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握住耶戈尔的手说:“你现在可以哭出声了,没事儿,别憋着。”
耶戈尔摇摇头,连嗝音都哭出来了还是紧紧抿着嘴。
“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推你。”
耶戈尔呜的一声,猛地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游竞很快感到自己的衣服湿透了,他无奈地回手搂住耶戈尔,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直到他哭累了睡着,游竞小心翼翼地把耶戈尔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子,换下来满是褶皱和泪痕的礼服,然后才出门。
他的三名心腹已经在指挥室等候多时,言静也百无聊赖地和克罗托练了两轮搏击,李斯科蛮有兴趣地观战,他并不是格斗好手,但言静也和克罗托都是训练有素,打起架来非常好看。
嗯,主要是人好看。
大半夜的他都要怀疑皇储沉迷温柔乡忘记他们仨还在这里候着了,这人竟然来了。
游竞一如以往地身姿笔挺,锋芒凌然,军服外套搭在手肘上,对着打得不亦乐乎的下属轻咳了一声,不像是被掏空的样子。
殿下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啊。
三个人在心中不约而同感叹道。
作战计划实际上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制定好,但是皇储这一个月都很不在状态,一直耽延到现在。
克罗托建议按照原计划,兵分两路,一路正面推进,另一路从兵力空虚的右翼插入,慢慢蚕食共和国的领土。
言静也认为应当更改计划,战争停滞了一个月,反而使形势更加混沌不清,不如出其不意先从驻军最多的左翼出手,啃下这一块硬骨头的话,共和国就无法在外围组织起有力的援军。
李斯科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慢悠悠道:“我不发表意见。”
他微笑道:“我相信皇储已经有了决断。”
克罗托立刻眼巴巴地盯着皇储。
游竞沉吟了片刻,道:“按言静也说的办。”
言静也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随即轻瞥了李斯科一眼。
这人不知道又在弄什么玄虚。
李斯科还是一副成竹在胸的神色。他对皇储说的话并不是没有效果的,那个小瞎子需要最好的医生。边境找不到脑神经专家,所以皇储一定会选择加快军队的推进速度,迅速突破中部防线,原先的战略自然就会改变。
李斯科在心里狠狠地表扬了自己一下,投资水平实在是太高了,怎么就一眼看中了那个小瞎子呢。他冲言静也笑得贱兮兮的,做了一个“不用谢我”的口型。
言静也冷冷地扭过头去。
“李斯科,”临走之前,皇储叫住了他,表情非常不自然地问,“他……”
李斯科脑子转得很快:“您是说储妃?”
皇储的脸色不好,显然还不太接受这个称号,但是也没否认。
李斯科贴心地补充说:“那位殿下不顺心的时候是会比较暴躁,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温顺的,只需要提供足够的食物和玩具,他就能自得其乐。最重要的是不能吓唬他,更不能戏弄他。”
不然他会狠狠地咬你一口。这是李斯科不敢说出来的。
皇储脸色缓和了几分,道:“我是想问,他哭的时候怎么没有声音?”
李斯科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尴尬,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描淡写地说:“为了保证婚礼能顺利进行,我告诉他,如果敢哭出声,就把他扔到野外去。”
皇储的眼神简直要刺穿了他,李斯科毫不怀疑他再敢出声,被打个半死扔到野外的人就是他。这算什么?他可没想到皇储居然会待那小棋子如此地郑重其事。
但是皇储最后还是没对他动手,他只是语气沉沉地丢下句:“你以后不准出现在他面前。”
第96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只冰冷的脚搭在地板上,苏瑟垂下头,一粒一粒扣上自己衬衫的扣子,他的表情非常漠然,好似将近一个小时以来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骤雨暴风,风雨之后归于平静,除了他消瘦脊背上点点红痕,竟然无一丝印迹。
陆名扬躺在他身后的床上,此刻一手撑着头,脸上犹带着餍足的笑意,眼神却黑沉沉的。他伸出另一只手,突然松松地从背后揽上苏瑟的腰,苏瑟身体一震,手停下来,听他语意懒散地说:“今天晚上别走了吧。”
苏瑟双手放在床沿上,微微一侧脸,以一种社交场上客套的语气说:“执政院还有些事务,我不能多耽。”
陆名扬笑容就更大了些:“要是耶戈尔当政的时候,这样说倒是理所当然。至于你我,大家都心照不宣军部和执政院已经完全被赫连定架空了,干嘛还要假装自己日理万机呢。”
他口气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
虽然自从回奥菲斯进入权力中心,苏瑟已经习惯以假面示人,扮演一个臣服于赫连定以求荣华的角色。但陆名扬那明目张胆的无耻话语永远能勾起他最真实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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