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琪在一片嬉笑声中起身,正好那三个女生商量好似的先后站起来。
看到这边还有人,离星琪最近的女生尖叫了一嗓子。
等在门口的张雨晴听声音不对,探头进来,三人齐齐尖叫,见鬼似的提上裤子往外跑。
望着一个个仓皇的背影,星琪磨了磨牙,不知道哪个是韩同敏。 门口张雨晴喊:“小琪,快上课了。”
星琪出来洗手洗脸,偷空瞧了眼仪容镜。
眼皮红肿,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部也有些浮肿,早上被张雨晴催着上课,头发也没扎好,后面几缕松松散散。
既憔悴又邋遢,活脱脱被人遗弃的小可怜。
下楼回教室走的是正门,夏老师人已在讲台就位。
她专注地望着窗外,似乎被什么吸引了,但外面是人影晃动的操场,星琪看不出哪里有趣。
到夏老师附近,星琪用力吸鼻子,什么都没嗅到,鼻塞。
刚坐好,刺耳的铃声再次响彻教学楼,穿透了脆弱的脑壳,星琪后脑“突突”地跳着痛。
她想该不会这么快就感冒,鼻头一阵酸痒,她只来得及捂住鼻子弯下腰,一股气流喷薄而出。
夏老师抬头往她这方向扫了眼,那名教室里始终走动的黄衣女生也看过来。
张雨晴递纸条:「你要是不舒服,我跟杨助教打报告,带你去医务室。」
星琪回:「杨助教是谁?那个穿黄衣服的老是看别人的是谁?」
张雨晴:「她就是杨助教,杨月莹,我们的前辈。」
星琪有点懵,下意识看杨助教。
后者直勾勾地盯着张雨晴,低头翻到笔记本某一页,甩甩笔,在本子上划了两道,像打叉。
星琪毛骨悚然。
第二节 课她还是昏昏沉沉的,一是晚上没睡好着了凉;二来不自觉地琢磨夏老师出场是何用意,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想东想西,累得够呛。
下课张雨晴再说我带你去医务室,星琪忙点头。
医务室不在主校区,在三排六幢建筑后面,中间隔着铁丝网。
张雨晴脚步飞快,边走边讲:“咱们这儿每周四有新学员集中培训,这几天我带你熟悉情况,有不懂的你问我,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但是你所有事情都要跟我讲,因为我带着你,我为你负责。咱们午休时间一个小时,先请医生看看有没有大问题,最好打点滴,好得快。我带你到医务室,你在那儿,我要给协理打报告,再去给你打饭,晚会儿来接你。”
话间,两人到了铁丝网的小门前,张雨晴“啪”地立正,喊:“报告,王医生,我是孙襄理朝阳堂雨字辈张雨晴,新姐妹身体不舒服,带她来看病。”
半分钟,小门上的电子锁解锁,张雨晴大声喊“谢谢”,推门,让星琪先进。
余光一抹白色一闪而过。
又在草丛小路走了两三百米,看得见五六栋造型方正的二层小楼,长10-20米之间,宽5-12米,红砖外墙灰色水泥涂到一半。
张雨晴领星琪到后排最大的那栋,又喊了遍口号,里面粗哑的嗓音应:“进来。”
替脚步虚浮的星琪开门,她依旧用与外形不符的柔声说:“你去和王医生说明情况,我一会儿到铁门门口等你。”
“嗯。”
星琪正要进去,不料张雨晴拉住她,抬高声调,“你得说谢谢。”
突然变脸已经让星琪心里直打鼓,张雨晴又补充道,“以后,你要记得叫我雨晴姐,特别是在杨助教和各位老师面前。”
星琪压下眉头,揉着闷痛的后脑,脸皱巴成苦瓜,“谢谢雨晴姐。”
进门是客厅,门后摆放了数把长板凳,放有听诊器的书桌朝向门口,与楼梯相连的那侧墙壁则摆着两张装有输液架的行军床。
空间稍显拥堵,更奇怪的是,不见任何药柜。
星琪见王医生伏案疾书,不敢打扰她,医生等了会儿,问:“新学员,哪里不舒服?”
王医生和孙教官年纪差不多,四十来岁,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塌鼻阔唇,及肩长发缺乏打理,发梢明显分叉。
两人的面相都很凶,浮于表面的“我非善类”。
星琪照实说头疼头晕打喷嚏,王医生拿出一支水银体温针,“夹腋窝。三分钟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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