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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我现在尿不出来。”

康之挑眉，说：“你试试看能不能尿出来。”

孕早期子房扩张压迫到膀胱，孕夫多尿，阿惑夜里睡不安生，动不动起床跑厕所，上完厕所还非要抬康之的胳膊搂到自己身上，康之都习惯了，半睡半醒间把人拽进怀里拍两下，两个人都能很快睡过去。

康之听到冲水声，又等一会儿，才隔着门问：“有反应吗？”

浴室里没人应答，康之勾起嘴角，直接按下门把走进去，看到阿惑捂着脸站在洗手台前，指缝里透出熟烂的番茄色。康之没去闹他，随意地瞥一眼垃圾桶，验孕试纸显出深紫色，是有孕的反应。阿惑那边羞得手放不下来，也正是康之想看的样子。

康之伸手碰了碰发烫的脸，装不知道，问：“又怎么了？”

阿惑不说话，俯身捧水洗脸，可脸上的酡红哪能轻易洗掉？凉水一冲，小脸蛋儿愈发热了。阿惑一直拿水冲，额前的碎发和领口一并沾湿，可是无论怎么洗脸上温度都降不下来，他有些自暴自弃，脸一扬，水花四溅，气哼哼地问：“你是故意的吧？就想嘲笑我自作多情，没怀孕的时候还觉得肚子里有宝宝，跟真的一样……你们这个什么试纸也闹着玩似的，我上次测一点反应都没有，它要是告诉我没有宝宝，我至于……”

康之不说话，笑着点头，阿惑凶不下去，愣怔怔地盯康之看，好半天才问：“什么意思？”

“我故意的。”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

阿惑转过身去，不看康之，可是镜子里还是有康之那副抿嘴笑的样子。

好帅啊。

阿惑觉得自己真丢人。

“这个试纸可不是闹着玩的。”康之忽然说，“从理论上讲，精液也能和它产生反应，当然，用精液是测不出来你有没有怀孕的，睾丸分泌的雄激素水平比较高，会影响反应结果，试纸可能会变绿。”

阿惑手上抓紧了洗手台，思绪乱飘，他终于下定决心，面朝康之，仰头啄了一下康之的喉结，小声说：“你就知道招我。别说了，我想做。”

阿惑怀孕以后身体敏感许多，有时候光是早起被康之硌到，后面都会湿。现在看到康之眼里含笑，后穴里就泌出水，前面也把睡裤撑起来，他问“可以吗？会不会不安全？来得及吗？”

“可以。”

康之给陈广平和于梁发短信说上午不去实验室，拿了一个验孕试纸到浴室里，好像真的是为了给阿惑演示试纸的反应。

他在洗手台前剥了男孩的裤子，掐一把嫩白的臀肉，才叫人撑着台子自己扶好。

阿惑不愿意，搂着康之脖子，软着声音喊“康之”，一遍一遍唤，期待又委屈，让康之整个人浸到蜜水里。

男孩想要亲吻，康之不多犹豫就低头叼他的唇瓣，吮牙膏的薄荷香，他不疾不徐地舔阿惑的唇珠，另一边湿软的小舌头迫不及待迎上来，勇敢而怯懦地缠他。康之一直睁着眼，看阿惑把眼睛闭得死死的，长睫毛宛若蝶翅，颤得脆弱动人。他忍不住了，改博弈为侵略，在阿惑口腔里驰骋，把小孩儿吻得眼尾泛红，气儿都喘不匀。

康之找了两条浴巾，一条裹阿惑上身，一条铺在洗手台上，准备妥当才把阿惑捧到洗手台上，背靠镜子。

康之问凉不凉，阿惑不回答，一边笑一边反问：“康之，你喜欢我的，对吗？”

阿惑心里早有答案，不论康之说什么，他都会当成“对”，他猜康之会说“别多想”，要么就是“不要得寸进尺”，这些都可以，但他只怕康之冷下脸丢他在浴室里。

康之沉默了一会儿，阿惑越来越忐忑，觉得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他顾不得肚子里的宝宝，狠狠地弯腰去亲康之的脸，腿缠在康之腰上。

才吻湿男人半张脸，亲到左耳耳廓，他就听到康之“嗯”了一声，声音不大，在阿惑听来却是震天动地。阿惑不敢再问了，下身被手指入得冒水，心脏和内壁一起泛酸泛痒，眼里也漾水光。

这一场性爱漫长而温和，康之耐心地给阿惑扩张，避开精道口，专心碾在敏感处，看阿惑要哭就问肚子疼不疼，大手箍紧阿惑的脖子，送上嘴唇补一两记亲吻，把人吻软了吻麻了吻得晕晕乎乎要他进来，康之才慢慢把性器推入后穴，插得不深，隔靴搔痒一样，惹得阿惑又哭。

康之叹了口气，拿试纸套在阿惑挺翘的阴茎上，解开睡衣扣子，手顺着微隆的肚子轻轻柔柔地摸，摸到交合处，惩罚性地揉了揉涨红的穴口，说：“你舒服了，宝宝怎么办？”

阿惑不哭了，睫毛上还挂泪珠子，粉着脸和康之说对不起。

康之稍微加了力道，就把人撞得耸动，阴茎上套的验孕试纸也像摇曳的乌篷船，滤口荡在铃口，无限放大前部的快感。阿惑不常纾解，熬不住地哼出声音来，康之笑笑，帮他把玩囊袋，下身的动作也加快，等阿惑肚子的起伏随呼吸变得急促，康之就退出来，等阿惑自己揉出精水。

精液把蓝的试纸喷出点点斑白，米白的液体全滑进滤口，阿惑才从射精的快感里逃脱，就看到试纸整个变成绿色，又羞愤又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一想到康之“嗯”的那一下，整个人又酥了。

他想从洗手台上下来，眨了眨眼朝康之露出甜笑，康之了然，把他抱下来。阿惑双脚才触着地，就摸着肚子蹲下去，含住康之下身的凶悍玩意儿，嘬那大东西的头部，让康之爽得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说：“你胆子真的大了。”

最后要射的时候康之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了，对着软嫩的口腔就是一阵猛顶，久积的精液全射在阿惑喉口，把人呛得一顿咳嗽，咳完了又要亲，康之不愿意吃自己的东西，按着阿惑漱口，没漱几下，两个人又亲到一起，结果是康之千躲万躲，没躲开自己的气味儿，但阿惑的嘴像是甜的，吻着吻着，浓烈的甜浸透了康之身体里每一寸细胞。

阿惑吃了早饭就犯困，康之给他盖被子，被人在被子底下牵住手。

“你喜欢我。”

“嗯。”

这一把真的栽到小东西手上了。

第3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