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说什么啊?」蔡誉伟提问。
「叫我打电话回家。」
「打电话回家?该不会发生什么……」他迅速遮嘴。
她尴尬一笑,摇摇头,「不知道……我打回去看看!」
「嗯!希望不要是什么大事。」
她先拨了家里电话,响了一分钟无人接听,才改拨手机。
「喂?妈!」听见李月娇的声音,靖琳先是放松了心情,在一阵沉默之后,她才追问:「妳出门了?家里电话响了都不接……妳人在哪里?」
蔡誉伟假装忙碌,实则完全沉浸在即将约会的愉悦之中。直到她高喊:「什么……妳人在台北!」她猛然站了起来。
靖琳紧紧抓住手机,对母亲的忧心直逼临界点。「发生什么事了?妳到底怎么了!」
在母亲终于松口的瞬间,她的脑袋登时一片空白。
*
读了汤英理的详细剖绘之后,方子骏轻揉着眉心。「所以老师认为这两起事件不是意外与自然死亡,而都可能是谋杀案了?」
「不是可能,我确信这两起都是人为促成的死亡案件。」
「虽然我相信您做的判断,但……若要启动法医解剖或毒药物检验,必须要有强烈的他杀可能才行,这两起案件,有吗?」
「第一起案件我亲眼目睹了被害人失神坠落的瞬间,只要进行检验,相信能够自尸体里验出大量的降血压药物;第二起案件死因虽是心室震颤,但被害人临终前捧腹痛苦的模样,疑似是遭人下毒;凶手或许利用她罹患心肌梗塞方面的疾病,在食物里混入高剂量的药物,长则几周,短则数日就能引起中毒反应。」
「老师说得是犯罪手法,我在意的则是犯罪动机,这两位年长者有牵涉到任何显而易见的犯罪动机吗?凶手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因为同情。」
方子骏差点抖落手中的资料,「同情?」
「不忍看见病患持续受苦,或是听见了他们发出类似年老无用的哀叹;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活着却不被其他人需要,很容易怀疑起自己的生存价值。
「『既然活着已经没有用处了,那还不如早早解脱了吧?』这就是嫌犯行凶的动机,而研究其过往经历,嫌犯曾长期照顾年迈瘫痪的另一半,说是因为这样而产生扭曲的妄想也不难理解。」她直视方子骏,「请问这样构成法医解剖的条件了吗?」
感受到强烈压力的他一脸为难,「如果没有嫌犯的自白,或是目击证人明确看见她行凶的瞬间,这样是很难定她的罪的。就算在两具遗体验出您所说的药物残留也一样,毕竟没有人能确定他们不是自己服药过量的,不是吗?」
汤英理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还需要更强而有力、更直接的证据;老师,您有吗?」
尽管方子骏语气温和,却逼得她哑口无言。
更强而有力的证据。
「我一定会找出来的!」她抽回资料,大步离开他的办公室。
***
到了下班时间,靖琳一刻也坐不住的直冲停车场。
「靖琳!那我们晚上……」蔡誉伟急急忙忙追出来。
「抱歉!今天晚上不行!之后再说吧?」她草草一笑,发动引擎直冲市立医院!
李月娇……她的妈妈,居然一声不吭的跑上来住院了!尽管她声称只是做个全身健康检查,但想也知道是谎话;只是健康检查何必特地跑上来做?
好不容易抵达医院,靖琳马不停蹄地赶往位于十一楼的单人病房!
她奔跑着,在眼前仿佛无止尽的白色长廊间,隐约又听见了风铃声——
『妈……救我,妈!』
就像回应她的呼唤,李月娇适时赶到,『离我女儿远一点!』
趁母亲与那壮硕又喝醉酒的男人互相扭打之际,她则是慌乱的穿妥衣物并缩在角落发抖。
大约两分钟左右,那个醉汉狼狈逃走,李月娇一手反握着沾血的菜刀,站在门口处,『滚!永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妈……』
母亲用力关上门,在听见她怯弱的叫唤后立刻抛下菜刀,紧紧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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