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手机那边一声长叹,“小姜子,寡人这条命,就托付在你手上了。”
姜培风眯眼瞧了下来电显示,没听错啊,“哟,我说周大债主,您今儿个是遭遇什么劫难了。”
厕所里周景晖对着镜子扣上衬衣的最上端那颗纽扣,眼神阴沉下来,“雷荆瞒着我把他父母请出来,现在我决定当着他父母的面给他摊牌。”
姜培风:“......活着不好吗?”
在周景晖放肆的青春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被一个人叫雷荆的冷血男人给扼杀了。
后来周景晖无数次痛哭流涕的呐喊,“我当年到底是为什么要招惹他?”
兜兜转转,周景晖还是栽在了那个酒吧里,姜培风连面都没有见着,就被远程干掉的男人手里。
姜培风曾问,你不是早和他断了关系,怎么又扯上了?
周景晖那个时候叹息一声,沉痛的说:“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姜培风懂了。
睡过这个男人之后,总觉得别的人差点味道,所以在不甘寂寞后,周景晖又贱兮兮的惹上了雷荆。
这不是自找的吗?
周景晖想的很简单,找上雷荆也说的很清楚:只走肾不走心,炮-友期间保证干净,以后厌倦了说一声,保证断的干净。
结果就这么处着了,一处还好多年。
有次姜培风问:“那你们俩现在是情侣关系吗?”
周景晖否认的很干脆,“不可能,我除了偶尔性会找他以外,平时跟他都没有交集。再说他一个混军-部的,我和他没共同语言。”
这......成吧,你开心就好。
姜培风其实总担心这事不得善终,但是周景晖觉得无所谓。
周景晖对什么都无所谓,他是极致的享乐主义者,只顾当下。
姜培风说这么长时间了,你不给人家一个名分?
周景晖摆摆手,说那可别,我单身惯了。
结果周景晖惯了,雷荆不惯。
在两人漫长的无法沟通的岁月里,
周景晖给姜培风发了地址,是个大酒店,比较远。
姜培风赶过去要一个多小时,要周景晖暂时先稳着。
周景晖回复:我觉得可能稳不到你过来了。
姜培风只好把车当成飞机开,终于的在一个小时内赶到了酒店。
酒店很空,姜培风进去的时候偌大个辉煌的大厅,只有几个人在走动。
姜培风确认了下,没有鸡飞狗跳的声音,那说明还好。
他不敢耽误,问了前台大致的位置,赶紧上手扶电梯。
四楼。
手扶电梯不是直达的,得一层层的绕。
绕到三楼的时候,发现没有电梯了,他只好给周景晖打了个电话,想问问情况。
结果周景晖没接。
姜培风的预感不太好,赶紧加速去找楼梯或者电梯。
结果没注意,一个转身,撞到了路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姜培风连忙道歉,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撞到袁铮身上了。
袁铮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非常正式,不是商务会议的那种正式。
他新做了个头发,脖子上戴着金色的礼结,是只鹿,胸前佩戴了一枚胸针,胸针是异形的黑珍珠,正散发着墨绿色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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