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甚少与同系的人接触,班里说得上话的人也很少。
因此当谢裴周围的同性一起嫉妒他,而他又没有足够多的朋友和手段为自己说话的时候,他便成了众矢之的。
哪怕谢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谢裴爱慕虚荣是不对。
可他碍着谁了?
谢裴仇富是不好。
可他也就嘴上说说而已,世上不满自己贫困出身的人还少吗?
谢裴攀附讨好权贵为自己谋好处不应该。
可社会上这样的人还少吗?指不定你顶头上司的工作就是靠拍马屁得来的。
诚然,谢裴这种心态和做法很有问题。
旁人不满他、看不惯他、无视他、私下议论他,甚至当面说他两句,都没问题。
但联合在一起将他贬低的一无是处,好像他做了天大的恶事,那就过了。
况且谢裴也没有像同学们说的那样,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身体。
那一身名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用他打工得来的钱换的。
没人知道,他花钱买衣服时那满不在乎的表情下,是多么的肉痛。
更没人知道,他买那么多名牌服饰来装裱自己的初衷,是因为他入学之初穿着一双布鞋和洗得发白的高中校服报道时,旁人有意无意投来的鄙夷目光。
在入学之前,谢裴一直在山里长大,连高中都是在山下镇小念的。
本就是贫困县城,富足的人有,但不多。
大家都是山里来的穷小子,没谁瞧不起谁。
但是大学不一样。
何况还是超一流城市的超一流大学。
好长一段时间,谢裴被贬低到了泥里去。
就是那时候,谢裴放在心上的白月光出现了。
那便是温行之。
那是谢裴搬出寝室之前的事情。
那段时间他和寝室的人互相看不惯,一直有搬出去住的打算。
大都市的房租普遍不便宜,而谢裴之前打工用的钱全用在衣服和鞋子身上了,根本没钱外宿。
偏在那时候,几个舍友还联合在一起阴阳怪气的怼他。
“搬去外面?可去了吧。你有钱吗?别的不说,光你这双球怕是就够你俩月的生活费了吧?”
“唉,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穷人没有自知之明,打肿脸充胖子。当心哪天撑不住借了高利贷,被人压去下海拍片。”
“哈哈哈哈,拍片不是来钱快吗?对吧谢裴。等你拍了片,请哥几个免费看戏呗~”
这话更加坚定了谢裴搬出去的决心。
为了尽快拿到钱,谢裴咬牙去一家会所当了半个月的侍应生。
那是个专供有钱人消遣玩乐的高档私人酒吧会所,有意招揽谢裴很久了。
会所背地里不太干净。
里面的侍应生个顶个的,都是相貌出挑的,谢裴就曾亲眼目睹过不少次钱色交易。
他想离开,但又舍不得会所开得工资。
仅仅工作半个月,就足够谢裴交三个月的房租了。
他满心忐忑的上岗,一连工作了整整两周。
虽然偶尔会遭受些客人的毛手毛脚,但问题不大。
强笑着推拒一番,也就过去了。
问题出在第十五天的晚上。
那天谢裴照常去给包厢里的顾客送酒。
据说法国产的陈年葡萄酒,一瓶两万出头。
这样的酒,谢裴的托盘里放了三瓶。
哪里料到,就在他端着托盘打开包厢的门后,不知哪里伸出来一只脚把他绊倒了。
两万多的酒碎了三瓶,客人张口就要原主赔偿。
管事的来了后,谢裴白着脸为自己辩解,说有他不是故意的,说有人把他绊倒了。
但是包厢里没人认。
管事的也不信。
当时谢裴面临的选择有两个。
一是继续在会所当侍应生,直到还清欠债为止。
二是陪包了这间包厢的财主一天。
谢裴两样都不想选。
继续当侍应生?
万一哪天这样的‘意外’再来一次,他岂不是要在这间会所里待到老死?
陪财主一天?
那财主是个肥头大耳的油面富商,年纪做他爸爸都不遑多让,他哪里愿意?
正是绝望的时候,谢裴看到了恰好从门口路过的温行之。
他在学生会工作时候,听说过对方,据说是个家世如何如何厉害的大人物。
于是谢裴叫住了温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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