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平王百里云砚.....
不是说体态如虎,皮肤黝黑,凶狠如鹰吗?这个男人哪里像!
“草民清琅,参见平王,平王万安。”
“起来吧,听闻你会测风水转运?”百里云砚声音低沉,咬字却是十分清晰的,在边疆戍守多年也不见说话有口音,那一口官话讲的是一个字正腔圆。
清琅起身接道:“草民闲来无事,将其作为兴趣,虽不善于此,简单的风水还是能算的。”
“嚯,本王听朝中大臣谈,风水大师中就你的风评尚好,不知这位公子愿不愿意同我走一趟?”百里云砚饶有兴趣地打量他,长得一副好皮相,穿得倒是朴素得很,也罢,比起那些个花枝招展的道士,还是这样的看着顺眼。
清琅恨不得给这祖宗跪下,万一算错了脑袋就掉了,他才不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回平王的话,草民学艺不精,怕是会辜负您的期望,还是另寻高就吧!”
信桢也觉得此事不妥,清琅专攻非幻术与术式一类,五行相生相克他都学的迷迷糊糊的,去了平王府闹出笑话谁来帮他擦屁股。
“本王倒也想另寻高就,只是寻了十余人都说本王这水逆没法子救,这不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公子,难不成公子不愿给本王面子?”百里云砚不耐烦地敲敲桌子,暗地里给他们施压。
清琅被他气的牙痒痒,权高位重就能为所欲为吗!分明是仗势欺人!
信桢见百里云砚不肯让步,只得后退一步,向清琅使了个眼神。
清琅会意,两人在心里交流起来。
“你就去帮他看看,看不好就用你的天性抹去他的记忆。”
“可是爹.....这万一暴露了.....”
“不见你平时担心这万一,去吧,说不定就是邪祟作怪。”
清琅清清嗓子:“若平王信得过在下,那在下便在所不辞。”
百里云砚面无表情地起身,命人下去备马,清琅苦着一张脸跟在他后面,他刁钻的见的多了,还没见过百里云砚这般刁钻的理直气壮的。
等着事情办完了,看小爷我怎么折腾你,不好好宰你一把我清琅这名字倒着写。
清琅两脚一蹬上了马,人刚刚牵好马绳,屁股还没坐热就见百里云砚持着一捆罗绳向他走来,原以为这人是来拴马的,没想到他抬起清琅的双手握在一起,罗绳缠绕在他的手腕之上,一圈圈的,越捆越紧。
感情拴的不是马,是我。
清琅:“平王这是做什么?”
百里云砚:“防你摔下马。”
清琅怒道:“这样不是更容易摔下去吗!”
谁知道这流氓双脚一蹬与他一齐骑在一匹马上,若无其事道:“还有,我怕你暗/杀我。”
谁会杀你啊!我吃饱了撑着吗!
清琅气的往前一甩,大大的兜帽罩住他那张脸,活像只受惊的兔子怂成一团。
百里云砚牵起马绳“驾”了一声,汗血宝马向前奔驰,他在清琅耳边不紧不慢说道:“要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这样策马奔腾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我在马上定会摔下来。”
“莫不是您这马性子烈,不服管教才会如此?”清琅哼哼着,就是不给他个好脸色看。
“猎虹跟了我十余年,向来乖顺,你看它也没把你颠下去不是?”
清琅侧过头去看他,此人身上没有妖气,动物通灵,马又是匹老马,性子也不会一朝一夕就变,真是奇怪的很。
“不仅是猎虹,若我想去与友人共饮,那日定会暴雨成灾,还有新造的甲胄也会无端开裂。”百里云砚叹气道。
清琅解了绳子,偷偷摸摸掏出腰间匕首,对着百里云砚的胳膊就是一刀,百里云砚吃痛,急忙勒马。
“大胆!”
清琅沾了他的血在口中细细体味,那股真气激得他打了个嗝,这男人的血不一般,即使没有法力却带着神相之气,味道虽淡,还是能隐约品出来。
哪怕不是神相,也得是非常有灵性的大妖。
不知不觉百里云砚扼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面露杀意,仿佛想置他于死地。清琅暗叫不好,刚才一声不吭就给人来了一刀,难怪百里云砚恼火。
“我错了......放我下来,我帮你医好。”清琅连忙求饶,生怕这平王不高兴了把他直接就地正法。
百里云砚松开他,清琅跌坐回马上,捂着脖子咳嗽起来,他怕百里云砚这血招来更多是非之物,展开法印帮他医伤。
“你这是......”百里云砚皱眉,昨夜虽见这人使用妖术,他权当自己是眼花,实际一见还是被吓着了,原来这世上还有这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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