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如果是凌树喂你,你就会喝?”我就是喜欢嫉妒又幼稚的衰人。
她居然还敢点点头:“再怎么他也不会害我。”
“行。”我喝下一大口又烫又苦的中药,抓过她,强行渡到她的嘴里。冯安安竟然就这般失了神,连挣扎都忘了挣扎,直到她把那口中药乖乖的吞下去,我才恋恋不舍的把嘴巴移开:“我也喝了,如果你觉得我是要害你,那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还是你喜欢这种方式,我很乐意这么一口接着一口的喂你喝下去。反正我也不会吃亏。”我舔了舔嘴唇上苦涩的味道,这气味如此熟悉,就像冯安安给我的感觉,那么柔软那么纠结,却感觉那么的苦,但却还是拼了命的要吞下去。
那天夜里我和JUDI一人一鸟看着天井里的一小块星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说冯安安会恨我多久?”我捏着一块小石头在手掌心里不停摩挲,经过一天长途奔波,婚礼、匕首、到处喷溅的血液、残缺的尸体、忽然出现的苏谣、必须刺穿冯安安身体的九环锡杖、逃亡到现在,终于到现在,这些林林总总的刺激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JUDI蹲在一口古井的边上,精心挑选着用于击打井中月影的石头,回头盯了我一眼回答:“难说,要是当年我也像你那般用嘴巴把母喜鹊差点戳死,今日你看到的应该就是烧鸟串了。没有女人受得了这个。”他大概还嫌我不够烦的再补了一句:“而且,她现在又不喜欢你。”
我用石头扁得差点让JUDI毙命。
难道我真的不够爱她?
有人说过,在国仇家恨当前,儿女私情是用来牺牲的;在伟大理想面前,儿女私情也是用来牺牲的,所以儿女私情也就是个JB玩意儿,现在个人深以为然。在失去师父的庇佑之后,或许说在我的能力被完全释放之后,我不得不面对自己从未知的黑暗面,比如极度的嗜血、比如嫉妒、比如并不如自己想象得那么深爱冯安安。
JUDI揉着自己的脑袋飞到我肩膀上:“行了,别自责了。反正伤都伤了,难道你还会和人走下去?”
我叹了一口气,懒得同意或者反驳那只鸟的话,只是对着浩瀚星空压抑得吐出了一句:“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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