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喜气声中,偶尔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比如仍旧有人质疑:“这不是卖腐炒作?我就等着看出剧组以后的结婚证吧,没有的话就是炒作。”
这话看得雷浮潮有点不高兴了。
嗑CP可以,不嗑也可以,张口就鉴是假的那就不合适了。
一气之下,雷浮潮切换账号,去把照片博
上所有仅好友圈可见的照片全部转成了所有人可见,然后按照时间线每年挑了一张转发到自己的大号上。
转发附注:“老粉也许会有印象吧,当年大家猜测过很久这名博主是谁。当然还是萧凭了,能这么近地留在我生活中的人绝无仅有。”
他成功引发了一片“卧槽”声,此起彼伏的感叹中,有不少评论转发都替他说了他想说的话:“恰好刚才看到有人在质疑雷萧是不是炒作,现在过来看看吧,人家多年如一日地在一起生活,糖多如山,有些甚至本来都懒得特地秀给你们看,快结婚了才转出来,炒作会不给你看吗?ky退散,我嗑的是真的!”
雷浮潮很满意。
他另还单独发了一条微博,写:“测试:他。请解码。”然后开始等待评论区塞满“萧凭”这两个字。
萧凭可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点完外卖一放下手机,就看到他表情严肃,手指疾飞,模样像是在与黑恶势力作斗争似的,好一会表情才缓和下来。
见他表情缓和了,萧凭凑过去看了看他的手机屏幕,一下子就看笑了。
“雷哥。”萧凭趴在雷浮潮的肩膀上,朝着他的耳朵轻声叫,“我来的时候看到了有人放风筝,风筝特别漂亮,还有人在卖孔明灯。”
“嗯?”雷浮潮把注意力转到了他身上,“你想放?”
“不是。”萧凭摇了摇头,头发丝把雷浮潮的下巴和脖颈蹭得痒痒的,“放不放都行,我还看到了一只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蓝色小蝴蝶,看到了一家闻起来味道很香的羊肉串摊子,看到了树莓双皮奶,看到了两只狸花猫。”
“但还是看到你的时候最高兴。”萧凭诚恳地补充。
雷浮潮听得不免唇角一翘。
嘴巴真甜。
然而他还是听出来萧凭想放风筝和孔明灯了。
“吃完饭陪你去玩一会,我好多了。”雷浮潮伸手弹了萧凭一个脑壳,说。
这一记随手做的小动作做得不太好,萧凭马上就从他的手劲里感觉出他还是没什么力气了。
“改天吧,”萧凭皱眉说,“要是晚上你想出去透透气散散步,我们就放个灯,风筝等回了家再说,好不好?”
也行。
雷浮潮点了点头,与此同时,随着考虑放孔明灯的举动,他心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好几个愿望。
有关亲朋爱人的平安、有关他和萧凭两个人在演艺圈的未来、有关这段感情究竟能走出多远……
小时候他一向是不喜欢许愿的,觉得把这些愿望寄托在某个不可能实现愿望的载体上,因为虚无缥缈连人们自己都不信的玄学放松了心情,保不准就会使得自己懈怠了努力,导致最终实现不了愿望。
但认识萧凭以后,他就总是听到萧凭在许愿,对着星星,对着雪,对着生日蛋糕,对着孔明灯。萧凭喜欢一切能够许愿的东西,大部分时候,还会在许愿时把他给捎上。
萧凭喜欢对他说:“试着依赖一下星星嘛,万一愿望真的就实现了呢?要不然,你可以依赖我,你懈怠的事情我来帮你做完,你想休息的时候我来照顾你,这样就算真的趁机懈怠了,不就也没什么不好了吗?”
距今十年前,第一次听见萧凭这么说的时候,雷浮潮才清晰地意识到,他和萧凭是两个人,却或许可以不分彼此,以两个人的能力、同一个个体般的互相扶持做一个人做不完的事。并且萧凭对此十分乐意,萧凭很渴望参与他的生活。
也许正是因为抱着这种想法,萧凭才会成为最终走进他生活里的那个人。
一切早有伏线,一切顺理成章。
不知怎地,雷浮潮小声叹了口气,只是这次叹气和以前的大多数叹气不同,感受更像是把什么压抑的东西叹到了身心以外。
“我已经开始许愿了,”雷浮潮决定碰个瓷,“都是跟你学的坏毛病,你得补偿我。”
萧凭闻言噗哧一乐,问也不问是什么补偿、多严重的补偿,只管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补偿你,怎么补偿都可以。”
他的口吻太过不假思索,眼神太过专注热忱,简直像是个即使被卖了也下定决心要帮绑匪数钱的人质。
于是雷浮潮也不禁噗哧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潇潇暮雨”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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