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语没想到夏烈拥有专属添堵方式也能开心,跟着他无奈地笑:“说真的,零食别送了。我又不是小姑娘,不会被一点零食左右想法。”
夏烈持有相反意见:“你这话在看不起小姑娘。并且我不觉得你没有被左右想法,你连着两天和我说话了。”
其实这不是因为零食,是因为夏烈之前要求,和他多说几句话。江问语想,说就说吧,不喜欢还能因为说几句话就喜欢了吗。并且以他的人生经验,大部分交流的结果都是不欢而散,如果夏烈能因为“不欢而散”放弃喜欢他的想法,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走到了分离的岔路口,江问语准备说“下午见”,可夏烈突然转了自行车龙头。他问:“怎么了?”
夏烈装腔作势地咳了一声,说:“没怎么啊。快快,过马路。”
江问语往前走,边看着来往的车边说:“你不走这边吧?”
夏烈不应。他料定大马路上江问语不会拿他怎么样,走到了马路另一边才说:“我就陪你过个马路。我走了,江问语下午见!”
夏烈说完就蹬上自行车沿着斑马线骑回去了。江问语看着他安全到了对面,想,对话开始叫“江老师”,对话结束叫“江问语”,真是一天比一天心思多。
但江问语并没阻止他,于是夏烈又开展了一项新的业务,陪江问语过马路。有时候陪伴的路还能多些,取决于江问语什么时候想起来赶他。
夏烈觉得形势一天比一天好,心里的爱与喜悦一天比一天多,就快装不下。他课间趴桌子上午休想到江问语都能笑出声,惹得卫婷经常看怪物似的看他,他尴尬地把脸别向一边,然后继续笑。
六月的天都是好天。
租房子到底比住寝室方便许多,石昊和阮非竹的生活也很惬意。并且房子虽然租在校内,但不住寝室就不被强制要求上晚自习,他们偶尔不去教室在卧室看书,时间支配也自由些。
石昊和阮非竹各有一个卧室,两个卧室一样大,空调什么的设施也都齐全。但阮非竹一次无意提到他前一晚做了个噩梦,吓醒了之后再没睡着,当天晚上石昊就抱着被子到了阮非竹房间,说要和他一起睡,这样他再做噩梦就不怕了。
阮非竹不好意思,但不好意思得也不诚心。并且两人在石昊家一起睡过那么多次,这会儿过分扭捏反倒奇怪。
石昊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占据了阮非竹一大半的床,到后来石昊自己的被子被踢在角落、两人合盖一床被子,到再后来石昊的东西都搬来了阮非竹房间,两人在一个房间学习生活,石昊自己的房间静静地落灰。
也有一个问题。天气热了,石昊又精力比较旺盛,晨勃这件事几乎天天会发生。石昊一开始和他寒假那次一样害臊,但次数多了就没皮没脸起来,周末有空的时候还戏弄阮非竹,抓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放。
只是阮非竹奋力推拒时,石昊看着他涨红的脸总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比如想抱抱他,想真的用力把他的手往下摁,甚至……想去亲一亲他红扑扑的脸颊。
石昊觉得,天真是太热了。
和他在一个被窝里的阮非竹却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把手腕从石昊手里挣出来后急忙起身,只觉得空调温度还是开得低了。
阮非竹最近在策划给石昊过生日。石昊今年生日正好是星期天,他趁石昊上竞赛课去学校外的面包店买小蛋糕。
小蛋糕们排成几排,只有巴掌大,却要十五到二十五元不等。阮非竹手在口袋里把钱攥得都皱了,想到石昊喜欢吃芒果,咬咬牙还是买了个二十五元的芒果小蛋糕,又花两块钱买了蜡烛和打火机。
石昊上完课向来会飞快地跑回家,阮非竹听到他的脚步就会到门边等他,然后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不过今天没人来开门,石昊疑惑地拿钥匙开了门,进门喊:“阮阮?”
阮非竹捧着小蛋糕“当当当当”地从房间走了出来。石昊愣住了,问:“这是什么?”
阮非竹把蛋糕稳稳地在桌上放好,笑着说:“今天是你生日,你自己不记得吗?进来吧,先吃蛋糕我们再去吃饭。”
石昊低下头慢吞吞换好鞋,走到阮非竹面前,抬起一点头,看了他十秒钟,开口:“阮阮,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生日吧?”
没有吗?这一年来石昊从没提过他的生日吗?原本情绪鲜活的阮非竹像坐正时突然被抽去凳子,一下慌了手脚。他勉强定了定神说:“你说过的,你自己忘了吧,哈。”
石昊坚持:“没有,我没说过。”他知道很多孤儿不知道自己生日,他不确定阮非竹是不是其中之一,所以有意地从没提过生日的事。
阮非竹听他这样肯定又慌了,急忙编出个临时解释:“啊我想起来了,我是在帮江老师整理学生资料的时候看到过。很早之前了,我都记混了。”
石昊信了,放松下表情牵着阮非竹走到了桌前。他憨笑着拆开蛋糕包装,看到蛋糕上整齐地码着芒果肉,又一愣:“芒果蛋糕?”
阮非竹看石昊愣住的表情,以为时隔多年,他喜好变了。他着急地问:“你不喜欢吃芒果了吗?”
石昊将目光移回阮非竹脸上:“喜欢,可是……我没说过我喜欢吃芒果吧,并且我到D市来还没吃过芒果。”
阮非竹像被施了咒,僵在那儿动弹不得。
这下没法说是学生资料上写的了……
石昊再粗糙也觉察到了阮非竹情绪的异样。他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喜欢吃芒果?不止这个,还有之前……”
之前,之前自己也无意说错过什么话吗?阮非竹害怕了,他有点儿想逃,腿迈了几步,却被石昊挡住了。石昊一步步走近他,他只好一步步倒退,到最后靠着了墙退无可退,被石昊抵在了墙上。
石昊很高,很壮,整个人把阮非竹圈住,像捕到猎物的肉食动物。但他说话的语气却努力轻柔了,他问:“阮阮,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阮非竹抿紧嘴,不肯吱声,眼角泛红,像要哭。石昊见他这样,再不可能问下去,说:“那就不说了,我不问了。”
但石昊没撤开,依然圈着阮非竹,盯着他看。阮非竹后知后觉地偏过头,石昊像被紧了发条,突然说:“阮阮,我觉得我好奇怪。我想亲你。”
不是逼迫,不是挑逗,不是懦弱,石昊的语气单纯是困惑的,对事情感到奇怪的,像要探讨一番的。阮非竹受不住,经历了前面那么一吓再听这话,他腿一软要栽倒,石昊撑墙的手拿下一只捞住他,环着他的腰,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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