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老人仍记得它的前身, 一座废弃多年的监狱。
探照灯每隔90秒扫射教室, 每隔半小时到三刻钟,身穿荧光马甲的保安会在窗口一晃而过。
星琪和夏老师窝在最后一排,像一对在违反校规校纪边缘试探的不良学生。
比板寸寸毛更尖锐的怒气在夏老师的怀抱消弭于无形。
“搞垮这地方, 难么?”
夏老师不答反问:“你不信我?”
空间逼仄,另有碍手碍脚的桌椅,不够星琪翻身打滚, 但她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夏老师身上,“信。”
她想, 侦探无所不能。
又想, 别了,无所不能就用不到她。
于是纠纠结结地转到正面,和夏老师面对面, “您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夏老师适时出题:“星琪同学以为呢?”
星琪绞了会儿手指, 然后试探性地伸出两根:“找东西,找人?”
“全对,满分。”
星琪:“……”
没有一丁点被表扬的喜悦,只觉得夏老师在敷衍鼓励后进生, 顺便转开话题。
但夏老师就是有种力量,见到她的人,嗅着她的气息,听到她声音——板寸学的不算——人便平静下来,周遭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固然难以捉摸,随它来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夜深人近,呼与吸此消彼长,和谐融洽。
星琪神闲意马行,放空甚至迷乱地呼唤对面的人,呢喃出的是“夏老师”,还是“侦探”,又或是那从没有在记忆中留下痕迹的名字“夏珘”,星琪自己也不知道。
残余的理智提醒她这地方并不安全,但她舍不得放开,任由心猿服从本能,攫取对面人的唇舌。
然后头晕目眩再度栽进她怀抱。
“困吗?”
“还、还好。”星琪揉揉眼睛,“您还没告诉我任务内容呢。”
夏老师有一着没一着地捏着她的耳廓,间或在后背轻轻抚一把,“你先睡吧。”
野外偷情似的约会让人心潮澎湃,尽管困顿,星琪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眠上。
两人在寂静夜晚用气声交谈,大多时间是星琪在说——
张雨晴、板寸,朝阳堂、落日堂各般种种。
怪了,明明在她身上放有监听设备,夏老师仍由着她信马由缰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神色专注。
说到杨助教,夏老师插问:“你记得她?”
星琪摇头,“就是觉得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您认识她吗?”
“她是我们要找的人。”
夏老师微不可闻地叹气,尾指在星琪后脑的伤口一蹭而过。
兔子只在找观音像的那段时间和杨红柱有过接触,杨红柱向她展示杨小米的照片同样只在那期间。
她会感觉面熟,是因为记忆在自行恢复。
她知道兔子坚韧,却没想到这人真的像雨淋皱的衣服,洗洗晒晒自行伸展。
太快了。
太快了。
星琪没留意夏老师短暂的失神,吸引她注意的不是窗外微亮的天光,而是一两下极轻的脚步声。
但夏老师似乎没察觉。
她依旧枕在夏老师肩上,竖起一侧耳聆听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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