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鹤:?
沈浩边开可乐边说,“天师考试可不是学生们高考,准备十几年就为了那一次考试,时间地点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天师考试考的就是意外,随时都可能有事情发生。”
沈千鹤: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会玩?
沈浩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瓶,又开始普及,“我那年,入住还挺正常的,等着一入睡,就被梦魇了,有个女鬼一直追着我杀,我打又打不过,愣跑了一夜,撑到了考试结束时间。累惨了。”
沈千鹤同情的看着他:怪不得第一个活就砸了,你对女鬼有心理阴影啊。
大概提到了女鬼很可怕,沈浩又把剩下半瓶喝下去了,“二哥(沈柏)就更惨了,第一次考试,直接住的鬼屋,满屋子都是厉鬼,比参赛选手还多,一个更比一个强,听说他们那一届,一晚上鬼哭狼嚎的,大半折在第一关。二哥也没过去。”
沈千鹤:……
沈浩好像说上瘾了,干脆扭过头接着聊,“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听说有一届,进城就被算计了,好多连酒店都没到,直接就鬼打墙开回家去了。也忒损了。”
沈千鹤:怎么越听越像某个人的作风?
他张口问,“这题谁出的?”
沈浩这个倒是了解的很,连忙说,“还不是穆家的那个小怪物!年纪轻轻本事很大,才三十岁,就成了天师协会的会长。自从他上任,我们考天师难度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哎,可苦了我们了。”
沈柏嫌他说不到重点,自己补充,“叫穆君,是穆家二房的子弟。”
沈千鹤一听,就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那人就算再厉害,天师终究也是顺应天道的,他沉睡百年是因为有了大造化,那人如果活着,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年轻人了。
一说穆家二房,他就更理解了。
穆尊就是二房的人,无论这个穆君是他的后代还是子侄,性子像他,也挺正常的。
但因为想起了穆尊,沈千鹤既没了研究车子的欲望,也不想再聊下去了,干脆找了个靠枕垫着,躺下睡了。
睡之前,他还想起了最后一次见穆尊的情形,那会儿沈家已经收到了消息,有境外高人要对中华龙脉不利。龙脉关乎民族日后兴衰,玄门中人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他们父子三人都决定前去阻拦。
原本两个人第一次摩擦不利,还可以慢慢磨合的,只是这一仗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给穆尊留有幻想之地,干脆就告诉他,“你技术太差,咱们算了吧。”
至今,他都记得穆尊那张怒气腾腾恨不得掐死他的脸。
想到这里,沈千鹤也有点理亏,忍不住翻了个身,就当看不见了。
都尘归尘土归土了,咱俩就别纠缠这点小事了。
结果身体一个下落,砰地一声,他摔倒了地上。
沈千鹤顿时疼醒了,只是一睁眼,他就知道,开始了。
此时他已经不在车上了,而是坐在了一条小路上。路边的草木郁郁葱葱,看起来绝不是四月的样子,倒像是七八月份,只是诡异的是,没有任何虫鸣蝉叫的声音,寂静的仿佛一切都是假的。
四周无人,只有这一条小路,沈千鹤想了想,干脆站起来沿着小路走了过去。
一路并没有任何的危险,不过十来分钟,他就看到了村子。
只是这村子显然破败多年了,屋舍残缺不全,倒是村口站着十来个人,穿着打扮与沈浩他们相似,看起来与这里格格不入。
有人瞧见他,摆了摆手,“兄弟,这里。”
沈千鹤就走了过去,叫他的人是个白胖子,特别自来熟,上来就自我介绍,“我叫肖冶,是来参加天师考试的,你也是吧。”
肖家?沈千鹤看了看他,从已经被挤得变形的五官中,找出了当年号称天师界小白脸肖一腾的身影,终于对上了号。
他点点头,报了姓名,“沈千鹤,是来参加考试的。”
这话一落,沈千鹤就觉得,似乎有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当他回视的时候,却没找到那个人。
真是奇了怪了。
肖冶倒是挺健谈的,“今年恐怕很难了,原先起码都等我们入住酒店才开始的,今年一进京城范围内,我们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听说上一次这么干的时候,有五分之四的人都没通过呢。”
“哎,你进来之前在干什么?我正吃东西呢,专门绕道津城买的□□花,特香,就吃了两口,突然进来了。”
说着,他还揉了揉肚子,一脸遗憾的模样。
沈千鹤不太爱说话,却不烦话痨,回答他,“跟男朋友分手。”
这话说完,又有人在盯着他,沈千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回过了头,就瞧见个长得又高又黑又壮的人,匆匆扭过了头。
肖冶那头还震惊呢,“你考试前分手啊,可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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