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姣好的面皮上,一双丹凤眼弯弯的,笑意温润,勾人得紧。
自己曾经费尽心机创造的一次又一次相遇、用葡萄这一借口引出一次又一次交谈,他知道自己每一次沦陷的缘由,却不敢肯定此刻坐在自己面前人的真实。鬼灯头一回话未经大脑认真斟酌,坦率的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因为不需要去得那么频繁了。”
“嗯?”白泽眸子微转,笑得愈发灿烂,“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之前去花店都是因为对我有所企图?”
明知道对方是在给自己挖坑,而他这次跳得心甘情愿,“可以。”
——一开始只是为了满足自己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好奇心,到后来却把整颗心给赔了进去。去花店的日子里,晚上睡前脑子里都是挥之不去的画面,将一句句对话反复咀嚼,闭上眼便能勾画出那位店主说话时表情每一个微小的变化。不去花店的日子里,看着窗台上的葡萄藤,在心中精心谋划,为每一步想好可能。他像是一个猎手,看见了一百米开外志在必得的猎物,小心翼翼地靠近,唯恐打草惊蛇。他做好了用几个月、甚至一年来走完这一百米的心理准备,唯独没想到在几步之遥时猎物会自己走到他面前。
他对除金鱼草外的花花草草兴致缺缺,却三天两头往花店里跑;他对别人的过往并不热衷,却无法克制自己对那位店主的好奇心;他对多数人大都疏离而有礼,却独独对上面前这个人时忍不住要吵嘴、起绰号……他的企图,至始至终都无比明显——
“我去花店,完全就是因为对您有企图。”
鬼灯的目光太过直白,反倒令白泽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所有准备好的嘲讽都失效。
“快、快吃饭啦!”
白泽枕着手臂,背对着鬼灯,激烈的情事使他感到疲惫。昏昏欲睡,意识游离之间他想起一件事情:“啊…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鬼灯一手撑着头,手指漫不经心的绕着对方柔软的发丝,微俯视就看见说话的人眼皮慢慢的阖上,说的话也渐渐模糊不清,最后变成小声的咕哝,“明天我要去外省参加一个汉方研讨会…大概去三天吧……”鬼灯手上动作一顿,捏着一小撮头发扯了扯,倒也没使劲,只是想着方才不应看他累狠了就轻易地放过。手掌滑到睡着的人后颈上的咬痕,用拇指指腹蹭了蹭,鬼灯长呼出一口气,伸手到床头拍灭了灯。
第二天是休息日,等到鬼灯自然醒,发现另外半边床已经凉了,想到昨晚白泽说的今天要去出差,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掀开被子下床。不过在阳台上看到了白泽和桃太郎正站在极乐满月的门口摆弄花盆,鬼灯抓起鞋柜上的钥匙便出了门。
白泽正在给桃太郎交待这几天自己不在对方应该注意的事项,不经意却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一时间将要说的话全忘了,桃太郎顺着上司突然凝滞的视线看过去,看见正是自己昨天说好久没来了的顾客。
虽然隐隐对二人的关系有猜测,但是在听见自己的上司问:“你这次又有什么企图”而得到的回答是:“企图您弥补缺了的早安吻。”然后亲在一起时他还是感觉自己像错过了一百集——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几点的飞机?”
“下午两点,我再处理店里一些事就去机场。”
鬼灯坐在店里,给又胖了的芥子顺毛,和白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桃太郎默默感叹,这两个一见面就吵架动手的人居然像现在这样和平相处,真是大开眼界。
“到了记得打电话。”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啰嗦的小鬼。”
机场大厅广播不停地播报着航班信息,作为来来往往的旅人中一员,两个牵着手的男人并不显眼。
鬼灯不动声色的用力捏紧了握着的手,“生活不能自理的老爷爷照做就是了别废话。”
口舌之争在有一方先挑起的情况下就不可避免的愈演愈烈,直到即将过安检时两人还在以年龄为主题用语言互相攻击。
鬼灯隔着玻璃注视着白泽过了安检后向登机口走的背影,而对方走出几步后又拖着行李小步跑到玻璃墙前,对着玻璃哈了口气,用手指在那片雾气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鬼脸。鬼灯揣在口袋里的手活动了下,心里盘算着几天后怎么教训这个欠矫正的家伙,又见他在鬼脸旁边写——
“我爱你”
然后拉着行李箱快步跑走了,看那背影颇有在十二点钟声中落荒而逃的辛德瑞拉的感觉。
鬼灯盯着那在他这边看起来完全反着的三个字,哑然失笑。
13.
信心花舍 特殊为你开铺
谁经过你面前都知道
鸣谢 贴于花牌里多土
额角 亦贴着天荒地老
信心花舍 特殊为你开铺
谁经过你面前都知道
鸣谢 贴于花牌里多土
为你 愿托着沿路飞舞
信心花舍 特殊为你开铺
谁经过你面前都知道
长夜清昼 梅兰菊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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