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看见杨珂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便说“你看你这个样子,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才带了几件东西就这副模样,真是没用的东西。”
杨珂也不还嘴,安静的听着对方训话。
那妇人并没有就此罢休“哼,最看不上你这副样子,看着像是逆来顺受的,其实你心眼儿比谁都多,要不然我那儿子能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说到此处妇人不禁红了眼睛“可怜我的儿,临走了也没留下一男半女来,也不给我们老两口留个念想儿,家族的香火也就断了,”妇人瞅了一眼杨珂“都怪你,你就是扫把星,不下蛋的鸡,你们成婚多长时间了,都快两年了,你那肚皮怎么就半点儿动静都没有。”说完还使劲儿在杨珂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杨珂疼得直吸气,可半点儿声音不敢出。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蒋镜堂瞧见了,心疼坏了,阿珂也是虽算不上是大家闺秀,可也是小家碧玉,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现在还不如一个丫鬟。蒋镜堂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中年妇人“这位夫人,在下失礼,本应非礼勿听,可您做的是不是有点儿多分了,她好歹是你的儿媳妇,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您儿子去世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扫把星?当初可是谁非要娶她的?”蒋镜堂字字句句都在表达他生气、他打抱不平、他心疼。
“哎,你是谁?我在教训我儿媳妇,这是我们的家事,用的着你个外人操心?”妇人反驳道。
说书先生停了下来,茶楼里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这么糟蹋人。你儿子一直有病在身,突然暴毙也是天意难违,你如此虐待她你儿子能活过来不成?”蒋镜堂继续说道。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看你也是一个读书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枉读圣贤书。”
“你这样对待儿媳枉为人!”蒋镜堂此刻也红了眼睛,平时的他是绝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妇人捂着胸口,被蒋镜堂气得上次不接下气。
杨珂见此情况,立即站起身来撤住蒋镜堂的袖口说“算了,镜堂,大家都在看着呢,你不要说了。”
蒋镜堂拍拍杨珂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害怕。
妇人看见二人举动亲密立即大喊“原来你们认识,好一个杨珂,枉我儿子待你如珠如宝,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与这人举止亲密,大庭广众之下都敢拉拉扯扯,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妇人指着蒋镜堂说道。
蒋镜堂将杨珂护在身后“我们清清白白,不过是看不惯你这样欺负人罢了。“
“‘清清白白?大家伙都看看,这是清清白白的样子吗?“妇人高声呼喊,”杨珂,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们杨家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我儿走了不过半年,你竟然……“
“娘,不是的,我跟镜堂……”杨珂绕到蒋镜堂前面对妇人说。
“镜堂,你叫得还真是亲热,你这一声‘娘‘我怕是承受不起。“妇人打断杨珂”家门不幸,我们家怎么就娶了你?“说完掩面而去。
杨珂见妇人离开,便要立即追上去,蒋镜堂一把拉住杨珂,摇着头示意杨珂不要走,杨珂掰开蒋镜堂的手,就跑了出去,蒋镜堂一脸关切的看着杨珂的背影,突然杨珂转过身来朝着蒋镜堂跑来,蒋镜堂的眼睛里立刻有了光,闪闪发亮的那种,可惜杨珂绕过蒋镜堂将桌子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抱起来,艰难的追了出去,蒋镜堂的眼神又立即暗了下来,满脸失落,连身形都是颓唐的。
大家伙见没了戏看,也都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茶桌上,继续听书喝茶,唯有蒋镜堂一人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一直盯着杨珂离开的方向。
初爻站在柜台前,刚刚发生的一切她都看见了,可是她不敢上前半分,生怕跟杨珂站在一起,蒋镜堂看不见她毫厘,她知道这是必然的。
初爻努力着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依然挂着一张笑脸温柔地问蒋镜堂晚上要吃什么,可更应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人反而发起了脾气“吃什么?吃什么?为什么你每天都要问我吃什么?难道你不嫌烦吗?你为什么老是像一个跟屁虫一样?我现在很烦,你难道看不见吗?“这是蒋镜堂第一次对初爻发脾气,居然只是因为初爻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小二儿看不过去,上前拦住蒋镜堂的去路“你怎么跟掌柜的说话呢?掌柜的是你的妻子,她是关系你,才问你的,你冲她发的哪门子邪火?况且,你自己摸着良心,你今天这事做的对吗?“
蒋镜堂一把推开小二儿“对不对用不着你操心。“甩了衣袖就去了书房。
初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今日茶楼早早地就打了烊。
初爻在房间里等了一晚上,蒋镜堂都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也不见了踪影,初爻坐在柜台前呆呆地望着门口,茶楼开门,等到茶楼打烊,一天都没见蒋镜堂回来,就这样一连好几天初爻都不见蒋镜堂的身影。
今日初爻送走的小二儿他们,正准备回房,这才看见蒋镜堂拎着一个酒壶,踉踉跄跄地走回来,初爻立即上前扶住将镜头,死死地搂在蒋镜堂地胳膊,生怕他摔倒。初爻搀扶着蒋镜堂回了房间,沏了一壶茶为他解酒。初爻将茶水吹凉,送到蒋镜堂嘴边,却被蒋镜堂一把推开,茶水撒了一地,嘴里还念叨“躲开!你不是阿珂!“
初爻,盯着撒了一地地茶,摇着嘴唇,半响才继续服侍蒋镜堂宽衣擦脸,等都忙活完了,蒋镜堂早已经呼呼大睡,梦里都在喊阿珂。初爻抱着枕头去了书房。
蒋镜堂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才醒来,醒来看见自已经换了衣服,酒气也没了大半,心里清楚一定是初爻为自己洗漱的。蒋镜堂顶着昏沉沉的脑袋,一步三晃的走到初爻面前“初爻,谢谢。“
初爻抬眼看他“酒醒了吗?“
蒋镜堂点点头。
“你先坐着,我给你倒壶茶。“初爻温柔的说道。
蒋镜堂乖乖的找了一处坐下来,不一会儿初爻端着一壶茶,一碗粥来到蒋镜堂面前。对他说“头一定很疼,喝点儿粥,回房再睡一会儿吧。”
蒋镜堂握住初爻的手,深情的说道“初爻,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看着蒋镜堂的眼睛,初爻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好!”
自此,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茶楼里的六个人还像以前一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日子开心又自在。
可是发生过的事,你假装它没发生过不代表它就真的不在,四下无人处,蒋镜堂还是会偷偷落寞,偷偷伤心。
初爻发现蒋镜堂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她,三天两头地在书房过夜,初爻几次跟蒋镜堂提过早些回房睡觉,可蒋镜堂每次都笑着说“要科举考试了,我不努力读书怎么让你做状元妇人啊?”
“我不要做状元夫人,只要是你地妻子就好,你这样身体还么等到科举就垮掉了。”
蒋镜堂摸摸初爻的头,将初爻推回房间,自己则是转身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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