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我又抽了一口烟,蹲下,用夹烟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来一口?”我说。
杰弗里依然没有回答我,他一言不发,调整着絮乱的呼吸。我把烟递到他嘴边,过了一会儿,他张嘴衔住了。
他伸手夹住烟,手指修长而洁白,然而没有指甲,只有这种永久性的、断肢般的伤害可以留下。他吐烟圈的姿态非常优雅,即便此时他浑身赤裸地跪坐在走廊地板上,我的精液正从他屁股里滴出来,杰弗里的神态依然像在某个沙龙当中,倚着沙发,冷淡地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去去。
即使到了现在,我依然觉得他从骨子里透出一股上等人的教养来。不像我,哪怕有一天坐到了王位上,层层伪装包裹下的我依然是条十四区垃圾堆里抢骨头的疯狗。
“老头子为什么让你学认字?”我问他。
“他不想操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野兽。”杰弗里说。
“能猜到。”我笑了一下,“他让你拥有灵魂,然后他就能伤害你了。”
我开始明白便宜爹了,多神奇。我似乎能体会到一点他的恶意,并且完全理解了他的多疑。我不信任管家,我设立了三个互相牵制的管事,不需要任何一个可以完全掌控我家族的人。我不相信我的手下,我在战争中设立了另外一支间谍组织,以各地的红灯区为核心,与盖勒米的游吟诗人们对立。我分走了里奇的兵权,而凯萨琳离开我的支持将什么都不是。我调查每一件事,确保我的幸运真的是巧合,而非又一个谁的计划。
瞧瞧,我不再有心腹,不再有朋友,老师,恋人。托杰弗里的福,我再也没法信任任何人。
我痛恨当杰弗里设计出的乖宝宝,也痛恨成为血缘控制下的又一个肖恩公爵,或者始祖安德鲁。我想活出我自己的样子,尽管我其实不太清楚,剥离了杰弗里与血缘,我还剩下什么。
或许某一天,当我比肖恩公爵更强大,登上了安德鲁公爵从未到达的王座,并且再也不在意杰弗里,我会知道那个答案。
后来我放开了杰弗里的限制,让他能在整个城堡里走来走去。一方面我不怕他跑,另一方面我甚至隐隐期待他逃跑,反正我总会抓住他。我不再夜夜拜访,给他留出钻空子的机会,也能顺便清理一下任何胆敢倒向他的漏网之鱼。杰弗里没有逃跑,他甚至很少出房间。
某个深夜,我在一个记不清内容的梦中醒来,清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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