不知道才害怕的。”书永和委屈地皱起了五官:“莫名其妙闯进来之后就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一脸意味不明地走了。”
耿白安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不会是因为这段时间你都不见他,所以又想你又生气吧?”
书永和闻言,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耿白安没理他,继续道:“按照这样的逻辑想来,他九成就是那天踢我的那个黑衣人头领了,而且说要当皇后的事情应该也是真的。虽然真相很残酷,我觉得书鸿羽他……是真的看上你了。否则你想想,他一直都是游山玩水的逍遥王爷,为什么从你大婚之后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不仅插手朝政来帮你,更是……对了,他还曾经想借我的手除掉接近你身边的女人。”
说着说着,她就想到了当初在御花园看到的那个女人,虽然没什么脑子、进了宫也是得罪人的货,但书鸿羽还刻意跟自己解释了这个人,字里行间都是不想她入宫但是不好开口之类的话。
那可不就是撺掇着自己动手么!
而且豆浆那个时候就那么刚好地出现在那里……
耿白安不由觉得书鸿羽心思深沉。自己跟豆浆若不是这样的关系,那天被撺掇着上前严惩那女人、甚至找借口治她重罪后将她赶走,那一定会被正巧过来的皇帝看到,从而在皇帝心中埋下“皇后其实爱吃醋又很残暴”的种子,进而影响夫妻感情。
真可谓是一石二鸟。
还好自己比这个时代的上位者有人性得多,而且与豆浆是假夫妻,否则可不就是踩进了他设下的圈套嘛!
耿白安心疼地抬手摸了摸书永和的脑袋:“可怜的孩子,你要一定要撑住,千万要把自己的□□保住。平时没事不要背对着他,洗澡的时候也不要捡肥皂……”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个年代肥皂是什么鬼啊!”书永和气急败坏地拍掉了耿白安的手,气得额头上青筋都暴起了:“我就想找一个好女孩一起好好过日子,有那么难吗?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挺喜欢的,结果是个天然弯就算了还喜欢你,莫名其妙一个亲叔叔对侄儿有奇怪的念想就罢了,还分分钟要弄死我身边所有的女人,我这都是什么命啊……”
书永和四脚朝天往平时休息的榻上一躺,似乎下一秒就要挥动四肢耍起赖来,看得耿白安心中一阵愧疚,上前拍拍他的肚子:“行了,起来。”
“哦。”书永和苦着一张脸:“不过反正我这身体才二十,找老婆什么的晚点也没事,只是这个书鸿羽是真的挺吓人的,我面对他的时候直犯怵。他这人温和的时候看起来是挺好的,你是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那眼神就能把你给吃了。”
“光是这样的话还行,最怕他到时候黑化,不仅是你身边的女人,连你都干脆弄死,就不好玩了。”耿白安也双手撑着下巴一脸苦恼:“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好轻举妄动,我们这俩心眼加起来估计都没有他一半那么大,只能派人看着他的行动,能避则避了。”
书永和长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说实话不让他死心的话,我还真不敢找老婆,否则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婆给他一下弄死了,不是白搭么!”
二人排排坐在榻边,互相唉声叹气了一会儿,耿白安才想起自己过来的本来目的,于是拉着书永和又说了一下刚才在宫门口遇到那些柳家少年的事:“你不是还愁这要怎么下手整治那些贪官污吏么?眼下这便是个好机会。如果那些少年所说属实的话,那么这事儿还不小,刚好可以以这件事为突破口,大展手脚。”
如果柳家真的向他们说的那样在柳县是一个名门望族,那么这贪财的知县昧下的怕是有一大笔,也可以把这个知县重重治罪。书永和就可以通过这件事勃然大怒,顺利成章地找借口开始整治全国的贪官污吏。到时候趁机告御状的只会多而不会少,这样就有了针对性,其中真假一查便知。
清的留下或升官,贪的直接办了,能省下不少事儿。
就算那些遭到查办的贪官朝中有人,那么在现下唐丞相和耿将军这俩文武官的头头都站在书永和这边的情况下,被办也只能认了。他们不仅不会去捞人,反而还要尽力撇清自己的关系,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受到连累丢了官位,甚至还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书永和听到柳家的事情表示气愤不已,但也立刻明白了耿白安的想法,心中不由得佩服。人都说男人多理性而女人多感性,安安倒是从小不一样。她虽然平时也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做事,但真的到了有事的时候,最理性的反而是她。
就像这次一听到柳家的事情,正常人第一反应都是觉得气愤,会想要帮柳家讨回公道。而耿白安第一时间想的却是先查查这件事的真假,然而可以在帮助人的同时顺便利用这件事情,让它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既然耿白安帮他想到了方方面面,书永和也就不用再多作打算。
“行,那我现在就派人去查探一番,明天按时让人把他们带进宫来就是。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咱们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做。”
“嗯。”耿白安笑着用手背拍了拍书永和的肩膀:“这一趟下来光是抄那些贪官污吏的家,估计就能有一大笔,国库的紧张可以稍微缓解了。不过就算再多,数量也是有限的,这次大清扫之后暂时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贪官让你抄了,所以不管是为了国库、军需、还是国民教育的发展,我们弄钱这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书永和听得头都大了,只见他抱着脑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你说我们不就是想改革一下么?怎么前前后后还要做什么多事?我感觉都快忙不过来了。”
“忙不过来是因为你手下还没有几个完完全全可以信任的人。耿毅和耿白平是武将,他们属于边关就不说了,唐硕也只是跟我们达成了战略合作罢了。再等等,等到下次科考朝中注入了新的血液,你就可以着手培养自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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