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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成绩说没刷分谁信？没刷分数据漂亮成这样，你谁啊？你文学奖获得者？】

【咬死刷分了，不用讨论了，这贴死了。】

【真恶心人这种操作，真恶心人这个作者，怎么就不能踏踏实实写东西？】

等到这样的回复屠屏之后，等到这个开始有人觉察出似乎哪里不对的节点的时候，便无需桑温再说些什么，自然而然的方向就开始逆转了——

【楼主不会自己也是作者吧？嫉妒心爆棚了吧你！没有石锤就开始在这里骂上了，你自己不行就不允许别人厉害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没证据，直接挂人，行了行了懂了懂了，是同期竞争对手吧？】

【我真是点进来一屁股笑死，说刷分没证据，说炒作没证据，都开始说人品不好了？？合着开口就能说呗，什么时候论坛风气成这样了，一群红眼病在这里瞎叫嚣还能刷这么多贴！】

这时候桑温又开始啃着小噜噜兽肉脯，噙着看热闹的笑意一面盯着论坛里面自己的形象开始洗白，一面看着《屠龙术》的数据涨幅反而更加迅猛了。

小兄弟，害人害到你桑温哥哥手里来。

现在懂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么？

周文礼可差点儿没气疯了。

他靠着这操作搞臭名声的作者不是一个两个的，就没见过眨眼之间突然洗白白之后，还能反从论坛的黑贴中去给自己的文带去流量的。

他恨恨的盯着光脑，偏生已经知道现在是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这次他已经输了。

最长的骂的最凶的那个贴突然在光脑上消失，闻声而来吃瓜的人就没有地方可去，只能看看分散的贴子。而分散的贴子新增的回复又都是无脑黑，看罢一圈后思维不仅不受影响，反而分分钟就意识到真相。

周文礼眼睁睁的看着各种贴子里面都不约而同的把楼主打成嫉恨心发作打成红眼病，而后更多人甚至开始支持文明，说什么不要因为这种看不惯自己的人影响心情。

首页上总是飘着文明和《屠龙术》的贴子，人们看多了总是会觉得烦。但是即使不停地有回复说【怎么了天天盯着这个不放】【没话题了吧一刷就是它】，但是讨论文明和《屠龙术》的贴子依旧会不停地被顶上首页。

周文礼在之后才意识到，他不仅没搞臭文明，反而给文明做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宣传活动，并且让文明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成了论坛里的话题人物。

他彻底给了这个新人一个走进更多人视野中的机会，让这个新人开始了自己的成神之路。

过后的许久，只要周文礼想到这件事情，他就只觉得血气全涌上天灵盖，气得头晕目眩。

而此时的桑温，想着的却是……

“到底是匿名论坛……”桑温翻着光脑，“怎么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盯上我了，搞了这么一出戏。”

最令人担忧的往往不是敌我对阵，而是在暗里有一双盯着你看的眼睛。你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又会做出什么。

你只知道他会像毒蛇盯着猎物一样的盯着你。

他或许时时刻刻准备着，忽然扑上来，就是一口。

桑温轻叹一声，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他并不能做什么立即将这个暗里的人揪出来。

意识到这件事情之后，桑温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无力。他便不再写存稿，反而是拿起放在桌角的一个本子，开始写日记。

在星际时代，极大多数的行文书写资料储存，都是用光脑去呈现的。纸张本册的数量是很少的，但是并不是因为珍贵而稀有，花极其微少的星币就能买回来好多。

只是在时代的进化中，人们会去选择更便捷、选择更私密、选择更高效。

总是有东西会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的。

即便现在没有，也快了。

桑温读的是古汉语言与文学专业，这个新开设的专业虽然教什么学什么还没弄明白，但是学校还是把该有的都搞了个齐全。

纸质图书馆、纸质资料库、各种纸质论文存放处……包括桑温去买了好多本本纸纸的宿舍楼下的文具店。

他摊开这个自己当做日记本的本子，转了转笔，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了。

用的当然是自己最熟悉的汉字。桑温可以熟练的运用蛇形文字不假，他在云途写文用的就是蛇形文字。但是真正在纸上写些什么的时候，他下笔，就会潜意识不自觉的写汉字。

他也喜欢写汉字。

【一切如常，我像是被关在楼阁里的小公子，昨天和今天都没什么不一样。

忽略掉周身那些翻着机械感和科技感的东西，总更觉得精神没有可依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