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菜谱写下来,记不住,封瀚把纸反扣在桌面上,闭着眼背了一遍,又翻过来看看对不对,一打量背得差不多,满意地点点头。
鼻子痒痒的,封瀚偏头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洗手做菜。
……
从连生抽老抽都分不清,到现在能背会几个菜谱,炒出味道不错的土豆丝,这段成长实在是不容易。
黄阿姨教会了他方法,剩下的就要靠自己自学了。
他现在没什么能为漾漾做的,只能早点学好手艺,每天尽心尽力地为她做出最干净、最有营养、最好吃的饭菜。
凌晨两点钟,封瀚收拾干净厨房,回去后院,李师傅他们已经睡了。
封瀚拿手机微弱的亮光照了照兔子窝,看小兔子们都乖乖依偎在一起睡觉了,地面也干干净净没有很多兔子屎,放下心。他沉默地在床上坐了会,拿起吉他又出了门。
封瀚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不舒服,加上晚上没吃饭,胃也开始隐隐作痛。
可是又没有困意。
吉他是前几天跟着高管家一起去街区的时候,在一家小乐器店买的,很便宜的木吉他,声音不是很响亮,有些温温的,他以前最讨厌的吉他声音。但现在听起来,竟然觉得还挺好听,像是贝加尔湖湛蓝的湖水,能将人代入到平和自然的世界。
封瀚坐在沾满『露』水的台阶上,低头调了调音,半闭着眼,弹出第一个音符。
一首治愈的浪漫的日本曲子——《打上花火》。
是一个很偶然的瞬间,封瀚才忽然想起,在很久前的夏天,他曾经给一个刚刚失去了自己音乐梦想的女孩子弹过这首曲子。那时候他还没有出道,在读高中吧,或者刚上大学,还没有洗去一身的叛逆,也没沾上名利场中的浮华,他对她说:“听不到了又有什么关系,音乐是用心去感受的,况且你还有手有脚,会做很多事,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封瀚记不清自己在那天具体说了些什么,他没把那次小小的安慰当作事,甚至连那个女孩子的名字都不记得。
封瀚想,八年前,他的漾漾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他的吧,她觉得他很善良,很温柔,是她的救赎。
但是后来,他对着记者说:“我不会娶一个聋女。”
封瀚弹不下去了,他感觉有凉凉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来,拇指划过琴弦,音符碎在了夜空中,他不由自主地去想,当初他到底是多鬼『迷』心窍了才会说出那种话?
因为抗拒父亲强硬的安排,因为不满,因为自己可笑的自私和叛逆,就毫无悲悯地去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亏漾漾还觉得他善良又温柔。
封瀚苦笑,他抬起头看着温漾的窗户,他很想再给她弹一遍,可是已经晚了,她听不到了,她也不想听了。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
封瀚没有看到,二层的某一扇窗户后,虞盛川默默地看了他,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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