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几乎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
什么?玩意, 他大费周章,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好容易撮合成功一对, 结果?这两人武功纷纷倒退,全都掉出了前一百, 合着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 一时之间, 几乎难以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和此刻疯狂上涌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楼鄢!你怎么回事啊?!
谢则厉被毒封住武功就罢了?,这是不可抗力,怨不得他, 可楼鄢呢?武功都倒退成这样了, 竟然0还不思进取,不想着如何将耗损的功力重新修回来,脑子里永远只有那么点黄色思想——不对, 照理说他身为梅幽宫宫主, 脑内有黄色废料,武功才能更好进步,再说他不是刚刚才和谢则厉双修过吗?谢则厉就一点也没恢复?楼鄢怎么也一点没进步?
难道他们单纯的只是搞了?搞黄色?
梅幽宫宫主就这点出息?!
江肃很?生气。
怎么有人能心安理得看着自己功力倒退而无动于衷?太丢人了!他看着都替楼鄢羞愧!
江肃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抓着楼鄢出去练武,反正他都已经白忙活了,这结果?无法更改, 可就算这样, 他也不能看着楼鄢偷闲好过。
不, 等?等?。
让楼鄢练武这种事,需要?他督促吗?
江肃觉得谢则厉就可以好好监督他!
江肃这才再度看向谢则厉,见谢则厉冷着一张脸, 看上去并不想理会他,江肃却并不着急,平复自己的心情,不慌不忙又往下补上了?一句话。
“对了,还有一件事。”江肃认真说,“教主若要与楼宫主双修,一定要?事先了?解梅幽宫的功法秘籍。”
谢则厉冷冰冰看着他,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
“我?不担心。”江肃说,“我?只是听过一个与梅幽宫有关的江湖谣传。”
谢则厉皱着眉,看上去好似一点兴趣也没有,可却并未打断江肃的话,那也就是默许江肃说下去了,江肃便压低声音,小声同谢则厉道:“我?听说,双修一事,双修对象很重要?。”
谢则厉:“……”
“对方的武功越高,对自身便越有裨益。”江肃说,“楼宫主想方设法要?与教主双修,多少也有些这原因吧。”
过了?片刻,谢则厉瞥过眼去,道:“你以为本座会信你?”
江肃回答:“楼宫主的双修对象中,有武功低微的吗?”
谢则厉:“……”
江肃又说:“近来楼宫主为教主传功压毒,功力折损好像挺大,连乌歧护法都打不过了?。”
谢则厉:“……”
江肃得出最终结果?:“楼宫主太懈怠了?,他也该好好练武了。”
谢则厉:“……”
谢则厉半信半疑。
江肃觉得自己说到此处便已经足够了?,谢则厉绝对会按着楼鄢的脑袋逼着楼鄢练武,楼鄢往后的日子铁定不太好过,他这才安心起身,要?同谢则厉告辞。
“既然教主已经答应了?,那江某现在就去把这消息告诉楼宫主。”江肃说道,“修习功法还是趁早,只不过这客栈……好像不隔音。”
他皱着眉像是在认真?思索,想要为谢则厉找到一个适合他与楼鄢一道双修的地方,谢则厉却冷哼一声,道:“本座还需得回一趟教中,将教中之事托付给寒山。”
江肃巴不得他早些托付,一面又道:“教主的病拖不了?太久,那还是快些动身吧。”
“等?等?。”谢则厉目光逐渐冷淡,凉凉说道,“江肃,本座说过要?带你回去吗?”
江肃:“……”
“你几次三番说催促本座回教,怕是另有目的吧?”谢则厉轻笑,“你以为本座猜不透你的心思?”
江肃沉默。
“本座知道,不胜天近来重现人间,而你便立即叛出了武林盟,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谢则厉冷冰冰道,“若是本座没有猜错,是盛鹤臣令你来偷那两把钥匙的吧?”
江肃面无表情,摇头反驳。
“什么?钥匙,我?不听懂。”江肃一本正经,“我?是来找你儿子的。”
“你以为你能骗过我??”谢则厉颇为不屑,只觉得这是一个再愚蠢不过的借口,便提高音调,道,“来人,去唤少主过来。”
李寒山就在门外。
他一直提心吊胆,担心江肃一人在屋内出些什么?意外,便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内动静,江肃和谢则厉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而两人交谈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如今他忽而听见谢则厉唤他,恨不得立即跨前一步,敲了敲房门,道:“父亲,寒山在此。”
谢则厉倒没想到他就在门外,等?他进来了,还稍有疑虑,问:“你在此处做什么??”
江肃看他一眼,李寒山老老?实实回答:“贺副使说父亲下令要杀了?楼宫主,寒山担心父亲出事,所以才赶到此处。”
他说的也是实话,他在江肃屋内,同江肃一道听贺灵城说谢则厉要?杀了?楼鄢,也的确是担心谢则厉“出了事”,这才过来看看的。
只是后来他是因为江肃才留在谢则厉屋外等?候,这件事他看着江肃的眼神也知道不能说,而他以往从不会对谢则厉隐瞒亦或是说谎,谢则厉也几乎不会怀疑他说的话,甚至觉得自己这些时日经历世间冷暖,倒只有李寒山与少数几人始终如一,还将他当做是魔教教主尊敬。
这么?好的儿子,可绝对不能被江肃这一肚子坏水的混蛋带坏了。
谢则厉难得对李寒山露出如此和蔼慈祥的神色,倒真?如一名慈父注视着自己的幼子,一面温和问道:“寒山,父亲问你,江少侠来此之前,你可知道他要?来寻你?”
李寒山一顿,竟点了头,认真答道:“我?知道。”
谢则厉:“……”
李寒山又说:“江少侠是寒山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知交好友。”
谢则厉再度开口询问:“他真?是来找你的?”
李寒山恳切回答:“是。”
谢则厉:“……”
谢则厉不愿相信。
他觉得江肃绝对另有所图,不可能是为了?李寒山才到这地方来的,可他也确定李寒山不会欺骗他,他将李寒山限制在魔教之中,这二十余年来他倾注无数心血,方才练就出如此得意之作,他不信短短几日之间,就能被江肃轻易颠覆,他相信李寒山的话,只是觉得……应当是江肃欺骗了?李寒山。
想到此处,谢则厉冷笑一声,道:“江少侠骗人的手段的确高明,可就算如此,本座也不会带你回教的。”
他以为江肃会恼羞成怒,亦或是高声辩解,他在江肃手中吃瘪数次,如今无论江肃会有哪一种反应,都会令他觉得很?愉快。
可他万万没想到江肃只是点了点头,平静回答:“行,我?知道了?。”
谢则厉:“……”
不,等?等?,这不是他想要的反应。
江肃难道就一点也不想跟他们回圣教吗?
“天色不早了,教主累坏了,早点歇吧。”江肃起身,神色平静,道,“江某先去将教主同意一事告知楼宫主。”
李寒山见状,也恭恭敬敬同谢则厉行礼,道:“父亲早些休息,寒山先告退了?。”
谢则厉:“……”
他看江肃平静离去的背影,总觉得……
不,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
李寒山追着江肃的脚步出了屋,二人一道走出数步,江肃方才开口,道:“你在屋外都听见了??”
李寒山点头。
他听见了?江肃和谢则厉交谈,知道谢则厉会问他江肃可是来此处寻他的,这才替江肃说了话。
可同样……这也是他为数不多几次欺骗谢则厉。
他心中隐隐不安,却又难将这不安说出口,他觉得自己也许是做错了?事,而他也不曾帮到江肃,他便低下头,心情不佳,道:“你真?的要?走?”
江肃反问:“谁说我要?走了?”
李寒山一怔:“可方才你不是说——”
“我?若想跟,谁拦得住我。”江肃说道,“往魔教的路那么宽,你们走得,我?难道走不得吗?”
李寒山:“……”
“同路罢了?,谢教主能耐我?何。”江肃理直气壮,又补上一句,“况且,就算他不允许,他拦得住我吗?”
反正他武功高,在场诸位除了李寒山,没有一个人能是他的对手。
李寒山略有迟疑:“可父亲绝不会允许你进教……”
魔教除开教外日夜巡视的守卫之外,进教之路机关遍布,危机重重,若是谢则厉不允许,那些机关阵法可不是武功高就可以轻松应对的,到时候若江肃想要硬闯,只怕会很?困难。
“等?到了魔教,他或许就没有闲心来管这种事了?。”江肃似有所指,却又不曾明说,只是认真?看了?李寒山几眼,道,“你……不会是第一回骗你爹吧?”
李寒山没想到江肃会突然将话题转向此处,可他还是皱着眉摇了?摇头,小声同江肃道:“也不是。”
江肃方才看他神色便觉有些不对,他可不信李寒山的话,稍一挑眉,问:“那你上次欺骗你父亲,是在什么?时候?”
李寒山:“……七岁。”
江肃心中猜测应证,好容易忍住笑意,接着追问:“为了什么?事?”
李寒山心下尴尬,倒还是老实回答,说:“为了多吃一颗糖……”
江肃终于忍不住唇边笑意,这的确像是七岁小孩会做出来的事,而他听李寒山如此说,下意识便也跟着回想自己七岁时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未曾经历书中江肃七岁的时光,他穿到书中时,江肃已经十岁了?,而在他自己七岁时,他也同大多孩子一般喜好零食糖果?,每日里只想着瞒着父母多吃一些。
他原以为谢则厉对李寒山只有苛待利用,并未想到谢则厉与李寒山这对父子竟也有这般如同寻常人家相处的时刻,他不由便开口,道:“你父亲应当也是为了?你好。”
李寒山却不说话。
他们两人已一道走到了楼鄢屋外,江肃便进了?屋,将谢则厉已答应同楼鄢一道双修一事告诉了?楼鄢。而楼鄢欢天喜地,恨不得立即起身去寻谢则厉,江肃也懒得拦他,一切已经处理妥当,他要?回去休息,便与李寒山道了?别,自个回了?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江肃起身练剑,等?了?许久,却始终不曾等到李寒山来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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